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2/4 頁)
眉苦臉:“老大,這得查到什麼時候去啊!怎麼一點線索都查不到。”
白錦曦眼睛還盯著車窗外那片沉寂的民居,曲折的小巷,零落的行人。她拿起礦泉水瓶喝了一口,答:“急什麼,船到橋頭自然直。”看一眼已經喝空的水瓶,丟給周小篆:“去,買幾瓶冰的來。”
“哦。”
周小篆拉開車門正要下車,看到前方走過來的一個人,眼睛一亮。
“徐法醫!你又來了!來給老大送什麼好吃好喝的?”嗓門大得隔一條街都能聽見。
白錦曦和另一名刑警同時轉頭望去。
午後陽光耀眼,透過片片樹葉漏下來。徐司白穿著套休閒便裝,手裡拎著個塑膠袋,不急不緩朝他們走來。對於周小篆的打趣,他只是微微一笑,從塑膠袋裡取出瓶奶茶和兩個山竹,拿在手裡,剩下的都遞給周小篆:“你們自己分。”
周小篆開啟一看,都是些冰飲和水果,不由得喜笑顏開:“謝謝徐法醫!”轉頭特別客氣地朝白錦曦說了句:“也謝謝老大!”
白錦曦懶得理他的揶揄,單手託著臉,衝徐司白點點頭算是打招呼。周小篆卻朝另一名刑警遞了個眼色,兩人都下了車,提著冰飲水果躲到不遠處一棵大樹下去了。
把車內的空間留給他們。
徐司白扶著車門,低頭看著副駕駛位上的她:“累嗎?”
白錦曦伸了個懶腰:“還好咯,就是不夠睡。”
徐司白笑了笑,將手裡的奶茶和山竹遞給她。白錦曦快活地接過:“謝了!烈日送山竹,禮輕情意重。”
徐司白臉上再次泛起笑意。
他的面板本就白皙,此時站在樹蔭下,眉清目秀,笑容溫煦,牙齒潔白,看得白錦曦有點晃眼。
她拍了拍身旁座位:“站著幹什麼。”
徐司白拉開車門坐進來。
車內空調輕輕吹著,白錦曦三下五除二幹掉山竹,又擰開奶茶喝了好幾口,心滿意足往後一靠。
徐司白本就是個很靜的人,雙手搭在膝蓋上,側眸看著前方,一直沒說話。
白錦曦靜了一會兒,開口:“我前幾天做夢了。”
徐司白微怔。
“你知道我從來不做夢的。”她輕聲說。
“嗯。夢到了什麼?”
白錦曦靜默。
夢中的情形再次在她腦海中浮現:森林深處的瀑布,眼中含淚的男人,手起刀落的殺人魔。還有那個瘋狂糾葛的吻,以及鋪天蓋地的悲愴。
她笑了笑,答:“具體記不清了。但我感覺跟以前有關。”轉頭看著他:“徐司白,你說我的記憶,是不是要慢慢開始恢復了?”
徐司白一時沒說話。
他望著她,目光平靜而溫和。
“沒有記憶的人生是殘缺的。”他緩緩說,“你一定會恢復記憶。”
很少看到他用如此重的語氣,強調什麼。白錦曦的心頓時一陣柔軟,鼻子也有點發酸。
兩人都沒說話。唯有他的目光,始終注視在她臉上。
清亮而專注的目光。
白錦曦突然感到一絲不自在。
她轉過頭去,笑了笑:“好了,我睡會兒。昨晚才睡了三小時,困死了。”
“嗯。”他答,“午安。我走了。”
“慢走不送。下次別來了!天太熱!”白錦曦看著他推門下車,清瘦的身形好像一棵高挑的樹。跟來時一樣沉靜而灑脫,背影修長、漸漸走遠。
白錦曦閉上眼,戴上眼罩。
心中默唸:做夢做夢做夢!
很快就陷入沉睡。
只可惜跟這幾天晚上一樣,睡得好酣暢,連只蚊子都沒夢到。
——
後半夜。
整個城市已經完全沉寂下來。老城區的燈火稀疏,偶爾有夜行的人,步伐匆忙而零碎。絕大多數人已陷入沉眠中,惶然不覺外間的事。
韓沉穿著黑色T恤,黑色長褲,坐在思思的小店中。指間照舊是一根香菸。透過重重夜幕,望著巷尾安靜停靠的那輛警車。
思思從內間走出來,一眼看到的就是他烏黑俊雅的眉目,只是那眼神極為涼薄。他長腿交疊坐在一把藤椅裡,一隻手搭在扶手上,另一隻手夾著細細長長的香菸,周身上下都散發著一種令人難以接近的冷肅氣息。
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屬於黑夜的男人。
思思走到他身邊,站定,笑著說:“豆豆終於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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