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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試著換一個地方,新的氛圍裡會有新的心境,甚至自我。以為在陌生的人群裡自由會代替孤獨。雖然這只是短暫的,*不羈的自由終將又退化成孤獨。
認識郭安並沒有多長時間,舊的朋友飛去了,新的朋友會飛進來,這是很自然的事。人不可能永遠孤寂,除非你永遠拒絕幸福。認識郭安先是從他手中小提琴散放的悅耳的音樂開始的。郭安說,我不懂音樂所以才會感覺它好聽。
下午放學後的那段空白時間,我喜歡在校外的地攤上看些盜版的書籍,然後一個人到路旁的小攤館裡吃飯。吃飯的時候常聽到前一棟樓裡傳出的小提琴的聲音,優美但有著傷感。聲音是從二樓的窗子裡傳出來的,但我看不到拉提琴的人。
飯後我總愛在樓下站上幾分鐘,邊聽著小提琴邊看著陽臺上藍色的玻璃窗。我感覺提琴的主人和我一樣孤獨,當然這只是感覺。有一天的下午小提琴的聲音消失了,我不禁有了些失落感。飯後,已習慣了花上幾分鐘的時間在樓下站著,於是一如既往。當我要離開的時候背後一個陌生的聲音叫了句喂。我回過了頭,看到一位瘦長臉的陌生人向我走來。
你在叫我嗎?我詫異的問,他的眼睛的確看著我。
對,他微笑著說,你很喜歡音樂嗎?
不,我只是喜歡聽,我說,我並懂音樂。我注視著眼前這個奇怪的陌生人。
這樣更好,音樂對你只有陶醉或消愁,而沒有苦惱。他輕緩的說著。
你是誰?為什麼要對我說這些話?我問。我突然想起了那個拉小提琴的人,我感覺眼前的這個人就是他,於是就開口問了。
恩,我就是,他說,然後也看了看二樓陽臺上的玻璃窗,那是他的房間。
我總以為你是個寂寞的人,我很坦白的說。
是嗎?他又開始微笑。那現在你怎麼認為?
不知道。我說。寂寞並不是一兩種表情就能看得清的,我們每個人都會偽裝自己。
他低下頭笑了,鏗鏘低沉,又含著幾分無奈。生活有時候的確令人很無奈。就像失掉的時光,永遠也撿不回來;就像凋零的花朵,豔姿永去不返。
謝謝你一直聽我的音樂。他看著我說,是那樣的誠懇和堅定。
你怎麼知道?我問,並扶了扶鼻樑上的塑膠架眼鏡。
我經常看到你經常在樓下站幾分鐘,而且還看著我。他說。
不,我只是在看玻璃,看小提琴的聲音。我陪著他邊走邊反駁說。
第一章 九月的失意(3)
聲音也能看嗎?他微笑著說。想不到在我注意別人的時候,別人也在注意著我。我沒有繼續答話,我們沉默的走著。空中彌散著小攤館裡裡的菜香味。能邂逅一個人就說明你和這個人有著緣分。我不知道今天為什麼會和這個陌生人說這麼多的話,或許我們真的很有緣分。
生活中有很多巧合,其實巧合也是一種緣分,它們又都屬於一個神秘而深邃的詞:命運。
命運總是難以把握,因為人邁出的每一步不可能都是不偏不倚。
你感覺我拉得小提琴怎麼樣?他問。
還不錯。我回答說。
你的確不太懂音樂。他說的時候我看到一股叛逆的眼神閃過。他說他拉了整整三年了,但感覺還是沒有什麼進展,他有些絕望。
是你的目標定的太高了,我說,沒有人能夠輕易的成功。
他說他開始討厭音樂了,也開始討厭生活。我問他為何起初會選擇音樂這條路。他說他以前很有音樂的天賦,也很喜歡它,但後來才發現原來他距離想要的生活愈來愈遠了。他說他已經沒有退縮的餘地,他的夢在破碎之中,一旦放棄就無路可逃。
他就是郭安,從此我們成了朋友。朋友可以隨隨便便的交成,但朋友關係不能夠隨隨便便的持續。
郭安說,音樂讓他對生活產生了幻想,也讓他產生了絕望。
你不僅無聊,而且很消沉。我說。
短時間的無聊是無聊,長時間的無聊就是消極。他說。你呢?
我低下了頭沉默,然後我說,或許我也是消極了吧。他笑,笑聲短促。
他說這是他第二年上高三,第一年文化科沒過關。他說的時候很平靜,可我彷彿感覺到了他內心的痛楚。然後他問我為什麼也會消沉。
我也不知道,我說,我總感覺生活太無聊太乏味。
我看你是在學習上或者戀愛上受了什麼挫折了吧。他看著我說。
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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