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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你也知道疼?我還以為你根本什麼都不怕!你不是無敵女金剛嗎?我把你手指砍了,你都不怕,我看不叫你吃點苦頭,你是長不住記性的!”
說著竟然將她的手又按在桌子上,就如同那天一樣,她的手被人死死按住,恐怖的記憶再次襲來,讓顧予濃渾身都開始顫抖起來。
阮廷羽拿起桌子上的水果刀,明晃晃的光芒刺痛了她的眼眸,顧予濃感到一陣眩暈,身體抖得像篩糠一樣,再難支撐下去。
“求求你,放了我!”認識顧予濃這麼久,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她如此軟弱的求饒,可一想起她也不止一次的幹危險的事,他就不覺怒從中來!
“怎麼?你也怕了嗎?告訴你,已經晚了!這次絕對不止一根手指!”
她的淚撲簌撲簌的就滾了落下來,為什麼她會變得如此脆弱,她好恨自己,以前的顧予濃都到哪裡去了?
她的兩腿發軟,再難支撐自己的身體,直直的就跪了下去,只見那把閃著寒光的刀刃在她的手指尖剁了下去,篤的一下,就啄在桌面上。
,“顧予濃,你就這點膽量嗎?既知如此何必當初,我告訴你,你要是再敢偷聽偷看,妄圖竊取不該你知道的事情,就不是斷指了!”他咬牙切齒的說道。
阮廷羽終是甩開顧予濃的手腕,決絕的走出她的房間,沒有回頭再看她一眼,顧予濃的身體一歪,便倒在桌子旁,淚水早已滾花了她的臉,她的心臟還在不斷抽搐,好痛!真的好痛!
如果是其他人這樣對她,她一定不會感到這麼難受吧?可偏偏是他,那個她最愛的男人,也許她錯了,阮廷羽根本就沒有在乎過她,始終都沒有過!他留著她,不過是覺得好玩罷了!一旦觸怒了他,下場可想而知。
自從那一天起,阮廷羽就將顧予濃關了起來,不讓她隨意走動,即便是吃飯也是讓小茴送到她屋裡,她徹底失去了自由,整日都躺在床上,腦袋昏昏沉沉,終日沒有半絲精神,萎靡不振。
直到一個午後,顧予濃再次見到了出診的杜莎莎。
“你怎麼啦?又生病了?”杜莎莎焦急地撫摸她的額頭和脖頸,果然有些滾燙。
此時,顧予濃才知道,原來是自己發了燒,怪不得阮廷羽會再次叫護士到家裡來看她。
顧予濃昏沉沉地坐起身來,她這樣的狀態貌似已經很久了。
“來吃藥,陸莎莎從藥箱裡取出一粒退燒藥,送到她唇邊,又拿起水杯來遞到她面前,顧予濃有氣無力地接過水杯和藥,仰頭送了下去。
吃過藥之後,顧予濃總算是覺得舒服了一些,卻見杜莎莎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不禁問道,“你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問了半天杜莎莎才扭扭捏捏的說道,“你認識陶啟嗎?”
這個人她又豈會不知?早在五年前她就對陶啟深有印象,前些日子陶啟對她說過的話,還記憶猶新,顧予濃對他的印象,並不十分友好。
“你提他做什麼?”看著杜莎莎臉紅如血的的嬌羞模樣,顧予濃心頭一震,“莎莎,你別告訴我,你看上那個陶啟了吧?”
聽到顧予濃這樣的口氣,杜莎莎立刻露出不悅之色,“濃濃,我看上他又怎麼樣?他有什麼不好嗎?”
顧予濃抓住杜莎莎的手,有些緊張地說,“你知不知道,他根本就是個黑社會的首腦?”
杜莎莎呼吸一窒,想起那天,自己與陶啟的初次見面,就被人追殺,她那時還不明就裡,現在看來,一切都順理成章了。
她故作輕鬆的鬆了一口氣,卻又執拗的說道,“這有什麼?他是傾城的副總裁,可你們家阮廷羽是總裁,你都能和傾城集團總裁在一起,我就不能和傾城集團副總裁在一起嗎?”
顧予濃不禁扶額,憂心忡忡的看著杜莎莎,“莎莎,你貌似根本沒聽懂我說的話?我和你怎麼同?你這明顯已經陷進去了啊?”
杜莎莎甩開她的手,說道,“顧予濃,你這話說的我就不愛聽了!什麼叫我明顯已經陷進去了?明明你比我陷得還深,你瞧瞧你,自從和阮廷羽在一起,你到底受過幾次傷?生過幾次病?整天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你才是徹頭徹尾的陷進去了!”
顧予濃連連搖頭,“莎莎,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樣!”
“不是我想的那樣,那是哪樣?如果你的傷和病都不是因為阮廷羽,那好,我就更不用擔心陶啟會傷害我了,不是嗎?”
“哎呀!不是這樣的!”她怎麼也和杜莎莎說不清楚了,急的額頭上都冒出絲絲冷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