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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時候竟然舊疾復發,這讓他怎麼去北京,必然不能去。母親對自己來說,與水夢有著同樣的分量,也同樣不能割捨的……
“是。”賴同和忙出去備車。
李默站在客廳裡,忽然有一種無助的感覺。夢兒受傷了,自己本是決定馬上趕去北京。卻不想這時候母親又病重,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一定是父親乾的,這一切一定都是他的陰謀!他如一頭即將發怒的雄獅一般在客廳裡來回踱步。
“來人。”他大叫著。
“少爺。”賴同和忙趕過來。
“車呢?怎麼這麼慢。”
“是,馬上就到。”賴同和忙趕出去催著發車。這時候,他可不敢站在李默身邊。他的殘狠幫中兄弟都知道,如果在此時招惹他自己的性命怕是不保。
“少爺,車已備齊。”賴同和跑進大廳顫抖著向他稟報。只因他看到李默那因憤怒而漲紅的臉上,有著層層殺氣。
“出發。”李默說著走出大廳。廳外五輛跑車停在原地。每輛車內都坐著保鏢。自從李默上次被槍擊,他身邊的兄弟便自覺地跟著他,時時的保護著他。
“是。”賴同和忙將中間一臺車子門開啟,請李默上了車,自己方跟著坐在前首,指揮司機開車。
五輛跑車風馳電掣般駛出李府,向山下奔去。
坐在車內的李默,看著倒映而去的樹木,一抹恐慌襲上心頭。暗自呢喃著:“夢兒,你現在怎麼樣?重傷啊,你的身體怎麼受得了。保羅,你為夢兒受傷的事情,我記下了,今生我李默發誓,永不和你作對。”他顫抖著拿出手機,撥通了水夢的電話。
水夢正喝著可兒送來的骨頭湯,拿起電話心中一動,看著李默的電話號碼,受傷的她忽然有一種委屈襲上心頭。
“李默。”水夢結果電話,不知道該怎麼去稱呼電話彼端的男人。
“夢兒……”李默好像告訴她,這時候自己多想飛到她身邊去,但想到母親的病情,他是無論如何也幹部過去的。於是,這一切想說的話此時就顯得如此地蒼白無力。是啊,幹部過去還能說什麼呢?
“……”聽著那邊的沉默,水夢的心跟著抽搐著,她聽到李默他……似乎哭了?
“夢兒……”李默叫著她的名字,卻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他的心裡狂喊著:“原諒我,原諒我。媽咪有好轉我就過去陪著你。是我讓你受了傷,對不起。我發誓,從此不會再讓任何人碰到你,我以自己的生命保證。”
“恩……”水夢聽著他深情的呼喚,委屈的淚水在這一瞬間再也忍不住流了下來。她只是個小女人,卻在這短短的時間內,經歷了這許多讓她無法承受的打擊。如果這時候,他在自己身邊,自己必然會依偎在他的懷裡,釋放那久了的,被壓得沉甸甸的通。而他也一定會好好地寵著使她不再受到一點委屈的。她是知道的,他的身份與地位,他知道他這個身不由已。
“夢兒……”李默聽到電話那邊的抽咽,心彷彿忽然地炸裂開來。自己縱橫江湖,血腥的廝殺沒讓她眨過眼。多年的兄弟的慘死也沒讓自己流過淚。業界總說他是個冷血的儈子手。然而,此時,這個被稱為冷血的男人再也忍不住悲痛,那滾燙的淚,順著他堅毅的眼瞼流下來,流過脖頸,流到心口上。
“你沒事吧?”水夢聽著李默的呼喚,忽然想到,難道他又出事了嗎?一定是的,昨天沒有趕到北京,一定是出事了。“李默,你怎麼啦?”她彷佛看到自己的心也在瞬間撕裂開來。
“夢兒……”李默揉著痛得不能喘息的胸口輕聲叫著,卻怎麼也無法講出其他的話來。聽著水夢的關心,他問著自己:“這是怎麼樣的情感,自己明明已經重傷在床,卻還惦念著天邊的他。”
“告訴我,你怎麼了?你說話啊。”水夢的思想在這一刻終於崩潰了,她竭斯底裡地大叫起來,驚動了正在查房的主治醫師廖醫生。
廖醫生帶著幾個護士跑進病房,驚訝地看著這位人間尤物的臉上,掛著痛人心脾的淚。
“你們出去。”水夢再也顧不得那優雅與理智,不顧一切地向他們大吼著。
“是。”廖醫生指揮眾人先退了出去,並交代護士趕緊準備鎮靜劑……
“告訴我你怎麼了?告訴我。不要一個人承受。”水夢哀求著,自己不能允許他在自己前邊離開,那樣自己的人生將是一片晦暗。
“夢兒……”李默聽著她發狂的叫喊,忽的心口一熱,一口鮮血自口內噴了出來,濺在那潔白的汽車靠背上。
“少爺!”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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