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燒紙的,還是自己在除夕夜裡現身。譚馨緊緊的挽著我,一個勁的戳我,讓我看周圍的詭異景象。
我們找到一處空地,三人面朝西邊跪下。陝西的習俗,女人家碰過的紙錢到了陰間是不能用的,所以媽媽拿了好幾雙筷子,用它來夾紙錢。先是爺爺奶奶,然後是外公外婆,每燒完一個人的,都要磕一個頭。最後是乾媽的,媽媽起來不跪,我和譚馨依舊保持下跪的姿勢。火剛一燒起來,譚馨就哭了,我媽抱著她為她擦眼淚,同時自己也在哭。
“譚馨上高二了,成績很好,你不用擔心。”媽媽忽然一副語重心長的樣子對眼前的一團火說道。
媽媽的行為讓我毛骨悚然,我埋怨的口氣說道:“媽,你燒紙就燒紙,幹嘛還說話,聽起來怪嚇人的。”
媽媽一邊哭,一邊十分孩子氣的反駁我:“你懂什麼,我們姐妹拉拉話嘛。”
“媽媽,爸爸欺負我!”一聽能拉話,譚馨冷不丁的來了這麼一句,真是比我媽還嚇人。
我和媽媽都用責怪的眼神看著她,示意讓她不要胡說。譚馨不以為然的低下頭,繼續哭。
在回家的路上我接到了蕭薇的電話,她居然從榆林回來了,並且約我在樓下見面。
我的原意是讓媽媽先回,我和譚馨去樓下見蕭薇,但是譚馨以不熟拒絕了我,我只好一個人去找蕭薇。
蕭薇跟我和譚馨都是小學同班同學,但是譚馨在的時候我和譚馨最要好,對蕭薇的記憶是模糊的,幾乎沒有什麼來往。譚馨小學畢業轉走,我和蕭薇初中時前後桌,這才漸漸成為了朋友。
到了樓下,我看到一個熟悉的背影,遠遠的我就衝她喊道:“小薇!”
聽到我的聲音,蕭薇轉了過來,她對我展開雙臂,我飛奔向前,緊緊的抱住她。
我看著她,激動的問她:“你不是說在榆林過年嗎?怎麼又回來了?”
蕭薇略顯憔悴:“唉,別提了。老家房子拆遷,我那些七大姑八大姨為了點拆遷費鬧得不可開交,我媽怕萬一打起來顧不上我,所以讓我先回來躲兩天,她和我爸還在那商量解決辦法呢。我們初八開學,也待不了幾天就得走了。”
“為錢鬧得不可開交!跟法制節目裡演的一模一樣,真誇張啊。不過看見你真好,我們幾個月沒見了,長這麼大第一次和你分開這麼長時間。”
蕭薇說著她這一學期的改變,我也告訴她我在西安的生活,將近半年沒見了,依舊是那麼的熟悉,感覺就跟昨天剛見過一樣。
可是我們話還沒說完,蕭薇接了她小姨的電話就要走,說是她小姨今晚值夜班,她得回她小姨家陪她表弟。
蕭薇的小姨是我爸的同事,她是醫院的護士。我上初一的時候,她就離了婚,現在一個人帶著孩子。如果不是蕭薇在,我看她只能將孩子帶到醫院去過年。蕭薇要陪表弟,我們只好依依作別。
回到家中,年夜飯已經準備就緒,只差我的歸隊。我們年夜飯開的比較晚,因為害怕誤了看春晚,所以媽媽將年夜飯擺在了客廳。電視調頻中央一套,聲音放得老大,飲料滿上,我們這就開吃了。
餃子是媽媽親手包的,其中有一個餃子裡面包了一枚硬幣,誰吃到了誰就會在新的一年裡發財。
我和譚馨別有用心的每夾起一個餃子都對著燈照著看看,試圖看到裡面的內容,看能否夾到有硬幣的那一個,結果這個幸運兒居然是媽媽。餃子是她包的,不免讓我和譚馨懷疑她是不是動了什麼手腳。媽媽則是極力否認,說她絕對沒有。
還沒到十二點,樓下已經是噼裡啪啦的放炮聲了,春晚還在演,但是已經聽不見聲音了。在下樓前,我們倆先進了一趟臥室。臥室之所以吸引我們,是因為枕頭底下有壓歲錢。一、二、三、四、五,五百塊!這對於一向經濟拮据的我而言真是個驚喜。這個真是要感謝譚馨,她來了我的壓歲錢都長了幾倍,以往每年可都只有一百塊而已。
我們家的鞭炮是鄰居幫忙點著的,媽媽對鞭炮是懼怕的,不光怕,她本身也很討厭放炮這個習俗,每年只是遵照傳統而已。
“走,上樓!”
媽媽像是看出了我們的陰謀,剛放完鞭炮就一聲令下的讓我們隨她回家。大過年的我們倆也不想找不痛快,所以乖乖的和她回了家。
我和譚馨悄悄來到媽媽房間門口,親眼看她翻了個身,卻也清楚的聽見她熟睡的鼾聲。她這究竟是睡著了還是沒睡著啊,真揪心吶。漸漸的鼾聲越來越大,看她平躺著沒再有什麼動靜。我和譚馨捏手捏腳的回到房間,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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