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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你試試。”我將籤子遞給他。
廖喆軒擺手推託道:“這……這太難了,我還是沒太看懂。”
“給,拿著試試。看,誰能看會,你得上手煉!”
廖喆軒一籌莫展的接過籤子和毛線,他將毛線放在籤子這頭比劃比劃,那頭比劃比劃,該怎麼開始,他似乎一點頭緒都沒有。
我從他手裡拿過籤子,想了想,說道:“再簡單點,只用一根食指,這樣繞一個圈在指頭上,然後將圈掛在籤子上,再拉緊。”
“這個……這個看起來,比剛才那個簡單多了。”
“給,你再試試。”
經過反覆練習,廖喆軒基本已經學會起頭,只是速度有待提高。
“起頭你已經學會,我下來教你怎麼織。圍巾的織法有很多種,我大致會幾種,我把我會的幾種,每種都織一截,你看你喜歡哪一種,喜歡哪一種,就教你哪一種。”
“嗯,好。”
“首先,最平常的,平針。”我快速的織了幾圈,給廖喆軒看完後,就迅速拆掉,“然後,是正反針。”同樣的,織了幾圈後,拆掉,“然後,情人網。情人網第一針不織,直接……”
“好了好了,不用再換花樣了,就第一個吧,後面這兩個太……太複雜了。”
“第一個?平針,好吧。”
“譚馨不會突然回來吧?”
“不會,她一般都週末過來,今天才週四,明天還有課。她在姚粵家聚完餐,應該就回學校宿舍了吧。”
“好,那我就放心了。”
記得小時候,跟媽媽學織活,我只看了幾遍就會了。但是廖喆軒,他看完練,練完又看,看完了再練,還是織不好。織的鬆緊不一,難看不說,還動不動掉幾針,補救不了就只好拆掉。廖喆軒也有些抓狂了,一個勁喊叫著:“好難!好難!”
“難,是因為這根本就不是你們男生乾的活,心靈手巧向來都是形容的我們女生,更何況有些女生都不會。你這樣急於求成,一心急就織錯,無法補救就得重來,很浪費時間。你不要太過著急,一針一針慢慢織嘛。”我苦口婆心的對廖喆軒說道。
聽完我的一番話,他彷彿洩氣般嘆了一口氣,兩秒後,他又深吸一口氣,立馬振作起來。他看著我,說道:“嗯!我不心急,我慢慢來!”說完,放下籤子和毛線,問我:“我先喝口水,有杯子嗎?”
“沒有,沒有多餘的杯子。不介意的話去廚房拿碗喝,介意的話回去拿杯子。”
“不介意。”起身,進了廚房。
我拿起茶几上的遙控器,開啟電視,一個臺還沒換,就看到廖喆軒從廚房走了出來。
“這麼快!”我吃驚的說道。
“我還是回去拿杯子吧,你的碗一股泡麵味兒。”
“哈哈哈……那就是我專門為了泡麵買的碗。”
喝完了水,廖喆軒信心滿滿的拿起籤子。
我拿著遙控器壓了一圈臺,最後在浙江衛視停下,浙江衛視播的是情景喜劇《武林外傳》。
《武林外傳》這一集演的是“遇追風盜聖嚇破膽 ;見芙蓉秀才經斷魂”,當追風拉著白展堂唱起“監獄裡的生活”的時候,我忍不住笑出了聲。這時無意間看了廖喆軒一眼,我看到他兩手抓在籤子的末端,然後挑起一個頭,十分笨拙的在籤子上繞線,再抓起籤子,彷彿吃雞翅掰骨頭似的,怎麼的一扭一挑,最後艱難的一針就這樣織好了。
看到這一幕,我忍不住哈哈大笑,不想被他發現我在笑他,所以我兩眼看著電視,只是在他不注意的時候,偷偷的再瞄一眼他。
我的笑聲終於還是引起了埋頭苦織的廖喆軒的注意,他看了我一眼,然後看看電視,說道:“這個……這個電視我也看了,是挺好笑的,裡面的閆妮說的還是陝西話,聽著蠻親切的。”
聽完他的話,我笑的更收不住了,電視已經插播廣告了,我還在笑。
廖喆軒這才意識到我是在笑他,他剛織完一圈,拿著那根剛騰出來的籤子朝我的胳膊上打了兩下,說道:“哎,你什麼意思你?電視都演完了,白展堂的《鐵窗淚》都唱完了,你還笑什麼?嘲笑我嗎?”
我摸著被他剛襲擊過的胳膊,衝他吼道:“你幹嘛,那個打人可疼了!”說完,忍不住繼續笑,看著他無奈的那張臉,說道:“對不起,我長這麼大,第一次見男生織圍巾,怎麼看你,怎麼覺得好笑。”
聽完我的話,廖喆軒瞪我一眼,說道:“懶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