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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多數時候我們只有驚而無喜而言的生活給我們的都是鳥銜幽夢遠,只在數尺窗紗,蛩遞秋聲悄,無言一龕燈火這樣的無奈,但怨天尤人天天喊著老天待我不公的大多都是毛頭小子,有些年紀跟閱歷的到了最後大多都會感激生活,其實這樣也算不得什麼大道理,平淡是福,能一直平淡下去,到也是別人羨慕都羨慕不來的安逸生活呢。”趙虎臣望著小區空地上幾個孩子舉著模型槍玩得歡,嘴角也露出一絲笑容,很淡,卻也很深刻。
這在如今越來越學會為名利奔波的趙虎臣身上已經很罕見了,生活總是公平的,從天枰的一端給了你一些東西肯定會在另一端拿走一些東西,而平衡始終都掌握在一個叫做命運的娘們手裡。
“其實也就是這個道理呢,我和小河讀的書不多,所以說不出來這樣的話,腹有詩書氣自華,以前總覺得這樣一句話離自己好遙遠,不懂得是什麼樣的,但現在似乎明白了。”漠蝶溫柔微笑道,說道讀書不多的時候那雙永遠都明亮樂觀的眸子也微微黯然,隨即消失不見,但始終都觀察著漠蝶的趙虎臣卻捕捉到了這一抹未來的褪去就被她察覺的低落。
“真的要說起來,恐怕我連九年義務制教育都沒有讀完,要是讓我拿出一張什麼文憑和學歷來,我記得我得到最高的學歷那張小學的畢業證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讓我給扔了,總覺得那些東西沒什麼用,更重要的是那時候我第一大的問題就是要解決溫飽,而不是去唸書。說是說知識能創造財富,但我的身體並不足以支援我斷糧十年二十年的去學習學校裡所謂的知識。”趙虎臣笑眯眯道,和美麗的女人在一起總歸是一件賞心悅目的事情,特別是眼前的美女無論是相貌還是氣質都高度符合你審美觀的時候,趙虎臣忽然開始慶幸生活的折磨並沒有讓這個女人隕落,反而她的美麗更多了一種洗盡鉛華般的超脫。
“算是安慰嗎?”漠蝶歪過頭,瞧著趙虎臣,微笑道。
“不算,是真心話。”趙虎臣認真道。
“是你叫我出來散步的,但卻一直都是我在說,現在換你說了,我聽。我想我應該是一個合格的聽眾。”趙虎臣和漠蝶對視,面對漠蝶的時候其實不用偽裝他的眼裡也是一片澄淨的,如果說真的要有什麼色彩恐怕也就剩下了純粹的欣賞,這種純粹的程度在趙虎臣這種遇見了水靈白菜就恨不得全部拱翻的趙虎臣身上是很難得的,就算是在面對韓書畫的時候趙虎臣的眼中依然不缺乏男人對女人該有的幾分曖昧和侵略性,這和濫情跟花心都沒關係,相反如果哪個男人對漂亮女人沒一點感覺了那才叫不正常。
“其實我也沒什麼好說的,我和小河的生活一直都很簡單,簡單到想要找出一點出奇的東西來都覺得很困難。”漠蝶搖搖頭,注意到趙虎臣目光一直都鎖定在身上的她沒有小說中描寫的那樣驚慌失措或者心生不滿,自從長大以來她已經學會習慣了周圍男人們注目的目光,剛開始的時候弟弟會站在自己面前打跑那些人,後來漠蝶發現其實絕大多數男人是不會真的做出什麼的,如果僅僅是注目禮的話她並不覺得這是不能忍受的事。
“本來我和小河一直在孤兒院裡面長大,記憶中印象深刻的就是孤兒院那個未必有多和藹但的確盡心盡力的院長,後來大了一點點,孤兒院忽然就著了火,很多在一起的小朋友沒從那場火災裡面逃出來,雖然現在想想當時應該有政府採取的補救措施但當時也不知道是怎麼搞的,總而言之我就跟弟弟流浪在了街頭,一開始我們經常餓得昏倒在街邊,因為我們不知道靠什麼辦法去得到食物,但總是會有好心的人給我跟弟弟一些吃的,於是就這樣吃著百家飯我跟弟弟慢慢地又長大了一些。這中間我們經歷了很多,受過別人的白眼也讓人憐憫過,弟弟才一點點大就懂得保護我,也懂得把吃的東西讓給我,其實與其說是我們在流浪中活下來的不如說是我們在流浪的環境中相互依偎著活下來的,如果沒有弟弟,恐怕我早就凍死餓死在哪裡也不知道了。我跟弟弟搶過偷過乞討過也在垃圾堆裡翻過,無非都是為了活下去而已。”漠蝶的語氣很平靜,表情也始終很淡然,彷彿娓娓道來的只是一個別人的故事。
趙虎臣卻能夠從這一字一句中觸控到那被生活硬生生逼出來,折磨出來的平靜,或許身在局外的旁人聽見看見這些東西的時候才會忍不住震驚,反而一步一步地從中走來的他們早就習慣了這種生活的方式反而不以為意。
“我知道,其實弟弟瞞著我一些東西,我沒有去追問。我知道其實他並不喜歡一成不變的生活方式,現在的生活雖然對我來說是求之不得的但對於小河卻始終都平淡和乏味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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