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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通。
趙虎臣趴在地上,一動也不動。
梁兵戟走上前去蹲下身來在趙虎臣的脖間探一探脈搏,對張聽濤道:“還有一口氣。”
剛說完,旁邊兩名士兵忽然驚咦了一聲,梁兵戟轉頭看去卻見到了趙虎臣胸口的衣服正肉眼可見地滲出殷紅的鮮血,從一開始到現在他們始終都用拳頭和警棍在教訓趙虎臣,就是有皮肉傷也只是淤青擦腫而已,梁兵戟皺著眉頭示意兩名士兵把趙虎臣的上衣脫掉。
當趙虎臣裸露的上身出現在梁兵戟眼中時,饒是他這樣究竟訓練的軍人也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個時候趙虎臣的身體只能用千瘡百孔來形容。
幾道還沒有來得及拆線的道上此時正泛著殷紅的血色,不斷地有鮮血從傷口裡面滲透出來,流淌過了絕對和平滑無關的面板,那上面全部都是縱橫交錯的傷疤,大部分都不像是刀傷,反而看起來像是被野獸咬傷或者是利爪留下的傷口,橫七豎八的傷疤新老交錯縱橫在這個年輕男人並不魁梧也不健壯的身體上。
房間裡唯一的光源是那扇被做了鐵柵欄的窗戶,窗戶不小,隔著磨砂的玻璃,一根根鐵條之外一片光芒傾灑了進來,灑在房間裡,灑在了趙虎臣的身上。
地板上血跡瀰漫,就連雪白的石灰牆壁也濺上了點點猩紅的血跡,整個門窗都緊閉的房間中瀰漫著一股令人作嘔的血腥氣息。
張聽濤知道,趙虎臣身上的這些新傷口應該就是之前西北佬在他身上留下來的,而梁兵戟卻並不知道這件事情,不過兩人同樣震撼的是趙虎臣身上那密密麻麻縱橫交錯的傷疤。
“這些新傷口應該就是這兩天的事情,而且很明顯都是刀傷,到是他身上的那些舊傷口,看起來不太像是人留下的,這麼大一具身體竟然承受了這麼多的傷痕,真不知道這個變態是怎麼拖著一副殘破的身體活到現在的。”梁兵戟摸了摸口袋,那具身體上的傷疤太多,幾道新傷口上不斷瀰漫出來的血液泛著紅色,兩者竟然搭配出了一種詭異的視覺衝擊,這種衝擊讓梁兵戟不自覺地斜開了眼睛,腦海中不知怎麼的就閃過了趙虎臣那雙陰冷的眸子,身子打了一個冷戰,一股涼意從腳底泛開,泛開,最後擴散到全身。
在軍裝的口袋裡翻了翻,摸出一包煙,梁兵戟自己點上,又遞給旁邊兩個臉色同樣不太好看的心腹一根。
“給我一根。”張聽濤不等梁兵戟分過來,就主動要了一根,不是多好的煙,警備區當然有特工的好煙,但梁兵戟的級別還不夠,所以抽的也就是尋常的芙蓉王。
“這個人,不能留。”不知出於什麼居心,雖然明知道張聽濤不太可能讓這個人活下去,但梁兵戟還是說了一句,似乎因為這句話鼓了不少的勇氣,再瞧了一眼躺在地板上昏死過去的男人,嚥了一口唾沫,言語中夾雜著被他拋了好幾年的濃重河南腔,“小時候田埂子裡經常爬出蛇來,特別是夏天和春天這兩季,所以經常會去打蛇,大人們經常說,打蛇要打死,打不死寧願放它走,打傷了蛇又不打死不但是作孽,而且是要遭到那條蛇的報復的。”
“想辦法保著他的命,我還沒玩夠,絕對不能讓他就這麼死了,今天晚上我再過來。”張聽濤眼神閃爍,彷彿沒有聽見梁兵戟的話,冰冷地說完轉身就出了這間瀰漫著血腥味的房子。
梁兵戟手下的兩名心腹面面相覷,都把目光集中在了眉頭緊驟的梁兵戟身上。
“按照張連長說的話做。先弄一點血去化驗,再根據血型去血庫提一些血袋出來,給他輸血,另外傷口也清理一下,這些事情做的小心一些。”梁兵戟悶頭抽了一口煙,聲音彷彿是從喉嚨裡擠出來的,說完,他轉身也離開了這小屋子。
楊霆是晚上到的明珠,才一下飛機就上了一輛早就在機場門口等候的車,直奔明珠市區而去。
車上,還有一個人,蘇媚娘。
“沒想到你對那小子的事情還真挺上心。”楊霆坐進了車,沒寒暄廢話,但也沒表現出太多的緊張來,到是張口就調侃了一句。
“是挺上心,我還在琢磨著怎麼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把趙虎臣從你手上騙過來到我手底下做事,沒想到就出了這麼一檔子事情。”蘇媚孃的笑容很輕,從不給人一種刻意做作出來的媚態,而這一抹清淡笑意最大的作用就是沒有使得她那張很容易顯得有些冷豔的臉龐熱絡起來,做生意大抵如此,女人再美,繃著一張臉固然會博得一個冰山的稱號,可時間一久,大抵也沒多少人喜歡和一個姿態高傲對誰都不屑一顧的冰山打交道。
“我可是賠上了我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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