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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要請女王來證實嗎?”藍尼難得幽默的準備打電話。
範丹娜趕緊蓋住他的手。“別開玩笑了,我可不想上倫敦日報頭版。”
“未有我的許可,你不會上報。”他相當注重隱私,不準媒體炒作他的新聞。
幽靈公爵的傳聞曾令不少媒體一味的報導,不管真實性如何地斷章取義,隨意編造荒誕不稽的恐怖情節,來提高收視率及書報銷售率。
前幾年有幾個自以為是大報的記者堅持要採訪,鎮日守在古堡外等候時機,誰知他從來不外出。
在不耐煩的情況下,有人利用色誘,展現美麗的身段作為交易的手段,不惜陪傳聞中的幽靈公爵上床以達到目的。
有些人則不甘採訪不到他的內幕訊息,便架設長距離的攝影器材偷拍,或是翻牆而入,企圖近身照張他從不曝光的相片。
厭煩騷擾的他做了一件令媒體及記者不敢靠近的事,他以自衛為理由,槍殺了一名在新聞界頗為資深的記者,因他特殊的身份事件不了了之,未獲刑罰。
至此,他才有平靜的生活。
只是訪問的傳聞更加劇烈,把他形容得更加不堪,如同他躲在樓梯轉角偷聽小娜兒和康瑞的談話,他是一個面容醜陋的食人魔。
“哇!你的手好大哦!男人的手都這麼大嗎?”一時間,她想到另一個發誓要永遠牽住她手的男人。
“怎麼了,你不快樂?”他不喜歡她瞬間黯淡的小臉,她是開心的小太陽。
範丹娜笑得幽遠。“藍尼,你愛過人嗎?”
“以前沒有。”他態度保留的望著她,不解她為何有此一問。
“我曾愛過一個人,幾乎用我十六年的生命去愛他,可是我卻恨他讓我愛上他。”心,依然會痛。
一年了,他不時由臺灣打電話來,可她不接。
平均兩天就收到一封信,筆跡是他的,她不拆也不退的一封封燒掉,以為不去感覺就能忘懷令她心碎的一幕,終究她還不夠堅強。
畢竟才十六歲的少女,遭遇人生的一大變故怎能輕易忘懷。
如今長了一歲還是學不會灑脫,曾經愛戀過的心情很難乎復,結痂的傷口中猶化著膿,不定時的抽痛著,提醒她被人深深的傷害。
“他不愛你了?”監尼問得心澀。
“愛。”她的回答是帶著苦味。
“那你為何恨他?”他已經搞不懂這個年紀的戀愛狀況。
“我想,他會用一輩子來愛我,只是我的心受傷了,無法接受背叛。”心,是人體最脆弱的一環。
“原來他愛上了別人。”他的心情稍微放寬了些。
“不是。”範丹娜突然摟著他的脖子,不叫他看見無聲的淚。“他和我姑姑上床。”
這是她唯一不能容忍的事,這是雙重背叛,雙倍的打擊。
她從不阻止他和其他女人發生性關係,只要隱藏得好,不要讓她看到或聽到一絲絲流言,他允諾過的。
從小姑姑就疼她,代替她的母親寵愛她,一直到她結婚有了自己的家庭,兩人的關係仍維持近乎母女的親密,甚至還參加她十五歲時的訂婚典禮。
只是她怎麼也沒想到,足足大她十歲的姑姑早在未結婚前就和他發生關係,前後持續了七、八年之久。
這些事是後來姑丈告訴她的,他說離婚時才由姑姑口中得知這一切,所以她什麼也不要求地簽下離婚協議書,包括血緣值得爭議的兩個孩子——他曾懷疑孩子不是他的。
但經過相處所建立的親子感情磨滅不了、不管是不是親生子,他一深愛他們如昔。
姑丈的寬大她做不到,誰能原諒自己的未婚夫和形同自己的母親做那等醜事,至少不是她。
她告訴自己要釋懷,要忘記曾有的點點滴滴,所以她努力的笑,開心的笑,無所顧忌的放聲大笑,她要把元憂的歲月找回來,重新去愛人。
“小娜兒,我的寶貝。”藍尼輕拍她的背,心為她抽動的肩膀微微泛疼。
“不……不許同情我。”範丹娜哽咽地抱得更緊,怕人看到她的無助。
“心疼你的錯愛,小女孩。”他說不出安慰的話語,只是擁著她。
“我才不是小女孩呢!而且也沒有錯愛,純粹心裡難受罷了。”他對她的用心非外人所能理解。
藍尼胸口悶悶地揉著她滑細的髮絲。“想哭就哭出來,我不會到處宣揚你的哭相。”
她含淚帶笑的親吻他的臉頰。“你真好,我可以愛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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