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4/4 頁)
“痞子……你不是戒掉咖啡了嗎?……”
阿泰好奇地問著。
其實我一直記得那晚她的囑付……所以從那時起,我也就不再喝咖啡了。
但今夜的我,卻有一股想喝咖啡的衝動……而且我要多煮一杯給她。
因為今天是3月15……她滿22歲的日子……
我記得1月17那天……臺北的雨下得好大……
當我趕到榮總時……他們告訴我說……
凌晨三點一刻……從醫院裡飛走了一隻咖啡色的蝴蝶……
然後我就什麼也不記得了……
我只知道我在277號公車的站牌下……站了一整天……
小雯說得沒錯……臺北實在好冷……
老妹就比較笨了……竟然問我為何臉上會這麼溼?……
難道她不知道那天台北的雨實在很大?……
這兩個月以來,我很努力地不去想起她。
畢竟飯還是得吃,覺還是得睡,課還是得上,論文還是得趕。
我希望自己不會無時無刻地想起她,而這種希望……
就好像我希望天空不是藍色的;
就好像我希望樹木不是綠色的;
就好像我希望星星不在黑夜裡閃耀;
就好像我希望太陽不在白天時高照。
基本上,我是在希望一種不會發生的情況。
沒想到在現實生活中,我還是扮演著第二種人的角色。
而我哭過嗎?……
No way!……我說過了,我是防洪工程的高手……
將來長江三峽下游的防洪措施,搞不好我還會參與。
如果心裡一有pH值小於7的感覺,我就會趕緊上線去看joke板……
讓一些無聊低階黃色的笑話,轉移我的注意力。
所以一切都跟去年9月多以前還沒遇見她時一樣……
阿泰仍然風流多情,而我依舊乏味無趣。
只是研究室窗外的那隻野貓,似乎都不叫了……
上了線,關掉Page,準備去飲水機裝水煮咖啡……
三樓的飲水機壞了,只好到二樓去裝水。
在等待盛水的時間裡,我看到了一封放在研究生信箱的信件。
我是博士班的學生,信箱在三樓……二樓是碩士班研究生的信箱。
信封外面的收件地址只寫:成大水利工程研究所……
而收件人更怪,寫的是:“痞子蔡”。
我想不出繫上還有那一個人有這種天怒人怨的綽號……
所以應該是寄給我的信。
我拆開一看,裡面有張信紙……還有另外一個咖啡色的信封。
信上寫的是:
“蔡同學你好:
我是輕舞飛揚的室友。很抱歉,我並不知道你的大名。
我也不方便稱呼你為痞子,因為這是她的專利。
前幾天她家人整理她的遺物時,發現了這封咖啡色的信,託我轉交。
我只知道你的系所,只得硬著頭皮,碰碰運氣了。
也許輕舞飛揚在天之靈會保佑你發現這封信。
那麼,祝你幸運了……
小雯”
信是在一個多月前寄的。
我想小雯在寫這封信時,一定掉了很多眼淚……
因為信紙上到處是溼了又幹的痕跡。
而那封咖啡色的信,信封上有著另一種娟秀的字型……
寫著……
“To:痞子蔡(我的青蛙王子)”……
這是我第一次看到輕舞飛揚的字跡。
沒想到她的字,也會輕輕地舞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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