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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
“在。”
“你們的執行線路測算出來了。十分鐘後,你們就會駛離市區,進入漢江的江底隧道。”秦文瀧頓了頓,嗓音有些乾涸,“半島酒店站建成還未開通,你們會撞過來。”
——
半島地面,疏散還在繼續。每個人都在奔走,許多人在呼喊,許多人臉上掛著淚水。
a穿一身黑色風衣,戴著寬沿帽,就這麼低著頭,穿行在人群中。
沒人注意到他,他也沒看任何人。他離開了某座商廈上的表演舞臺,與人群越走越遠,這樣行色匆匆,直至到了完全無人的酒店花園一角。
掀開塊地下管道的井蓋,他縱身跳了進去,再合上井蓋,嘴角勾起一絲平靜的笑容。
a,悲行者a。
l,悖德狂l。
r,失心者r。
……
這是她曾經給他們起的外號,那麼犀利,卻又那麼悲憫。儘管那時,她不過是為了臥底而親近他們。
而s,微笑縱容。
現在,地下,他們所期待的,他們所熱愛的,是否終於會到來?
——
相隔數十米,更深的地下。
因為爆炸衝擊波而震盪暈厥的蘇眠,緩緩睜開了眼睛。
她首先看到的,是一盞燈。一盞橘色的、柔和的燈,就放在離她不遠的書桌上。而正因為這房間周圍一片漆黑,沒有其他任何光源,所以更顯得那燈醒目。
而她趴在桔紅色的沙發裡,那沙發極為柔軟,她整個人幾乎都要陷進去。除此之外,這房間裡什麼都沒有。
周圍很靜很靜。
蘇眠定了定神,一下子從沙發裡坐起來,發現腰間的槍已經被人卸走了。
“醒了?”一道低沉的,非常非常沉靜溫和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蘇眠整個人瞬間一僵,緩緩回頭。
黯淡無光的角落,他坐在一把長椅裡,低著頭,看不清面目。黑色西裝,人高腿長。只見指間,一根細細長長的香菸,在靜靜燃燒。
此情此景,男人落寞的剪影,兩人寂靜的相處,竟帶給她似曾相識的感覺。整個世界彷彿因他陰暗下來,而她站立其中,所有的脈搏血液,彷彿都感覺到徹骨的涼意,惶惶然在她體內奔走。
“好久不見,蘇眠。”他輕聲說道。
☆、第154章 永不節哀
蘇眠曾經試想過無數次,與s再見面的場景。而當這一刻真的到來,原來她心中湧起最多的,不是憎恨和厭惡,而是鋪天蓋地的悲傷和寂靜。
“這裡是安全屋。”他輕聲說道,俊朗的輪廓在陰影裡半明半暗,“有幾個房間,也有生儲存備。樓上全塌了,也沒有關係。等一切結束,我們再出去。”
蘇眠緩緩抬頭,看著周圍。果然一側還有扇門洞開著,黑漆漆的通往別的房間。就在這時,她聽到房間裡有輕微的腳步聲,似乎還有人,站在黑暗裡。
a、l還是r?
“你想怎樣?”她問。嗓音很冷很冷。
他靜默了一瞬,轉過臉來。
“想讓你想起我。”
離開陰暗,光線覆蓋。那是一張陌生而英俊的臉。柔軟的黑髮遮不住他的眉眼,他的眼睛寂靜、溫和而深邃。燈光在他鼻翼投下淡淡的陰影,薄唇微抿著。五官並非多麼出眾,但你卻無法不注意到他周身那靜朗如同深海般的氣質。
黑色西裝裡是潔白的一塵不染的襯衣,頭兩顆紐扣很隨意的解開,他的雙手搭在椅背上,平靜而溫柔地注視著她。
某些人的存在,是深深烙入你心底的。即使失去記憶,你依然能感覺到他。於蘇眠而言,譬如韓沉,譬如……s。此刻,看著眼前的男人,恍惚間,她腦海中便浮現出些模糊的影像。曾經也是這樣一個男人,坐在某年某月某天的某個窗前,看著日出與黃昏。而她站在離他不遠的地方,靜靜凝視。
壓下心頭所有思緒。蘇眠的心,竟也慢慢變得平靜如這安全屋中流淌的空氣。因為這麼多年,她已太想知道當年的事,太想知道一切。所以此刻她安靜不動,靜靜地等他講述一切。
他卻轉過臉去,不再直視她,而是抬手輕輕吸了口煙,低垂著眼眸,看著前方空無一物的幽暗角落。
“我第一次見你時,你只有八歲,我十三歲。”
蘇眠的心微微一顫。這是完完全全出乎她意料的。那麼早,並且從無人提及知曉。而且八歲?1997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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