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3/4 頁)
“嗯。”言承武輕輕領首點頭。其實荷月說的,他再怎麼木頭,心底多多少少有個底。
朱姑娘是個正值青春的少女,哪有人受了一點小風寒便虛弱到得臥病三五天起不了身。
朱姑娘心裡打的是什麼如意算盤,他心裡有數,但,她目前人還病著是事實,既是事實,那麼他就有義務照顧她,不管她病得輕還是重,對於荷月的話,他不置可否,甚至不知道如何以對。
“言大哥,你喜歡上她了是不是?”荷月眼裡多了股恨意,“你難道忘了朱敏她是怎麼樣欺負人的,要不是她,今天我也就不會嫁給阿牛。”
“嫁給阿牛有什麼不好?”他看她的穿著打扮、神情氣色,他便能推敲出阿牛對荷月如何盡心討好。
“嫁給阿牛當然不好,他沒有你的才情、沒有你……”
“沒有你好看。”朱敏突然奪門而出,搶白地道出荷月的心聲。
她這是在幹什麼?她甚至連件披風都沒披呢。言承武頓時拋下荷月,趕到朱敏面前,要她進房去。
“我不要。”
“你人還病著。”
“可是她都已經嫁人了,卻還在覬覦你,我看不過去。”縱使她現在是重病纏身,她也得來捍衛她的愛情。
“這是我跟她的事,不用你插手。”朱敏堅持不肯進屋去,言承武為了她的身子著想,這下也顧不得男女有別,硬牽著她的手進屋去。
“我不要進去,阿牛是我大哥,他的事便是我的事,我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的妻子在勾引別的男人卻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吧?”朱敏氣得對言承武拳打腳踢,她氣他都這個時候了,還要護著荷月。
他是不是對她還有餘情?!
他是不是也在等待時機與荷月舊情復燃?
她是傻了才把他帶進府裡來,讓他們兩個有機會盾來眼去、暗渡陳倉,他們究竟當朱家是什麼?
朱敏氣極、惱極了,失去理智地打了言承武一巴掌,還罵他,“你不要臉!”
那紅紅的五個手指印就印在言承武正氣極的臉上,突兀得讓人看了就覺得刺眼,朱敏這才驚覺自己做了什麼。
她不是故意的。朱敏想這麼說,但是道歉的話卻梗在喉嚨口,一句也說不出來,她紅著眼睛瞪著他看。
言承武的表情讓她覺得害怕。
她怕他一怒之下便不理她了。
不,她沒錯,錯的人是他,是荷月,是他們在她眼皮子底下做些不要臉的事,當著她的面談情說愛,她只是、只是在替阿牛哥哥討回公道,她沒做錯什麼,所以她不要認錯。
朱敏迎視言承武的目光,手還指著外頭要他走。她說:“我是瞎了眼,今兒個才引狼入室,你走,你離開我們朱家。”
朱敏以為只要言承武離開,便斷了他跟荷月的連繫,她寧可自己想他、念他,也不願意見到他跟荷月朝夕相處,因為那一幕太傷人,像是意謂著縱使荷月今天羅敷有夫也比她朱敏強個幾百倍、幾千倍,他寧可要有夫之婦的荷月,也不要她一個清清白白的黃花大閨女。
“你要我走?”他定定的看著她,再問一次她的心意。
“沒錯。”
“好。”他點頭。“那我走。”
言承武沒有留戀,放下手中的藥盅,走得瀟灑,朱敏待他一走,便轉頭看向荷月。
“是,我承認當初是我不對,我不該使計讓你嫁給阿牛哥哥,但是你自己摸著自個兒的良心說,你嫁進我們朱家後,我們朱家可曾虧待你一分一毫?我們容你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阿牛哥哥更是疼你、愛你,不敢稍微大聲對你講話,對於你這樣的悍婦,早已符合七出的條件,但我們隱忍著脾氣不發作,為的是什麼?我們不是伯你,而是我們朱家知道是我朱敏先虧待你在先,所以我們事事忍讓,但凡事不要得寸進尺,柳荷月,我今天鄭重的警告你,你今後要是敢在我面前興風作浪,我準讓你吃不完兜著走。”她看了她一眼。
“你的眼神似乎在說我能拿你怎麼辦是嗎?哼,我可以讓阿牛哥哥休了你,你要真是不戀棧我們朱家的榮華富貴,你大可一試。”
“你要阿牛休了我?”
“沒錯。”
“你就不怕我回頭去找你的意中人?”
“不怕,我既然敢這麼做,心中當然已有主意!”
她要選一個對的時機,投下這威力十足的炸藥,但——她得先做好心理準備,因為這計畫要真施行,只怕自己也是有風險的。
明月要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