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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曉武說時遲那時快,啪的把習秋彤的手機丟在桌子上,看著習秋彤的臉道:“靠,不會是那種過了午夜十二點才能打通的電話吧?就是往那個地方打的號碼??你看過《陰陽路》嗎?看過《鬼來電》嗎?”
習秋彤張大嘴巴:“你不要嚇我,我膽子很小的。雖然我以前在停屍房旁邊的屋子和屍體頭對頭睡過覺。雖然我以前陪人上解剖課,別人都不敢動手,我一邊吃肉夾饃一邊看屍體。但我其實是個怕鬼的弱女紙??”
??
拳上能站人,肩上能跑馬,站起來頂破天,坐下來壓塌地,橫腿八馬倒;倒拉九牛回,比禿尾巴狗還橫!
如果這樣也配叫弱女紙的話。
“不怕,你陽氣足。”王曉武再一次欽佩了領導的無恥下流。
“不行,你今晚留下來陪我值夜班!”習秋彤發號施令。
王曉武跪求了:“大姐,你看我身無二兩肉,一副衰人之相。沒有餘威幫你震懾啊。你就算是找也
找個像樣的,要麼你找鄭大夫啊,你看他儀表堂堂正人君子,往那一杵就能嚇退死神的那種。”
“我不能找鄭大夫。”習秋彤比起和鬼聊天講電話,更不願意和一個有討厭媽的男人枯坐一晚。她和鄭世文的事兒還沒清沒楚,怎肯輕易相托?
“怎麼不能找鄭大夫?”王曉武反問。
“管你什麼事。”習秋彤刁蠻。
“可我晚上約了哥們打牌啊,我不能為你耽擱了啊。雖然我對你就像對我老孃一樣的愛,但是我一般打牌都把娘放在家裡,自己在外頭玩啊。”王曉武哭泣。
悲催的當口。
夏未嵐路過。
王曉武多嘴:“夏大夫,你信佛嗎?”
夏未嵐看了一眼護士站眾人的表情,搖搖頭。
王曉武接著問:“夏大夫,信耶穌嗎?”
夏未嵐搖搖頭。
王曉武跟著問了一句:“真主和玉皇大帝你選誰?”
“怎麼了?”夏未嵐淡淡開口。
“太好了!你信仰科學,是無神論!”王曉武撿到寶一樣道:“習護說她怕鬼,晚上不敢值夜班,我晚上有事兒陪不了她??”
習秋彤一把捂住了王曉武的嘴,冷淡著看夏未嵐道:“你可以走了。”
王曉武掙扎著補上一句:“習護撞邪??”
習秋彤掐的王曉武腰紫了。
“我還有手術,我先走了。”夏未嵐看著自己的手錶,確實趕時間不能多說,又望了一眼習秋彤匆匆忙忙就走了。
習秋彤想起那個手錶是遺物,滲的打了個寒顫。
幸好夏未嵐走了。此貨身上陰氣才重好不好,她姐死以後,她就陰陽怪氣的,陪著家裡頭那個精神病人成天奇談怪論。你都不知道死的那個是夏未嵐,還是現在這個是夏未嵐。
靠。這樣一想,被邪靈附體,她姐上身的是夏未嵐才對吧。
大寒。
拜電話所賜。習秋彤偏頭疼,疼了一整天。
後來根據大家的分析,她是辣椒吃多上火,牙疼導致半張臉疼。
王曉武給了她一片維C銀翹片,就不顧骨肉親恩,快樂的溜走跟狐朋狗友去檯球廳
打牌了。
習秋彤二半夜,心慌膽寒的值夜班。
聽見一點響動腦子裡就嗡嗡的。
“護士,針掛完了。”
習秋彤跑去拔針,悲催剛出樓道就嚇的大喊了一聲。
一個腦袋包的只剩眼睛的主,和她差點裝上了。
“幹嘛呢!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打扮半夜在樓道晃很嚇人啊!”習秋彤嚇死了。
“尿急,上廁所??”男病患也嚇著了。
“上廁所房間裡有啊。”習秋彤告之。
“另一床在用啊。”男病患委屈。
習秋彤她倒沒有被男病患嚇出問題,反倒覺得男病患被她太過兇惡的樣子嚇尿褲子了,因為她聞到味兒了??
悲催。
速度去給病人拔了針,往護士站回。
“啊!”
習秋彤叫了一聲。
“怎麼了?”
正在護士站裡的女醫生轉過身。
習秋彤神經過敏。她不好意思跟夏未嵐說,她覺得夏未嵐半夜忽然閃現在護士站,不穿白大褂,不扎頭髮,背影爆像她姐。
雖然習秋彤跟她那個惹人嫌的姐見了一次,她姐就橫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