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部分(第3/4 頁)
意道。
“以前剛學寫字的時候就被硬逼著磨了半個月的墨竟連一次毛筆都沒碰過,所以對這活也不算陌生。不過我當時到抱著一絲很美好的幻想,畢竟綠衣捧硯催題卷,紅袖添香伴讀書可以說是古代文人墨客雅緻的一種境界了,後來我把這妙伶清舞於榻前;紅袖添香於案側的夢想跟師父說了,換來了好一頓數落。”趙虎臣似乎也找到了幾縷當初在師父家的二樓那間偌大的書房裡頭學磨墨學寫字還有被師父板著臉教訓的日子,如今看來, 興許會覺得那日子有些乏味,可卻很充實。
“騷客美人,真正能流傳千古的有幾個?年輕人有你這樣的想法也不奇怪,等你到了我這樣的年紀就知道當初的妄想也著實可笑咯。”韓老笑道,見趙虎臣磨得差不多,輕輕提起毛筆,圓潤的筆墨蘸了蘸墨汁,鋪開一張宣紙,懸筆未絕。
趙虎臣也停下了話頭,手上的動作不急不躁依然在磨,只是眼睛卻瞧著那筆尖,他也期待韓老會寫什麼樣的字。
進了書房就讓他研磨,趙虎臣當然猜得出來韓老接下來要寫的東西和他有關,雖然好奇,但也保持了一份很好的耐心,靜等答案揭曉。
韓老似乎看透了趙虎臣的期待,微微一笑,筆尖移動了些許在宣紙的下半面寫下了四個字,惟一束書。
趙虎臣曾在楊霆的家裡見過楊霆的字,龍飛鳳舞相當的有氣勢,雖然一股磅礴已經被楊霆刻意內斂起來但始終能令人感受到字裡行間的氣勢,而眼前這韓老的字,字型平滑,輾轉圓潤,一豎一橫一撇一捺行雲流水,浩然大氣隱在平實之中,光這氣沉穩如磐石的境界沒有三十年的起伏奔波恐怕也只是可望而不可及,如今的趙虎臣也是。
如果說楊霆的字屬於那張能夠使人駐足品味再一驚的字,那麼韓老的字就類似於一本黃卷,疲了累了倦了乏了都能拿出來看一看,未必就有多刺激都輾轉,但肯定經得起推敲,也經得起人咀嚼。
寫下四個字,韓老讓出了位置,將手中的毛筆遞給趙虎臣。
“你給我對四個字。”韓老朝趙虎臣道。
趙虎臣一陣頭大,接過了毛筆,站在書桌後頭,而韓老竟然站在他原來的位置給他研磨。
這份殊榮要是說了出去,恐怕就是如今最如日中天的大佬恐怕都要驚訝一把的。
接過了筆,趙虎臣就知道自己退卻不得,而且他也不願意在這個時候丟人,仔細看那四個字,趙虎臣覺得就是再怎麼擠也要好好地對上。
猶豫了許久,趙虎臣手臂平整,懸筆卻難以下筆,韓老就在一旁笑眯眯地看著,手裡頭磨著墨,也不催促也不打擾,只是等著趙虎臣下筆。
良久之後,趙虎臣手中的毛筆下沉,鼻尖稍稍觸到了宣紙,只是在那一剎卻猶豫了一下,墨跡在宣紙上擴散,暈染開了一個難看的黑點。
那黑色的斑點的出現讓趙虎臣皺皺眉頭,但還是一氣呵成地寫下了四個字。
“有四海志。”韓老皺眉念道。
一副沒有橫批的對聯,韓老些出來的是下聯,惟一束書,趙虎臣對的是上聯,有四海志。
趙虎臣的字跡不過分張揚不過分內斂,若要用四個字評價就是筆走龍蛇,有氣吞萬里的氣勢也懂彎折時留有餘地的回筆,韓老皺著眉頭瞧著那四個字,許久未語。
“寫的不好,見笑。”趙虎臣破天荒地有些尷尬,看著宣紙上令人喪氣的那個大黑點,一邊罵自己不爭氣,另一邊恨不得撕了這張宣紙讓老人重新來過。
老人聞言微微一笑,放下了磨石,做到書房一側的椅子上,示意趙虎臣也過來坐在旁邊,等趙虎臣坐好了,才道:“我知道,你對我肯定有功利心。”
韓老一開口,趙虎臣就覺得自己身上滿身都是俗味,坐在這間古色古香的書房也滿是不自在。
“我之所以說出來,不是芥蒂,反倒我贊同你的功利心,年輕人如果都像我們這些垂垂老矣的老頭子一樣那還叫什麼年輕人,有功利心才有上進心,我不怪你。”韓老擺擺手,一眼就看穿了趙虎臣的尷尬,他不是迂腐的文人,否則也無法在官場沉浮大半輩子全身而退,見慣了太多被功利矇蔽了心智最後滿腦子都是鑽營權謀而忘了最開始信念的那些從政晚輩,也見慣了許多被打擊之後就一身的暮氣比他這樣的老人還要擺出一副吃喝等死樣子的人,韓老自然是不會片面地從一個角度來看人。
“我一個雖然退下來但無論在哪個地方都還能說得上話的老頭子肯定還有利用價值,而且重要的是我願意幫你,否則也不會幾次三番地在你最危險最關鍵的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