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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恬起床的時候身邊沒了人,身上穿著駱峻的衣服,她從領口看了看裡頭,居然是真空的……
還沒來得及羞臊,肚子先叫了起來。
她換了簡單的衣服下樓找人,看見院子裡木桌上正坐著個阿姨,見到她了衝她招手,“丫頭來吃飯吧。”
尚恬認出那是山莊的老闆娘,走過去坐下。
“你朋友們已經出去玩了,你愛人去給你買感冒藥了,走之前囑咐我給你弄點吃的。”老闆娘慢慢的解釋道,把蒸的薄餅和煮蛋、醬菜還有小米粥推到她面前。
尚恬道了謝就開始吃起來,吃完了跟老闆娘聊起天來。
“阿姨,你叫什麼啊?”
“陳文倩,文化的文,單人青倩。”陳阿姨和藹的笑著在手掌描畫著自己的名字給尚恬看。
尚恬正無聊著,她問陳阿姨願不願意接受她採訪做一個調研,得到肯定後跑回樓上找了本子又下樓。
她在本子上寫下基本資訊,“阿姨你不用緊張,就跟我聊天就行,我寫下來是怕忘了,發燒腦子都有些暈乎了。”
“哎,好,你記吧。我想想我跟老趙是哪一年結的婚啊,喲,三十三年了。”陳阿姨回憶起當年的事情,“那年我十八歲,在鎮上的針織廠做工,老趙是我們廠的保安隊長。我有個弟弟,比我小三歲,他兩歲的時候發燒把腦子燒壞了,長大了智力也就跟個三五歲小孩似的,什麼都不知道。我爹去世的早,我對他都沒什麼印象了,我媽拉扯著我和弟弟長大,結果我十八歲那年也生了急病,沒挺過來就去了。”
“我一個姑娘,還帶著個傻弟弟,就有人來找我麻煩,晚上睡覺的時候總有些小流氓來敲我宿舍的窗,說些汙言穢語的。我弟弟雖然傻,也知道他們是壞人,嗚嗚哇哇的衝著窗外嚇唬他們。一直到有一次,我晚上下了班往家走的時候,我們廠裡有個會計,那男的都四十多了,兒子都上學了,平時在廠裡挺照顧我的,他居然不知道從哪裡跳出來想欺負我,還跟我說會花錢養著我們姐倆的,我拼命掙扎,大聲喊救命,然後我弟弟也不知是聽見了我的喊聲還是跟我心靈感應,拿著根木棍出來救我,他照著那個會計打了好幾下,棍子耍的虎虎生威的,把人打跑了以後抱著我哭。”
“我當時居然都沒哭,還哄他來著,然後問他是誰教他耍棍麼,因為我看著他那個樣子一點兒都不像是隨便打的。他就跟我說趙哥趙哥的,我問了他半天才明白他說的是哪個趙哥。第二天上班的時候我路過保安室正好是老趙值班,我就跟他道謝說謝謝他教我弟弟打棍,他人挺靦腆的,跟我說有次看見一群小孩打我弟弟,所以教他幾招防身。他還說我弟弟練功夫很有天賦,要不他看看安排著我弟弟跟著他看大門,工資夠嗆,不過可以包他三餐。”
“我當時還有些提防著老趙,都說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我很怕老趙也像那個會計一樣對我圖謀不軌,可是弟弟天天在家我也挺不放心的,讓他來廠裡跟我一起上班,也算是解決了我一個大難題。我謝過老趙以後還給他買了包煙,後來就領著弟弟讓他跟著老趙看門了。”
“那麼平安無事的大概三個多月以後吧,我弟弟就惹事了。他把人給打進醫院去了,就是當時想非禮我的那個會計。後來聽說是那個會計看見我弟弟看門,過去嘲笑他還說了一些我的渾話,當時正好老趙上廁所去了,結果我弟弟著急生氣的就跟會計打起來,我弟弟雖然才十五歲,可力氣大的出奇,老趙又教了他很多拳腳功夫,那個會計被打的趴在地上直罵娘。”
“老趙回去看見那個場景以後嚇了一跳,趕緊找人把會計送去醫院,又問我弟弟怎麼回事,我弟弟東一句西一句的罵那個會計,說他欺負姐姐什麼的。後來廠裡要處分我弟弟,會計欺負我們沒靠山,非說要送他坐牢什麼的,老趙就站出來說是他縱容著我弟揍那個會計的,那個會計不要臉耍流氓,欺負他未婚妻也就是我,該揍。當年耍流氓罪還挺嚴重的,我要是真去報案的話那會計肯定得坐牢,他也怕了,就不再鬧事了。”
“因為老趙已經說了什麼未婚妻的話,大家都知道了就經常打趣我們,一來二去的我也就經常會注意到他,最後我們就在一起過日子了。老趙這人沒多大本事,可他心善,從來不叫外人欺負我和我弟弟,剛結婚那會兒住在三十七平米的房子裡,還掛了個簾給我弟弟隔出來一個床。他一直把我弟弟當成親弟弟一樣照顧,不嫌棄他惹麻煩,也不會打罵他,對他的時候脾氣比我還好,到後來我弟弟最親的人都不是我這個姐姐,而是他姐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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