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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凡醫院幹過事兒的,住過院的,對某兇惡潑辣的女護士大抵都有所耳聞。這叫好事兒不出門;壞事兒傳千里。比如她十天裡只有一天對病人大喊大叫了;其餘九天對病人愛護有加;但人家才不會管你做孫子時候什麼樣;別人都專看的是你不好的時候。
好人在現在是很難做的;特別難做,十分十分難做,所以大家都不會去幹這虧了自己的事兒。
2011年秋天的某個晚上,習秋彤偶爾兇惡一次,想報復一下社會,灌了女醫生幾杯酒。沒料想,女醫生酒量實在太差,酒量差不說毛病還很多。喝著喝著出了問題,觀之症狀還比較嚴重,有點類似膽囊炎或者胰腺炎或者胃潰瘍。
反正就是一種需要上醫院救護的病吧,習秋彤當時喝醉了,也屬於藝高人膽大的型別,沒有把這個當回事兒,控訴社會控訴的還比較起勁,頗有秋菊打官司,非要討個公道,要不然跟你魚死網破的死磕精神。
說到最後,面對病發疼的只能強忍聽她說話的女醫生,習秋彤再幹了一杯酒,特別豪爽的說了句,姐跟你今天過後就算玩完了,88,走好不送。
如果不是陸汶同志還在場,指不定鬧出多大么蛾子。
一省巡撫的千金,這麼個折騰法,後果不說很嚴重吧,起碼讓酒店的工作人員提心吊膽了一回。
陸汶把夏未嵐扶出來的時候,酒店經理嚇的親自開車往醫院送,還讓人趕緊給張秘書打電話回報情況,平時嘴皮子利索這時候都渾身冒汗,一個解釋不清了問題就嚴重了。
習秋彤喝多了,話也都說完了,再沒什麼情緒好鬧騰的了,稀裡糊塗跟著陸汶坐上車的。
上車了,習秋彤坐在邊上,靠著陸汶一隻胳膊呼嚕就先睡了。
和當年靠王曉武是一樣的。
這一覺睡的比較死,靠陸汶肩膀不舒服,還往陸汶懷裡蹭。
反正夏未嵐暈倒沒暈倒,吐血沒吐血,具體是個什麼情況,習秋彤一點都記不清了。
她能記得的,也就是到了省院,她平時接車,今天下車。
下車還是給陸汶叫醒的,但也不算是醒,模模
糊糊的。
習秋彤看著最熟悉的棺材樓,揪著陸汶還笑:“我說不值班,怎麼又把我送來了,那我得回趟科室去看看,免得人家說我逃班了。”
醉中的清醒,特別能體現習護士長敬業的風骨。
誰敢跟醉酒的習秋彤槓?這種找死行為一般王曉武都不會幹。
陸汶就把她扶回去了,想讓她在科室先休息。
今晚良辰美景,月黑風高。
王曉武一個人在科室頂替習秋彤值班十分悲催。
他翻來覆去在心裡和嘴上一起把習秋彤痛快痛快罵了大概有三千遍吧。
好容易解恨了,一個人二半夜窩在科室,白姑娘照顧完爹跑過來看他,把王曉武激動的心肝顫的當口,未曾想,習秋彤特別大方殺回來給了他一個措手不及的驚喜。
女護士長醉了,男護士一見之下還特別心疼,幫著陸汶對習秋彤又是摟啊又是抱啊,要讓她趕緊去後頭休息室躺著睡去。
本來一切十分順利,堪稱皆大歡喜。女護士長英勇無比,不畏強權,為民除害撂倒了一個人人痛恨的官三代,凱旋而歸,萬民擁戴,母慈子孝。
就差一步。
王曉武當時覺得習秋彤醉酒,陸汶把她送回科室,夏未嵐反倒不見人影這個事兒比較蹊蹺,一邊攙扶習秋彤一邊不識好歹加了一句:“哎呀,媽呀,你怎麼成這樣了,你不是跟夏醫生吃飯嗎?她人呢?”
習秋彤聽見這三個字就特別上火,眼睛一睜,瞪的挺圓,有些窮兇極惡的味道:“王曉武,你敢!”
嗚呼!糟糕透頂。
“我從今往後就不認識這個人,你也再不要找我去幫你問白惠她爸的事兒,她爸是死是活跟我沒有一點關係,你以後自己去問她。”習秋彤牛氣上來了,一身傲慢。
“這是怎麼回事?我爸爸的病是不是出什麼問題了?”白惠一聽急了。
“醉話,護士長鬍說的,你爸爸肯定沒事兒,呵呵呵。”王曉武嚇的一把捂住習秋彤的嘴巴,當著白惠的面還不敢說的特別直白只能賠笑,又一個勁兒跟習秋彤使眼色。
習秋彤被捂的難受,抓了王曉武的手用勁兒扯開,劈頭蓋臉責怪男護士道:“你才胡說,你明明是個護士,幹嘛冒充醫生騙人家姑娘,你要是不那麼虛偽,哪有那麼多煩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