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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長期瞞下去也不是辦法啊?我肯定不會參加冬訓,還有接下來的全運會和世錦賽。”馬帆說:“怕什麼,等三年後再宣佈要復出,不少奧運名將都是這麼做的。”金萊說:“這不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嗎?三年不參加訓練,我怎麼可以上東京奧運會?其他的專案或許還可以,但體操絕對不行。”馬帆笑道:“看來我的估計錯了,還得給你多加點表演課,你這點應付的本領都沒有,還怎麼進軍娛樂圈?”
金光之戀(19)
撒謊對於金萊而言,是一件傷神頭痛的事,因為一不小心就會被人戳穿,戳穿時的尷尬,有一種羞愧是無處可藏。馬帆像個老師一樣給她上課:“你現在已經不是運動員了,就不能像過去那樣純真簡單,人要慢慢長大,長大也要有代價。你當運動員時,還是個小孩,吃穿住行都有人管,你現在成長了,要自己管自己的生活,必須要學好綜合的能力,才足夠應付這個複雜的世界,而這個世界不是簡單的黑與白,很多時候是灰色的。”
灰色的世界怎麼行走,金萊也是摸著石頭,邊看邊過河。這期間鄧教練到北京看望金萊。她說她是帶著一顆母親對孩子關懷的心,還有家鄉一百萬父老鄉親的厚望和期待。自打金萊拿了金牌,金牌自然改變了金萊的人生,而鄧教練的生活也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她從一個區體校的普通教練直接升成市體委中心的副主任,本來都是要退休的人了,居然老來發威,當了個不小的官,這都是仰仗了奧運的金光啊,金光所照之處,蓬蓽生輝,熠熠燦爛,寒門也有了光芒。所以有人笑言:“一人得金,雞犬升天 ”。用它來比喻金萊金牌的一群受益人,其實也不過份。金萊的父母就不用說了,鄧教練也不用說了,鄧教練的兒子沒有正式工作,後來也進了體校當了武術教練,還拿了正式的國家編制。鄧教練的丈夫是個老實人,在一家大廠宣傳科當辦事員,工作很認真,也有才氣,只是因為生性懦弱,常被人欺負,比他年輕,比他差的人都升上去了,他還在原地踏步。鄧教練因為背後有金萊的金光,可以跟市委的領導直接說話。鄧教練的時間也掐得很好,就在金萊衣錦還鄉的那幾天,鄧教練的丈夫調到了市文化局的辦公室,一進辦公室就是副科長。
對於金萊的親身父母,鄧教練也一同關照了。因為金萊,他們已經是一家人,榮辱與共的一家人。金萊拿了金牌回家時,槐安市的房屋開發商曾贈送金萊一套小別墅,金萊把別墅轉送給了鄧教練,算是對她養育之恩的回報。鄧教練把別墅賣了,又買了兩套公寓房,一套給自己兒子結婚,另一套給了金萊的父母,金萊的父母自然感恩不盡。她常叮囑金萊的父母:“跟過去的狐朋狗友一定要一刀兩斷,不能再有聯絡,跟左鄰右舍相處也要謹小慎微,對記者更要防範,儘量躲,不說話,言多必失,要像防階級敵人一樣防他們,這一切都是為了金萊,我們要保護金萊,不能讓金萊的名譽受到一點的損害。”金萊的父親說:“鄧教練,您放心,我們都聽你的。你就是金萊的恩人,沒有你就沒有金萊的一切,沒有金萊的一切也沒有我們現在的一切。”
總之,鄧教練的叮囑還是有了成效。一個香港的八卦記者,總覺得金萊的父母不對勁,傻乎乎的,想說話又不敢說話的樣子,見鏡頭就躲,有點異常,這裡面肯定藏了什麼新鮮的故事。她於是便一人跑去採訪,想做一個獨家的專題,金萊的父母一見來了記者,又是香港的,都知道那是八卦的發源地,像見了瘟大神一樣,唯恐避之不及。那女記者也是好耐心,居然把他們堵在上班的路上,她問:“金太太,金先生,就幾個小問題,很好答的,兩年前,金萊拿了全國錦標賽的冠軍,你們去觀戰了嗎?去年北京國際邀請賽上,金萊的平衡木失誤。。。。。。”
“你給我滾遠點,金萊的平衡木失誤就是你這張烏鴉嘴害的。”金萊的父親青筋暴跳,朝記者大聲吼去。那女記者很敬業,居然沒有一點脾氣,反笑盈盈地說:“去其他奧運冠軍家採訪,哪一家不是笑臉相迎,端茶端糖果的,唯獨您們不一樣,我真是搞不明白。”這時候金萊的母親已經用手機接通了鄧教練,母親把手機遞給了女記者,鄧教練在手機裡對記者說:“金萊的父母都是工人,老實巴交的,文化又不高,上次也是你們香港來的記者,採訪了些不著邊的事情,引起了誤會,誰都不高興。你要有什麼問題,就直接來找我好了,請不要騷擾金萊的家人。”
女記者只好去見了鄧教練。鄧教練帶她參觀了市博物館,市博物館裡有“體育明星陳列館”,其中關於金萊的展覽佔了大半的面積。這裡的介紹次序井然,有她歷次參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