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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說是因為他妥協了紅線拿不下來的存在,不過他很清楚自己現在為她而心動,並不是假的:但假設今天跟他綁在一起的人不是她的話,他還有可能喜歡上對方嗎?申屠元陷入沉思。
趁這時候封江花趕緊將手放下,剋制自己別再盯著紅線看。
那絕對不是她的錯覺,紅線漸漸變淡了。
每當她說一次“我喜歡你”,紅線的形體就會變淡一些,雖然很細微,但對她這個每天做觀察日記的人來說,些微的變動都是大事件,她怎麼町能沒發現。
當然,她說那些話並不全是為了轉移他的注意力,有一半是她突然想到這個令人不怎麼開心的想法。
“元,替我畫畫。”見他當真在想,封江花突道。
若有所思的貓眸抬起,“這……?”在他認真思考的時候,她還真會挑時問。
“嗯,畫畫。今天我想畫特別一點的東西。”她拿出前些日子託虞飛鳥買的畫具交給他,自動自發的伸出細瘦的手臂。
她買過很高階的畫紙給他,但他一張都沒有用,通常還是畫在她手上。
接過嶄新的色料,他照樣只擠出三原色在調色盤上。
“特別的東西?”對她來說特別的東西……不會是要他畫分子、原子這種東西吧?“我想想……”掐捏下巴,她在塞滿了研究事物的腦於裡尋找自己看過的特別東西。
她記得上次看探索頻道時有介紹過一種詭異的魚,是要畫那個,還是來畫只恐龍呢?還沒想出個所以然來,本來就沒有要等她意思的申屠元逕自動筆。
溼潤的筆尖觸感拉住她的心思,封江花很快跟著他的筆觸移動視線,“要畫什麼?”
“一個故事。”
“故事?”他確定只用她的手臂就能畫得出來嗎?“你對月老了解多少?”他的問題沒頭沒尾的。
輕咳了聲,她為自己的無知感到赧然,“不多。”剛好就是他說過的那麼多。
筆跡流轉,一個小小的人物出現在她手臂上。
“唐朝有個名叫韋固的人。”筆尖點點,一個長相年輕的少年浮現出五官。
知道他要講故事,封江花噤聲。
“韋固年少末娶,某日他夜宿末城,在旅店遇到了一個老人。”接著另一個長著長長鬍須,靠坐在一口布袋旁,就著月光翻看一本書的老人,活靈活現的躍上她手臂。
“韋固見他像在翻查書的內容,便出聲詢問他在看什麼。”隨著他口中的故事,主角像是會動作會前進,栩栩如生。
“老人回答:‘天下人的婚書’。”韋固看了眼那口大大的袋子,又問:‘袋中何物?’老人又答:‘袋內都是紅繩,用來繫住夫婦之足。雖仇敵之家,貧富懸殊,天涯海角,吳楚異鄉,此繩一系,便定終身。’“手臂上老人的布袋裡竄出了紅線。
第8章(2)
“足,是腳對不對?”封江花困惑的看了眼小指的紅線。
申屠元不怎麼在意地回答:“傳說總是有很多版本,有人說是手,有人說是足。總之,月下老人就是用紅線將一對男女綁在一起。”
“嗯,所以這個神仙雖然一副忙碌的樣子,其實還挺閒的。”頷下首,封江花表示瞭解。
“怎麼說?”這下換他不解。
“他不是還有時間回答那個‘威估’的話嗎?”不認真去綁紅線,還能和對方談笑風生,這樣的神仙還真可愛。
無法反駁她的話,也不想聽她用如此理性的語氣去破壞亙古流傳的浪漫,申屠元乾脆裝做沒聽見。
“是韋固。”不過他還是要糾正她的錯誤發音。
她一臉碰到中文就頭大的表情,“可以翻成英文名字嗎?”中國不是有句成語叫“入境隨俗”嗎?那個“威估”什麼的,能不能也給他取個英文名字呀?像是大街、李察、傑克、湯姆都是不錯的菜市名,可以拿來湊合湊合將就著用嘛。
“名字不是重點。”算了,他放棄教她說中文,行了吧!“嗯,我同意,那接下來呢?”只要不拘泥於中文的話題,封江花很快讓出說話權。
真是個懂得見風轉舵的丫頭。
“韋固萬分驚奇,連忙向老人詢問自己的婚事。”筆尖再度遊走,“老人翻閱婚書好一會兒,笑著對他說:‘你命中註定的木婚妻,就是店北頭賣菜的老太婆的三歲女兒’。”
“三歲?那‘威估’幾歲了?”她提出疑問,表示自己很認真在聽故事。“一開始不是說了嗎?”他眉心攏起淡淡不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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