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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奇怪。
她笑起來的感覺跟曾爺爺很像。
如沐春風。想起了這麼一句成語,申屠元沒有移開眼,反而更加出神的盯著她。
有一種淡淡的情愫在他心中發酵。
小時候,他總愛賴在曾爺爺身旁,即便知道他常會弄些陷阱給他跳,或是講話十句裡有九句不是真的,但他還是信以為真,很喜歡和他在一起。
他沒有童年玩伴,不是他交不到,而是他不屑和同年紀的小朋友玩,對他而言曾爺爺就是他的玩伴,他們除了有曾祖孫這樣的血緣關係,曾爺爺更是他學習上的老師以及不可多得的益友。
那個時候,他簡直把曾爺爺當神一般崇拜。
而現在,在她身上,他彷彿看到曾爺爺的影子。
那種笑起來比陽光還燦爛,又比夕陽還和煦的模樣,簡直就是曾爺爺的翻版。
現在是下雪天吧,一瞬間他還以為看到了春天。
“怎麼了嗎?”見他盯著她也不說半句話,封江花搖頭晃腦的問。
晤,好冷,他要是再不說好的話,她可能會感冒。
眼尖的發現她在發抖,申屠元淡淡的開口:“要怎麼做隨你。”這句話對封江花來說如同解禁,她猛地跳起來,“知道啦!”丟下這麼一句,就匆匆的跑回屋內。
這麼冷的天氣還是去泡個澡好了,她邊跑邊思忖。
直到那抹纖細的影子消失在視線中,申屠元才收回放遠的目光。
或許曾爺爺只是找到另一個跟自己很像的人來他身邊,繼續茶毒他。
末了,他忍不住這麼想,跟著又窩回原地。
當封江花泡了個舒服的熱水澡,踏出浴室後發現他還沒回到屋內,眼鏡後的大眼兒滴溜溜地一轉,她抱起放在沙發上的毯子,咚咚咚跑回屋頂。
屋頂上,他幾乎快被皚皚白雪給覆蓋,卻堅持不肯離開。-
這次總算記得穿上厚重雪衣的她,輕手輕腳小聲的靠近他,蹲在剛才她坐的位置,仔細凝視他的面容。
他不只眼睛像貓,連行為舉止都很像,這是她前幾天觀察下來的心得。
他走路的步伐很輕,輕到完全聽不出聲音:他睡眠的時間很長,幾乎沒事的時候都在睡:他不想說話的時候,就像只傲氣十足的貓兒,連應付別人一下都不願意,但是隻要他心情好。又會自己靠過來,雖然什麼都不說,那雙專注的貓眼就是會讓對方知道,他正在看著你。
對了,他也很愛乾淨,一天裡總要洗個兩、三次澡,如果他真是隻貓的話,大概會不斷的舔舐梳理自己的皮毛吧。
正要把毯子蓋上他的身軀,一隻手速度比她更快的箝制住她的動作。
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到她了!“嗄!”要不是手被他緊緊抓住,她可能會往後跳開一大步。
“要幹嘛?”向來懶洋洋的眼裡出現戒備,申屠元語氣冷淡的問。
嗅,她都忘了,他也跟貓兒一樣帶點神經質,且時時保持戒心。
有那麼一時片刻,她很想摸摸他柔順的短髮,像梳理貓毛那樣輕聲告訴他,沒什麼好擔心害怕的,隨即又想到假如像對待一隻貓兒那樣對他,可能會被他瞪吧。
“我拿毯子來給你。”揚起手中的毯子,她證明自己沒有“意圖不軌”。
申屠元這才放開她的手。
“你今天不進研究室?”看他高高翹起的眉峰,封江花知道他肯說話一定是心情不錯。
“出來解決紅線的問題。”剛才為了洗澡方便,所以她還沒將紅線恢復適當的長度。
他隨口問:“解決了?”一副不很在意的模樣。
“還沒。”封江花搖搖頭,見他坐起身,她乾脆把毯子往自己身上披,反正他看起來也不需要。
覷著她的動作,申屠元驀地伸手抽過一半的毯子和她擠。
懶得和他爭,她稍稍移動臀部。讓出一塊位置給他。
“我在想或許有很快可以解決的方式。”她大概看過紅線的長度,如果要用“我討厭你”來縮短,說不定也要說上大半天,或許可以考慮用另一種說法。
她的想法?“什麼方式?”聽聽也沒差,反正她不也找出讓紅線伸長縮短的方法了。
“在英文的文法裡有所謂的最高階。”他都是和她說英文,這種基本的文法覘則他應該懂。“所以我在想,不知道‘我恨你’——”話才出口,已經拉開超長長度散佈在整個屋子裡的紅線,毫無預警的縮短,瞬間他們又像剛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