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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game,當然有結束的一天。”
何碩文清雅俊秀的臉上滿是不以為然。“愛情是神聖的,是上天賜予人們的禮物,它的力量可以載舟,亦能覆舟,你如此藐視它,總有一大會遭到報應。”
“呿!你怎麼還是沒變,說話的口氣老像個傳教士。”
他和何碩文是大學時代的好哥兒們,兩人是校內赫赫有名的大帥哥,號稱是T大兩朵“校花”。
但此校花非彼校花,邵瀚是花花公子的花,花名遠播,女友多如過江之鯽,談過的戀愛可以寫成厚厚一本情史傳記。
何碩文卻是“痴戀一朵花”,而且還有典故,他曾有一位摯愛的女友,但多年前搭上飛往日本遊學的班機失事後,離開了人間,從此他再沒和任何一位女子交往過。不管有多少女子對他示好,皆不為所動,但沒有一位女子捨得怨他,因為這正是他令人著迷感動之處。
一個專情,一個花心,兩個完全不同典型的男人卻湊在一塊兒,畢業後邵瀚選擇了事業,成為一位出色的電腦系統上程師,何碩文則繼續留在學校攻讀學位,如今已唸到博土,平日除了研究,還身兼繫上的教學工作,兩人直到現在還是好朋友。
“我是為你好,女朋友是交來愛的,不是當玩物;是交來疼惜的,不是打電動。你老是抱著遊戲人間的心態,傷害人家的感情不說,也給自己造孽——”每當何碩文開始義正辭嚴滔滔不絕地說教時,身上彷彿有佛光萬丈,令人無法直視。
“誰說我沒愛她們?我每晚都跟她們做愛,看我的黑眼圈就知道。怎麼不疼她們?我疼得她們又叫又抓的,看我背上的抓痕就曉得。”
“又在耍嘴皮子,十句裡頭沒有一句是正經的,我說你造孽就是造孽。”
“話不能這麼說,男女交往講的是你情我願,我雖然不是好男人,但也不會去招惹良家婦女,清純的我不碰,只碰跟我同類的人。”
何碩文雙手橫胸,正義不饒人地反問:“請問你何謂清純、何謂同類?”
一位是清高神聖的街道人士,一位是玩世不恭的感情玩家,每次一談到男女情事,兩人總有好一場辯論。
“待人處世之道要以誠為本,不可以貌取人,有些女人天生就長得豔麗,但不代表她個性愛玩。”
“你沒聽老祖宗說過‘相由心生'嗎?我閱女人無數,是不是愛玩的女人,我一看就知道。”
“你敢說你沒有看錯的時候?”
“雖不中,亦不遠矣。”
何碩文差點沒被他給氣死,居然把這句話用在這裡做比喻。
“男女關係如此隨便,就不是愛情,而是淫亂。”
“錯!”邵瀚伸出一根手指頭在他面前搖晃,表情和說話的口氣此他還義正辭嚴。“我可一點都不隨便,被我挑上的女孩子,長相一定有選美佳麗的水準,身材一定有模特兒的標準,妖媚鐵定有狐狸精的程度。”
“你這叫做貪表相,色慾薰心。”
“非也,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老是換女朋友,小心天打雷劈。”
“這叫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聽聽這是什麼鬼話?歪理一大堆,既然身為他的朋友,何碩文認為有義務糾正邵瀚的歪理,不只是為了他好,也避免人家女孩子被他誤了一生。
“男女交往講求一個‘心'字,你不用心,怎能得到真愛?人都會老,外表只是一時的,真愛才是永恆,唯有真愛,才能經得起千錘百鏈,永垂不朽——喂,你吐什麼吐!”
邵瀚撫著隱隱作嘔的胃,對好哥兒們告饒。“全世界只有你有本事,讓我把吃進肚子裡的東西差點吐出來,小弟甘拜下風,這場鬥法算我輸了行不行?”說穿了仍不改玩世不恭的本色,求饒不忘順便虧虧好友。
何碩文被他一半可憐一半損人的模樣搞得啼笑皆非,也嘻笑怒罵道:“我祈禱你遇上一位能治你的剋星,讓你嚐嚐失戀的痛苦,看你到時候敢不敢取笑我。”
邵潮一把搭上好兄弟的肩膀。“女人哪能影響我們哥兒倆的友情呢,是不是?咱們從大學開始就是好搭檔,現在也不例外。你也別淨說我,想想你自己吧,年紀不小了,也該找個老婆安定下來,我這輩子絕對不愁女人,倒是你,別一天到晚悶在學校做研究,跟電腦程式談戀愛。”
何碩文搖頭。“我跟你不同,我不是不愛女人,而是愛不了,到現在,還沒有一個女人令我心動。”
邵瀚很明白,碩文一直對那位小他們一屆的學妹念念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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