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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臉上的沉思神色,又加了一句道。
“哦,好,謝謝。”蔣百里點點頭,眉頭卻皺的更深。
房子外面。
“等等。”是蔣仕逸的聲音。
趙虎臣停下了腳步,看著蔣仕逸走過來。
“我輸了。”蔣仕逸搖搖頭,望著眼前這從明珠竄出來不到一年的男人,忽然有些感嘆,這一年的時間裡他已經第二次向這個男人承認自己輸了,這在之前二十多年的歲月中都是未曾出現過的,饒是再豁達但從小就生活在旁人仰望天才般目光中長大的蔣仕逸也有幾分既生仕逸何生虎臣的感慨。
第一次見到這個男人的時候,他還只是楊采薇身邊的一個保鏢吧,雖然那時候就感覺到了這個叫趙虎臣的男人身上與尋常人格格不入的一身詭異,卻怎麼也想不到短短一年不到的時間這個男人已經擁有了平視自己的資格,乃至於在氣勢上自己還落於下風。
趙虎臣沒說話,他覺得蔣仕逸不太可能無聊到跑出來就是為了跟他承認他是自己手下敗將的地步,靜靜地等著蔣仕逸下文。
“並不是解釋什麼,而是覺得有些事情必須說清楚,雖然這件事情我脫不了干係但張家在這上面插的手比我要深,和蔡泳林那邊的聯絡也主要都是張聽濤在負責,我充其量只是提供了一個新黃浦大廈給那些人借住而已,說句真心話,我的確是想趁亂把你給做掉,但我的野心還沒有大到真的去對付楊霆的地步,楊霆既然能在明珠創下基業這麼多年而和蔣家相安無事,我們之間肯定就是達成了默契和共識的,我們沒有必要和楊霆陷入水深火熱的狀態,這一點你信也好不信也罷,總而言之言盡於此。如果你需要給楊霆一個交代,或許張家是一個不錯的突破口,我爺爺說了,這件事情蔣家不會再插手,接下來你要對張家怎麼樣,蔣家也一定不會插手。”蔣仕逸的語氣很平靜,就像是在敘述一件與他無關的事情,小學課本里就教過禍水東移這個成語蔣仕逸沒道理不懂,之所以和常人不同是他能夠面不改色就算是用明擺著最惡毒的心思去做最惡毒的事情他也能表現得很平靜。
既然出事了,肯定要有替罪羊,這是規矩。蔣家既然由蔣老太爺出面跳脫了出來,那還剩下一個燕京的蔡泳林和明珠的張家,總要有人被丟進楊大老虎的那張血盆大口裡的。
“好。”趙虎臣平靜地應了一聲,這一聲應出來,蔣仕逸也鬆了一口氣,他知道這件事情一直到趙虎臣點頭的時候才算是真正地和他無關了,點點頭,目送著趙虎臣轉過身那並不魁梧卻足夠筆挺的背影緩步離開,忽然道,“再問你一句,思思的死和你到底有沒有關係?”
趙虎臣停下了腳步,蔣仕逸眉頭緊縮,盯著趙虎臣的背影就等他一句話。
“沒有。我沒必要殺她。”趙虎臣的聲音伴隨著他腳步傳來,盯著趙虎臣消失的背影,蔣仕逸緊繃的身體也緩緩鬆弛了下來,深深地出了一口氣,抬起頭看著漆黑一片的天空,神色複雜。
漠河守著時間一點點過去,之前設定好的一小時倒計時也眼看就要過去,時間越是接近漠河的心情也就越沉重。
忽地一聲鐵門開啟的聲音,漠河從奧迪裡跳了下來,瞧見站在門口的趙虎臣,藉著微弱的燈光似乎能夠清晰地看見趙虎臣那張因為失血過多或者其他什麼的原因而慘白如死屍的臉,漠河大嘴一咧,那顆始終都懸在半空的心也狠狠地落了地。
趙虎臣走到漠河面前,兩個男人啥也沒說,狠狠地抱了抱。
“去醫院,再不去這小命就快保不住了。”坐在奧迪裡面,身體的疲倦洶湧如潮水般湧過來,強撐著眼皮子不讓自己睡過去,久病成良醫,常年在山上和畜牲幹架的趙虎臣也清楚身體失血過多的時候一旦睡過去不是直接玩完就是休克,這個節骨眼上雖然把蔣家給暫時撇到了一邊但畢竟事情還沒有完全處理完,等到他去理的頭緒還很多,一旦他躺在醫院裡醒不過來恐怕一個月後楊霆回明珠的時候第一個要砍了的就是他。
趙虎臣一走出蔣家的大門,蔣家人鬆了一口氣,漠河鬆了一口氣,趙虎臣自己又何嘗不是深深地鬆了一口氣?
錢再多,妞再美,也要有命去享受才行,今晚進了蔣家的門說句不誇張的話就是九死一生的,如今能活著出來本身就是一件萬幸的事情,趙虎臣回想當時的確沒覺得多少害怕——,說白了就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但蔣家不是,蔣家的男女老少都在那大院裡頭待著,萬一真的出了什麼事情,這個後果趙虎臣是承受不起,但蔣家更不敢去承受。
之前腦海中閃出來要去蔣家的念頭之後他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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