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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推開她的放大鏡。
“觀察你呀!”她不死心的重新移回放大鏡,“你的臉很紅呢。”臉紅?他?怎麼可能!“是因為我稱讚你的畫,所以你不好意思嗎?”不!是因為你!申屠元搖頭否認。
“不然呢?”放大鏡就在他金色的眼前,她幾乎數得出他每一根睫毛。
“你。”薄唇定定地吐出答案,“因為你笑得比花還美麗,當你置身於我的畫中,彷彿讓一切都活過來,花兒隨著風,在你的腳邊搖曳生姿,水流順著婉蜒的河床或急或緩流動,我喜歡看到你站在那幅畫中。”申屠元捧著她的臉,每說一句便在她的面容上印下一吻,話落,他將滿滿的愛意封存在水嫩的唇瓣上,品味著屬於她的味道。
他是眼光獨到的監賞家,連吻都帶有玩味的意思,由淺至深,不帶情慾,只有濃濃的愛意。
當他結束一吻,她氣息微喘,“不……是因為你畫得很逼真。”他揚唇一笑,“這是為你畫的。”
“你變得會說甜言蜜語了。”她輕笑,並不排斥他的改變。
“戀愛使人變成傻瓜。”眉峰高高挑起,他不以為然地反駁,說出來的話卻和他的表情極不相襯。
“呵呵,喔,不,元,應該說戀愛使每個人都變成詩人。”至少在這之前她無法將“申屠元”和“會說甜言蜜語的人”畫上等號。
暖意柔化了他高傲的五官,“我同意。”相視而笑。他放開了她,封江花文回到壁畫前。
“那是什麼花?”像是找到珍寶的孩子,封江花愛不釋手的順著花兒的輪廓,描繪著。
什麼花?或許根本沒有那種花,他只是憑著感覺去畫。
第10章(2)
“你覺得那是什麼花?”她很開心,這樣就夠了,至於花要叫什麼名字,隨便她取都行。
“不知道……形狀有點像六月雪,也有點像小朵的牽牛花……”封江花當真研究起花朵的品種。
申屠元朝天花板翻了個白眼,“江花。”
“嗯。”聽見他的呼喚,封江花還是捨不得移開視線。
“我不是叫你。”他否認。
秉持研究家精神的她終於回過頭,“嗯?”
“就叫‘江花。”他指著壁畫上的花兒,決定了花名。
“江花?”她的名字?唇形好看的嘴邊勾起一抹邪氣的笑,“順便告訴你,這幅畫的名稱也是”江花。“
“我實在很想說你取名字過於隨便。”故意板起臉,但沒多久她便忍俊不禁,“不過我也想不出更像樣的名字了。”江花,江畔的花兒。他這幅畫所要表達的東西,夠明顯了。
退後了幾步,她站在能將整幅壁畫盡收眼底的位置。
“以後大概沒機會了……”撫著常出借給他畫畫的乎臂,盯著壁畫的眸光半是欣慰,半是感傷。
從今以後他會重拾畫筆吧!到時候她買來的紙都會不夠用,他也不再會有時間替她畫畫,有些不習慣呀!觀察她一舉一動的申屠元來到她身後,輕輕地擁她入懷,“如果你想要,我可以替你繪出任何東西,不論是在紙上,或是手上。”他做出承諾。半開的窗戶,有春風陣陣飄送。
他擁著她,左右、左右地搖擺。
半掩的窗面上倒映著她,臉上是滿足幸福且深刻的笑。
“Cheers!”酒杯的撞擊聲為一切拉開序幕。
地點是在紐約一家新開幕的畫廊,目前正展出一名華人畫家的作品,他出色的畫作,讓在場許許多多慕名而來的買家和藝術評論家驚豔不已。
畫家本人也來到現場,雖然倨傲著臉不願和人多加談論他的畫作,但與會的所有貴賓都注意到,那滿臉高傲更勝從前的畫家,視線在接觸身旁的小女人時。會變得特別溫柔。
“申屠先生。”迎而走來一個兩裝筆挺的男人,舉起灑杯朝中屠元致意。
申屠元沒有任何表情,舉杯同做對方。
“是誰?”挽著他的手,封江花還是很緊繃。
“第一個替我寫評論的人。”他俯身在她耳邊說道。
封江花同樣小小聲的對他說:“我是問對方的名字。”不然她要怎麼回敬對方?申屠元擰眉想了一下。
“我忘了。”他很老實的回答。
能記得對方曾經做過什麼事就不錯了,沒事記一個許久未曾聯絡的人的名字幹嘛?男人聽見了他們的悄悄話,不甚在意的開口自我介紹,“哈哈!申屠先生還是和六年前一樣呀!哈洛·威爾新,我是自由畫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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