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第2/4 頁)
奔。
撕殺著衝到救護車門口,丟了半罐殺蟲劑,門一開,一個血肉模糊的主兒掛著血漿躺在床上給人抬下地來。車禍,重傷二人,還有一個已經死在救護車上了,下車就是屍體。
大夥兒推車進急診搶救通道,迎面還有鬧事兒的沒走,擋在路中間不知道幹嘛,擠得兩輛推車都過不去,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王曉武領著美女衝鋒陷陣好容易把急診接來了,通道的電梯口狹路相逢了,吵的一鍋粥。
醫鬧非要醫務主任和院長出來給說法,要賠償。
“你們講點道理好不好?這是人命關天的事兒!這倆個人等著做手術呢!”王曉武幸虧手裡沒鋼叉,遇見過可恨的,沒見過這麼可恨的。
“我們要求賠償是正當要求!誰讓你們不給說法。”四十多,平頭男,胖子。
“他死了你賠償啊?!”一把拉下口罩,習秋彤衝過去推著床上血染一樣的病患徹底惱火了:“讓開!別以為你挺著肚子就能冒充秋菊,不是討說法的都有理,自己心裡頭明白!”
興許是急診病患腦殼開了的車禍慘象把人給嚇著了。
興許是習秋彤長得閉月羞花而形似潑婦把大老爺們震撼了。
人走了,電梯門開了。
王曉武只能做出高的手勢,對著習秋彤道:“我就說夏醫生眼睛毒,做手術只讓咱配合,合著是看上習護你的本事,河東獅吼。”
“學著吧你。”習秋彤壓根不謙虛,電梯一門
一開推著車往前跑。
王曉武在後頭推車感慨的同時,向全體護士提出一個嚴肅的醫學學術問題:年芳二十八,人美像朵花,牙尖淬過毒,潑婦柳月娥,請問多大能耐一男人,才有可能鎮得住習秋彤這樣的曠世奇葩?
“哎呀,我知道了,你喜歡習護士長!”
孫若溪發揮了腦殘應有的聯想能力,樂滋滋的用奶音跟其他幾個姐妹訴說。
“幹!”在被誣陷喜歡習秋彤這個事兒上,王曉武做出一個男人應有的反應,忍住不罵了髒話。
“我對她像對我娘一樣尊敬好不好!”
王曉武拼老命反駁。
“啊?你喜歡你娘?”
噗嗤。
推車上掛著血漿袋子的男傷患笑醒了。
“哎呦!醒了哎!快看看血壓,心跳!”
醫生護士忙啊,這是誰都知道的事兒,一臺手術少則二三小時,慢則七八個小時,累苦壓力大,做好了是職責,做不好就是身敗名裂,名還算小事,經常瞧死人,負面能量太大,心理都陰暗一層。
要不怎麼說,買房子千萬別往醫院邊上買,煞氣太重。
不吉利。
無影燈哐哐的照,消毒,麻醉,開刀,止血,切除,修補。
白色的托盤上,各式刀具一應俱全。
習秋彤覺得人家醫鬧說的也挺對,醫生和殺手比起來,就是多了個執照,都是刀口上討生活。興許醫生還比殺手更專業,殺手的訓練裡有解剖這一科目嗎?能準確知道那根大動脈割下去就必死無疑嗎?能殺了人還能判定事故不必負法律責任嗎?
電影裡演的都是吹得,現實裡幾個殺手能幹這個?
但是醫生能啊,不是說有個醫科的小女生和男友鬧翻手,捅其16刀,刀刀解恨刀刀入肉但無一處是致死,人沒死,所以不負特大刑事責任,瞧見了伐這叫專業!
“想什麼呢?止血。”
一個女聲命令道。
“正想著上頭也學廣州那樣給我們把鋼叉都配齊了,別還沒去救人,先把我們犧牲了。”習秋彤帶了點情緒,拿著止血鉗給病患止血。
旁邊的女醫生目不轉睛的盯著腦袋開大口子的病患,手若游龍拾掇著一團血肉模糊,頗冷靜的口吻道:“現在是二十一世紀,是科學的世紀,是法制,民主的世紀。怎麼能拿鋼叉對付病人呢?傳出去簡直笑話。”
“哎,難道就允許病人拿拳頭對付我們了?”習秋彤不滿。
女醫生不予置評,側頭望了一眼習秋彤道:“擦汗。”
習秋彤沒有怠慢,拿了紗布幫醫生擦著額頭的汗。
一張臉,帽子,口罩沒遮住的部位確實也是此女醫生面孔上的精華。
眼若秋水,睫毛死長。
據聞麻醉藥退後,男病患幽幽然轉醒,若一眼瞧見的是夏醫生的眼睛,大抵極有可能再做一次電擊起搏。
女醫生一邊縫著病患的腦袋一邊緩緩道:“習秋彤,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