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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也有了很大的興趣,所以我畢業之後就進了你父親的建築師事務所……”
“你為了你自以為是的想像與同情喜歡我?還跟著我一起進了同一間公司?”
韓澈忍不住覺得好笑,語氣裡不無諷刺。
“跟著你一起進同一間公司又怎樣?而且,愛情就是愛情,就算它的起點是同情,它的本質還是愛情。”梁綻晴對他話中的諷刺之意無所謂地聳了聳肩,低下頭順了順懷中瑪露的柔軟黑毛。
韓澈不自覺地擰起眉心看著梁綻晴,覺得她真是個很奇怪的人,她突如其來向他一陣表白,臉不紅氣不喘,口吻平靜得就像在說巷口衛生紙兩串九十九元一樣。
說來傲慢,他很早就知道自己對女人的吸引力,再多的女人喜歡他都並不是什麼值得令人驚奇的事。
但她此時的一切反應都很令人值得玩味。她說她一畢業就進事務所了,那或許也有一年了,在他們共事的這段期間,她從沒有跳到他眼前做任何吸引他目光的動作,甚至連讓他記得她名字的機會都沒有,這並不像他過往對那些喜歡他的女人的認知。
“你叫什麼名字?”韓澈問。
“梁綻晴。綻放的綻,晴天的晴。”梁綻晴抬眼看他。
“為什麼跟男人表白,你卻聽起來一點也不緊張?”
“沒有,我緊張得連腳底板都流汗了。”又是一個再冷靜不過的語氣。
韓澈挑起一邊眉毛,發覺自己對她這種完全搭不上來的反應居然感到一絲好笑,但他從容地斂起笑意,從床沿站起身,要走了。
梁綻晴抱著瑪露,也跟著韓澈站起來,送他走到門口,想起了他換下來的衣服還在她浴室裡,於是對著他已經離去的背影說道:“你的衣服我洗好了再還你。”
“隨便,要扔要丟都隨你。”韓澈回過身,仗著身高優勢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口吻是他一徑地倨傲漠然。“梁綻晴,請把你對我過度美好的粉紅色幻想收起來,我不是你以為的那種王子。”
梁綻晴愣了愣,隨即坦然地迎視上他的目光。“嘿,我喜歡你是我的事情,你無權決定我要不要喜歡你,就像你無法決定我對你表白時要不要緊張一樣。”
韓澈絕對認為這句話是一種挑釁,雖然說話的人並不這麼想。
他簡單幾步欺近她,遮蔽住她的天,以一個吻遮去她所有的視線。
瑪露受到驚擾,從梁綻晴懷中一躍而下,而它雙頰嫣紅的女主人終於在韓澈放開她的兩秒後回神。
“我想……我有資格決定你要不要緊張。”韓澈伸手用拇指抹了抹梁綻晴的唇,看起來像是十分滿意自己破壞了她毫無破綻的冷靜。
他唇角微揚,揚長而去。
那是梁綻晴第一次感覺到自己,為他唇邊勾起的、那近似微笑的淺弧心慌意亂。
她一整夜,都為了這個吻輾轉難眠。
梁綻晴沒有跳到韓澈眼前吸引他的注意,並不代表她在事務所時沒有注意韓澈。
像她就知道,韓澈與父親,也就是他們的頂頭上司——韓仲謙建築師、韓老闆、韓執行長、韓總裁,或是任何一個名字,常常都處於一個劍拔弩張的狀態。
這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韓執行長明明是個溫文有禮、即使屬下犯錯也不會太嚴厲訓斥懲戒的好老闆,而他的兒子韓澈也明明是個待人處事都十分冷淡,一切公事公辦的新銳建築師,這兩個人明明不該有什麼火花,但他們父子倆卻總是很難和平共處。
雖然大多數時候都是工作上一些小意見的相左,而他們父子倆也並不是在辦公室大聲吵鬧或爭辯不休什麼的,但兩人之間的那份低氣壓,在事務所裡的每個人都能很輕易發現。
不知怎地,梁綻晴總覺得,韓澈看起來就像個因為缺乏愛、需要被關注,於是總忍不住找父親麻煩的青少年。
否則他老是冷冰冰地,好像除了建築之外的事都提不起興致,為何只是獨獨對父親鬧脾氣?
像今晨,他們爭論的事情更讓人費解了。
約莫就是韓澈在目前應該專心準備考結構師執照的當口,又在父親不知情的情況下,偷偷報名參加了一個陶瓷博物館的競圖比賽。
而他手上同時還有幾件案子在跑,多頭蠟燭在燒,身為上司兼父親的老闆擔心他身體吃不消,也影響到工作品質,隨口唸了幾句,韓澈就爆炸性地甩門進他自己的辦公室了。
瞧!這不是鬧脾氣的叛逆少年是什麼?梁綻晴心裡不禁暗自好笑。
她端了杯咖啡,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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