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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掙了掙,但他卻相當堅持。
茶棧裡還有其他過路人,個個都一臉奇怪地望著僵持不下的兩人。
“放開!”水脈是騾子脾氣,一拗起來就是不肯退讓求全。
鎮淮沉下臉,沉默地注視著她。
正當兩人僵持之際,茶棧中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你沒聽見這位姑娘說‘放開’嗎?”一名青色華服的男人自座位上站起,一副英雄救美的架勢。
鎮淮斜觀了那男人一記,臉上明顯地有著慍色。水脈唱反調已經夠他懊惱的了,現在還來了一個自以為是的傢伙。
“不干你的事。”他冷冷地道。
誰不知道這傢伙是看上水脈的姿色,藉機在美人面前逞威風。
“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男人說著,下意識地提起掛在腰際的劍。
鎮淮哼地一笑,“拔刀相助之前,先掂掂自己的斤兩。”話罷,他神情慍惱地望著堅持坐在馬背上的水脈,“你下不下來?”
原本看見有人上前挑釁,水脈是有點軟化的,但當他又口吻強勢地對她說話時,她那脾氣不覺地又提了上來。
她一臉倔強地瞪著他,以沉默表示著她的抗議。
“姑娘,你若受了委屈或挾持,請你點個頭。”青衣男人擺明了介入的決心。
水脈睇了他一眼,再看著站在一旁的陸鎮淮,一股莫名的叛逆熱流直衝腦門。就在那一瞬間,她用力地點了點頭。
青衣男人劍一出鞘,直指向鎮淮。“放開這位姑娘!”他喝道。
“你還真想管!?”鎮淮沉聲喝問。
“當然!”青衣男人一哼。
茶棧裡有一些尋常的販夫走卒,也有一些來歷不明的道上人物,個個都睜大了眼等著看好戲。
青衣男人並非獨自一人,他身邊還帶了兩名隨扈似的壯漢,那兩名壯漢見狀便霍地站起,筆直地朝著鎮淮下馬之處走來。
“有幫手?”鎮淮冷眼睇著三人,唇角掀起一抹不以為然的笑意。
“退下。”青衣男人揮退兩名壯漢,睥睨著眼前的鎮淮,“對付這種下流胚子,輕而易舉。”
聽見青衣男人叫他下流胚子,他不覺揪眉冷哼著:“你們最好一起上,我怕就你一個,恐怕會很難看。”
“大膽!”兩名壯漢的其一挺身而出,“我們少爺是飛鷹堡的繼承人,怎容你在這兒大放厥辭!”
飛鷹堡?原來他是飛鷹堡主顏飛的兒子顏世駿。
鎮淮一挑濃眉,哼地一笑,“原來飛鷹堡的繼承人是這種不長眼睛的東西。”
“你!”顏世駿怒眉一揚,飛身上前,長劍直取鎮淮的首級。
鎮淮縱身一躍,不知何時已飛身至他身後,他刀未出鞘,只是以刀鞘迎敵。
三招不到,顏世駿手中的劍已被鎮淮的刀勁橫劈而斷。
“啊!?”顏世駿沒想到自己居然在三招內便劍斷落敗,當下驚愕得瞠目結舌。
鎮淮不急不喘地冷睨著他,“我早說過你會很難看。”
“少爺!”兩名壯漢飛也似的衝上前去扶住顏世駿。
顏世駿惱羞成怒地一振臂,“放開!”他恨恨地瞪著眼前的鎮淮,沉聲道:“報上名來!”
鎮淮撇唇哼笑著,“你不配知道我的名字。”說罷,他一躍上馬,喝地一聲便策馬離去。
顏世駿懊喪地看著兩人離去,臉上除了憤怒,還有羞愧之色。
“你不該惹他的。”突然,茶棧中傳出了另一名男人的聲音,那是一名英偉又深沉的男子。“他是藏劍門的少主陸鎮淮,也是狂刀的惟一傳人。”
“什麼?”顏世駿一驚。
“那名女子是雲霞山居的大小姐,亦是陸鎮淮的妻子。”男人說罷,意味深長地望著兩人消失的方向,“他要是那麼容易就被打敗,我也不用找他了。”
顏世駿正在氣頭上,根本聽不見男人究竟說了些什麼。陸鎮淮教他在眾人面前出了糗、丟了顏面,他一定要教他付出代價!
* * *
鎮淮悶聲不吭,而水脈也不敢再多作聲。剛才他和那個顏什麼的打起來的時候,她真的是心驚膽跳。
當他三兩下就擊敗對手時,她更是驚愕。要不是親眼看見,她真的無法相信,他竟是那麼了不得的高手。
她知道他非常生氣,不然他不會一句話都不說地只是策馬前進。
不知何時,他們來到了一條山澗邊,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