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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秋彤從沒有覺得自己的人生足夠荒謬。
她農民出身,爹媽老實,弟弟聰慧。
都是善良的順民。
荒謬的是她不知道為什麼老是招惹一些荒謬的人。
害死姐姐就要賠上一輩子的傻女人。
不知道女的是誰,就被人追著認夫的男人。
這些人腦子是不是都是缺貨啊。還當什麼腦外科大夫,趕緊自己對著鏡子把腦袋劃開,看看裡頭是不是已經進水泡的發黴了。要不然怎麼會有那麼多奇談怪論?
習秋彤在聽完鄭世文的陳述之後,二話不說把他丟出了護士站。
可笑。
簡直可笑。
根據坦白,這個叫葛媛媛的女紙,乃是本院資深醫藥代表,行走江湖化名美美。
聽這名字,聽聽這個名字。
一準都是想去幹爹枕頭邊臥底的貨。
鄭世文雖然尚數清高,但生在一堆淤泥裡,白大褂再白也是髒的。被其他兄弟,組長,副組長拉來喝去,應酬場合也不算少。某日風月被拍溜鬚拍馬,猛灌了迷魂湯,醉後不省人事,醒來此女已經投懷在抱??
鄭世文發誓,他真都醉成那樣真的不可能做出什麼不好的事。
習秋彤倒聽說那個叫美美的乃是本院男大夫的萬人睡,確實去看過XX科。
夏未嵐說的那個事兒,果然不算空穴來風。
習秋彤被梧桐樹鬧出來的癬又一陣兒一陣兒的癢。幸好她還沒跟鄭世文有啥實質性進展,否則她就要被噁心死。
虧鄭世文想的出來,讓她和他共同面對一個賤人的糾纏。
這貨是覺得自己有多搶手?覺得她習秋彤有多難嫁出去?
“秋彤,我真的是被冤枉的。”男大夫皺著眉頭苦大仇深。
“我可以相信你啊,但萬一那兒子真是你的,你是讓去墮,還是生下來我給你養啊?”習秋彤撓著手背還沒下去的紅斑,問了最後一句。
事情就到這裡徹底結束。
習秋彤用言語和行動表示她跟鄭世文不可能有下文了。
鄭世文黯然走開的時候,習秋彤長出口氣就眉開眼笑起來了,她像個出獄的犯人,呼吸裡都是自由的空氣,從此她就再不用糾結到底要不要嫁給鄭世文這樣的學術問題,對於這樣的男人甩掉他,我靠,簡直是天上掉元寶的事兒!
習秋彤怎麼能心情不好。
哼著歌兒就去投入了工作中去。
“護士長,你要是累就先別幹了,我幫你。”迎面碰上的護士都挺熱情。
“你不還有自己的事兒嗎?我忙我的。你別管了。”習秋彤還沉浸在她自由的空氣裡,高興的笑容滿臉。
“習護士,下午那臺手術你不用去了,你可以歇一會。”匆匆趕來的男醫生也挺懂事兒。
“沒事兒啊,我可以上,你們少一個人怎麼行。”習秋彤難得的和顏悅色。
那張純潔無害的笑臉,嚇退方圓三百里的同事。
王曉武在病房假裝醫生騙小姑娘的時候,聽人說了一個悲劇。
據說本院女護士習秋彤,因男大夫外遇,失戀,倍受打擊已經精神失常。
王曉武三百里加急跑回去看習秋彤的時候,習秋彤在辦公室忙裡偷閒吃奧利奧。
“你,你沒事兒吧!”王曉武驚問。
“沒事兒啊,你幹嘛也這麼問啊?”習秋彤還納悶,幹嘛每個人見她都那麼客氣。
王曉武松口氣,就覺得她親媽已經暗度陳倉勾搭了夏未嵐,怎麼會為一個男大夫要死要活。眼瞧習秋彤活蹦亂跳跟蝦米一樣歡快,忍不住吞了口口水道:“親孃哎,你還是收斂一點。外頭都傳瘋了,鄭世文外遇,你已經肝火上升,七孔流血,筋脈逆行神經反常了。”
“我靠!”習秋彤差點噎住了。
“你趕緊裝悲切一點,這才不違背常理。”王曉武做狗頭軍師。
“我犯得著為人要死要活嗎!”習秋彤嚥了嘴裡的奧利奧。
王曉武瞧了一眼左右,湊在親媽的耳朵邊道:“哇,你前頭收了人那麼多玫瑰,酒桌上跟人摟摟抱抱打情罵俏,一副你是鄭世文老婆的臉。後腳人家出事兒,你就滿臉笑容的樣子,反差也太大了,小心遭人閒話。”
習秋彤瞪了王曉武一眼,滿嘴舌頭都是黑的,拍胸口放話道:“還有這個必要啊?誰對不起誰的事兒?他一個月前追我的時候怎麼不跟我說他酒後睡了一個坐檯女,還搞的人家懷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