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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真和他在一起,那月影不是註定孤獨一生嗎?想到有另一個女人將因為她的選擇而落入地獄,她就忍不住躊躇著。
鎮淮一鬆手,水脈就蹲在溪澗邊掩面而泣,為了不讓他見到她的眼淚,她將臉埋在腿上,抵死不肯抬起頭來。
睇見她第一次真正在他面前淌下淚來,他的心居然揪疼著……驀地,他為了自己方才的粗暴狷怒而自責。
“水脈……”他歉然地伸手拍撫她的背。
“不要碰我!”她大叫一聲,但始終不肯抬起頭來。
“水脈……”他在她身旁蹲了下來,“你哭了?”
她仍然將臉藏在腿上,倔強地否認著:“我才不會為了你這種人哭呢!”她想盡快收住淚水,但越是壓抑,委屈的淚水就更是氾濫。
他一嘆,半哄半強迫地想扳起她的臉,“我看……”
“不要!”她氣呼呼地叫囂著。
“水脈,”他抓住她兩隻手腕,強硬地將她縮在一塊兒的身體拉了開來,“你……”驚見她滿臉的淚水,他震住了。
水脈眉眼一揪,“放開我!”不想被發現的脆弱,如今卻毫無隱藏地在他面前呈現,她的語音不覺更加哽咽了。“你……你這……放開……”
她那嬌弱可憐的模樣牽動了他內心的溫柔,他不忍地問:“你真的哭了?為什麼?”
“沒什麼!你……”她抽抽噎噎地,“都是你……是你弄疼了我的手!”
“真的?”聞言,他抓起她的手腕細細審視著。雖說他力道大,但應該不至於弄傷她吧?
她拽開他的手,“不關你的事!”說著,她的眼淚又淌了下來。
“水脈,你到底是……”
“沒什麼!”她朝他吼著:“反正這是個穩賺不賠的賭局,你輸了我,回頭還有個月影;我輸了你,大不了就乖乖地當藏劍門的少主夫人,怎麼賭都划算。”她口不對心地說道:“雖然你總是說你對月影不是那種男女間的感情,但是我看得出來,她是真心地愛著你,我想她不會介意‘撿’我不要的!”
他心上一震,一個念頭迅速地竄進了他腦裡。“你見過月影?”
那天月影將戰帖交給她之後,她便轉交給護院呈給陸震淮,並已交代不可提起她與月影照面之事,因此他並不知道她曾與月影見過面。
“見過又怎樣!?”本來她是打算不讓他知道她見過月影的,豈料一時口快,還是說出來了。
“她說了什麼嗎?”他驚疑地問。
儘管他十分相信月影的為人,也確信她不會在水脈面前胡謅些什麼,但聽水脈這一提,他卻不得不疑心。
“她什麼都沒說,只是……,只是祝福我們,她……”想起月影,她更是心緒紛亂。
她不願傷害月影那樣的女人,反正她跟他不過才相處了十幾天,要說有什麼感情其實也還談不上,與其如此,她倒還不如成全月影。
“你不能拋下她,她是個好女人,她……她真的是……”說著,她突地哽咽難言。
這會兒,他全明白了。原來她見了月影、原來她有意要成全他和月影……
“水脈,”他笑嘆一記,憐愛地道:“我不是說過了嗎?我和她不是你所想象的那種感情。”
她含淚凝望著他,眉眼全擰在“塊兒。
“我們的關係很奇怪,認真地說……應該是互解寂寞的關係。”他喟嘆一聲,淡淡地說道:“我認識月影時,她還不是花魁,而是個受盡男人屈辱的青樓女子。到醉心樓去的男人,只要肯花大錢就能得到她的身體,他們不把她當‘人’看,也不把她當,女人。看,我尊重她,讓她拾回了做人該有的尊嚴,於是在她終於成為花魁之後,我便成了她惟一的入幕之賓。”
水脈靜靜地聽著,臉上的神情也漸漸緩和下來。
“在外頭一年半年,我不會特別想到她,回到藏劍門,我會以拜訪舊識的心情去探望她,我不是感覺不到她的心意,只是我從不曾為了她而動過安定下來的念頭。也許你會覺得我這樣很無情,但這是我們兩人之間都有的共識,她自己也清楚得很。”
聽完他的解釋,她已經慢慢能理解他們之間的關係,但是……若是連月影那樣的女人都留不住他,那麼她又算什麼呢?
她不過是他父親拜訪昔日恩人時,“順道”帶回來的媳婦兒,他對她不瞭解,更甭提會有什麼感情,這樣的她又如何能留得住他這顆浪子的心?
“我知道你心裡有別人。”說著,他伸出手來輕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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