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3/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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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到底是幸,還是不幸呢?讓湖水嗆昏的同時,他還沒找到答案。
因為齊皓中暑又落水,所以他又病了,並且再度見到醫術高超、仁慈善良的“秦大神醫”。
當秦可心端著藥碗走到他床邊,讓他的頭靠著她的胸膛,輕柔地喂他藥汁時,他從腦袋到腳底都充滿了好奇。
“你是秦可心?”他啞著嗓子問。
她點頭,同時吹涼了藥汁,喂進他嘴裡。
“與白日踢我落湖的秦可心是同一人?”他再問。
“當然。”
很好,他確定眼前的女子不是冒牌貨,但心裡的疑惑更甚了。
“白日我不過拍你一下,你就嫌骯髒,現在,我半個人都靠在你身上了,你不覺得汙穢?”
她皺眉,再次以看白痴的眼神看他。“你此刻是病人,而我是大夫,有救治你的責任,怎會嫌你髒?”
他覺得她比較像白痴——不,應該是瘋子才對。什麼詭異的論調嘛!可他不敢在言行舉止中表露出來。
數日的相處讓他知道,她不是一個普通的女人。她的武功非常厲害,起碼比宮裡養的那些禁軍都高上數籌,否則她也不會進宮如入無人之境,輕而易舉將他劫出京城。
趁著她現在心情好,他覺得應該跟她講點“國不可一日無君”的道理,再不成,也要弄清楚她劫他的理由。
“秦姑娘,我想問你一件事,是誰要你綁架我的?目的為何?要把我綁到何處?”
“你搞錯了。我並不想綁你,我比較想做的是殺死你,省得齊國百姓再受苦難。”
“為何你總說我讓百姓受苦,我自認登基以來,事必躬親,勵精圖治,雖做不到父皇在位時的開疆拓土,卻也吏治清明,令我大齊百姓豐衣足食,這還有錯?”
“你說的那些都是朝中官員對你的諛詞,你真正看過百姓們的生活嗎?”
“我是在民間長大的,還會不知道老百姓的需求?”
“喔,所以你就想當然耳地搞了一連串的變法,什麼春播借貸、攤丁入畝、興農抑商?”她喂完藥,取出繡絹,幫他擦拭一下嘴巴。“也許你變法的初衷是好的,但你忽略了一件事,再好的理想都要人來執行,你只顧著丟擲一條又一條的政策,完全沒考慮其他配套方案,命令出自你口,但到了地方上的執行卻完全是兩碼子事。結果就是你越變,百姓們的生活越糟糕。”
他大概瞭解她的意思了。上令而下不達,但是……
“朕命李相年年選取朝中德高望重者為欽差,巡行四方,回報的訊息從來沒有壞的。”
“你那些德高望重者都是書呆子,李友合更是酸儒中的最酸,讓他們讀書作文章也許能行,但要看破官場黑暗,別作夢了。”她朝天翻個白眼。“而且,你那些變法管得也太多了吧?我承認春播借貸是條不錯的政策,讓有困難的農民在春季向宮府租借農具種子,待得秋收,再從賦稅中扣回來,但你幹麼要地方官員競賽,看誰貸出的款項多?”
“不如此,那些地方官豈會認真辦事?”這競賽方式還是他和李友合一塊兒討論了三個日夜才想出來的,果然有競爭就有進步,那些地方官做起事來積極多了。
“對啊!他們很認真辦事,為了取得良好政績、討好你,他們甚至逼迫不需要借貸的百姓也要去借。我應該恭喜你,齊大皇帝,現在八成的齊國百姓都欠你銀子,如果能把放出去的債全收回來,你就發達了。”
齊皓呆住了。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怎麼可能……”他只剩這句話可以講。
近五年的時光,無限的心血與氣力,日夜操勞,白了少年頭,換來的卻是這等結局嗎?
早知如此,他為何辛苦?
“不!不會的,聯每天花費十個時辰處理國事啊!”嘶吼出聲,他掙扎著,差點滾下床。“朕不信百官中無一誠信,人人都在騙朕!”
秦可心一彈階,又點住他的穴道,將他平孜在床上。“你若不信,我帶你去看,讓你親眼見識一下自己的”德政“。”
齊皓只是狠狠瞪著她,身不能動、口不能言。
“你這人真是不見棺材不流淚。”她一揮手,連他的昏穴一起點了。
太激動不利病情,還是讓他好好睡一覺,明天再去看看真正民間百姓的生活。
這是距離京城最近的府州,也是齊皓出生長大的地方。秦可心駕著馬車,用了十餘天載他進入府城。
這些日子裡,他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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