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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點,只有你的犯罪心理能夠解釋得通。”
蘇眠點了點頭:“開窗是完全沒必要的,周小篆那邊就沒有開窗。既然a一開始想殺的就是徐司白,他又一直有親眼看受害者死去的癖好,肯定不會再搭理周小篆那邊的事。很可能當時,他就躲在一個安全又方便觀察的地方,用望遠鏡窺探徐司白。所以這個房間的窗戶開啟、窗簾拉開,才能保持良好的視野。而那座樓,就是最好的位置。”
頓了頓,她又恍然:“難怪後來被拆掉的炸彈,還會爆炸。之前大家都以為是意外,現在想來,很有可能是a乾的。他是個願賭服輸的性格,眼睜睜看著徐司白跑掉,大概不會反悔又炸死他。但心裡肯定又不舒服,說不定就遙控引爆炸彈,來洩憤了。”
“我也這麼想。”韓沉答,伸手扶著她的肩,一塊走往屋外,“已經派一隊刑警過去勘探了,我們過去看看。”
蘇眠一邊走,一邊蹙眉答道:“但他們一直很小心,會不會依然沒留下任何痕跡線索?”
韓沉倒是笑了笑,側臉淡漠而平靜:“蘇眠,他們是人,不是神,沒有三頭六臂。每一次看似精密無痕的犯罪,都需要大量的周密計劃和準備。況且我說過,即使這樣,他們也只是抹掉了我們視野範圍內的痕跡,躲在以為我們看不到想不到的地方。他們不可能走到哪裡,都能擦去全部痕跡、控制全部監控和目擊者——這座城市又不是他們的。上次的一段影片,導致l差點被我們抓到,就是最好的例證。這次,也是一樣。a膽大包天地躲在離我們幾十米遠的地方,當時周圍全是警察。他一定以為,我們想不到。”
——
這晚兩人回到宿舍,已是夜裡九、十點鐘。
因為今天的事,廳裡對黑盾組和其他刑警的人身安全,也提高到一個前所未有的重視程度。今天起,所有人24小時佩槍,並且要求儘量在宿舍居住。
韓沉去洗澡了。蘇眠一個人坐在窗邊,望著初冬沉沉靄靄的夜空,望了很久。
直至韓沉從浴室走出來,蘇眠一回頭,就見他站在床邊。微溼的黑髮,白皙清晰的輪廓五官。他套了件灰色毛衣在身上,黑色休閒長褲,更顯得人高腿長,轉頭望著她。
蘇眠凝視他片刻,轉頭望著窗外。
“韓沉。徐司白對於我來說,跟小篆一樣,就像家人。所以我今天,才這麼緊張他。”她低下頭,兀自笑了笑,“這些年,我沒有家人也沒有其他朋友,好像也很難跟人走得很近,也不喜歡提自己失憶的事。跟小篆走得近,一定是因為我跟他惺惺相惜臭味相投。跟徐司白……”她微微一怔:“大概是總感覺到,他跟我一樣寂寞。”
話音未落,腰間一緊,已被人摟住。
韓沉從背後環抱住她,溫熱的身軀瞬間貼近。這熟悉的親密感令蘇眠的心微微一顫。而他低下頭,呼吸噴在她耳邊,臉緊貼著她的臉。那清淡的男人氣息,頃刻就將她包裹住。
“難道這些年,我又過得好?”低沉微啞的嗓音。
蘇眠沒吭聲,只緊緊握住了他箍在她腰間的雙手,輕輕地、一下下安撫似地摸著他的手背。
“我有多愛你,誰能比?”他的嗓音又低又執拗,“徐司白他拿什麼比?”
蘇眠轉身就摟住了他。月色迷濛,燈光稀疏,兩人靜靜站著。他雙手捧著她的臉,低頭親吻廝磨。而她摟著他的腰,閉著眼感受他的觸碰親暱。唇齒間含糊破碎的詞句,都是她一遍又一遍的回應著他的鐘情。
我愛你……我愛你,韓沉。
請相信,我也這樣決絕而獨一無二地愛著你。
——
同樣一個夜晚,徐司白回到宿舍時,已經是深夜。
比起周小篆的傷筋動骨,他所受的更多是皮肉傷,另外因為撞車而有些輕微腦震盪。本來是要住院的,但他執意回住處。負責陪伴保護他的刑警拗不過,只好送他回來。
上樓時,整座宿舍樓都安安靜靜,沒有一間亮著燈,似乎所有人都已陷入沉睡。經過蘇眠的房門口時,徐司白也未作絲毫停留。門裡很安靜,他們大概也睡了。
他的宿舍是來嵐市後,臨時分配給他的。裡面的陳設簡單倒不能再簡單,除了衣櫃裡的幾件衣服,就是滿櫃子的書。
他推門走進去。身體各處還是很疼,或許是因為太過疲憊,腦袋也有些昏沉。但他沒有馬上上床睡覺,而是慢慢在窄窄的沙發裡坐下,靜靜地靠了一會兒。然後掏出煙盒,點了一根,開始抽。
一根,又一根。
☆、第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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