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第3/4 頁)
白錦曦正在發愣,突然感覺手腕被人牢牢握住了。
一轉頭,對上韓沉的眼睛。
“走。”他只說了一個字。
“嗯。”
他鬆開手。白錦曦這才發覺,自己的雙手不知何時已緊握成拳。
所以他剛才握住她的手腕,是防止她做出衝動的行為?
怎麼可能。她再憤怒疑惑,也不會輕舉妄動。
兩人轉身,隨著人流一起往外走。身後的廠區依舊喧囂,四周的夜色依舊寂寥。
白錦曦小聲嘀咕:“真憋屈。”
“犯不著。”低而慢的嗓音,字字清晰,“做得越多,痕跡越多。他這是自尋死路。”
——
第三名受害者,叫趙曼曼。
但與前兩名受害者不同,她沒有遭受到實質性侵害。
也就是說,罪犯強姦未遂就跑了,然後她立刻報警。
趕到案發現場,白錦曦站在趙曼曼的臥室裡,環顧一週。一切還保持著案發時的原貌,燈是開著的,床上被褥很亂,其他地方沒有異常。窗戶是緊閉的,趙曼曼坐在床沿上,身材嬌小,身上披著件外套,裡頭衣衫凌亂,臉上還有淚痕。
白錦曦戴著手套,拿起床上的一根木棒:“你就是用這個打他的?”
曼曼點點頭。
那是怎樣驚險的一幕呢?
悄無聲息的尾隨,突如其來的闖入者。他很高挑,手臂上的肌肉結實。戴著黑色面罩,眼神狂熱。
他直接將她推倒在床上。
他用尼龍束繩綁她的手時,她反抗過一次,一腳踢在他的心窩。他措不及防,摔倒在地上,但是很快爬起來。曼曼想跑,但是立刻被他壓在床上。這一次她沒能掙脫,被他綁住雙手。
他低頭亂親了一陣。因為她的掙扎,他花了一點時間,才制住她的雙腿。而當他低頭去綁時,機會來了。曼曼的雙手雖然被綁在一起,但這並不影響她勉力從床沿內側,抽出藏著的木棍,一棍子就砸向他。
自從聽聞這一片發生入室強姦案後,獨居的她,就一直在臥室裡放著這支木棍。
可惜他反應很快,偏頭避過,這一棒子就沒打著。只是曼曼此時的情緒已經幾近崩潰,舉起棒子就是一頓亂打,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而那人幾次想要搶她手裡的棒子,都沒成功,最後在她近乎歇斯底里的瘋狂揮舞中,奪門而出,跑了。
……
白錦曦伸手拍了拍曼曼的肩膀:“你做得很好。”
曼曼擦擦眼淚,嗓音有些啞:“警官,你們能抓住他嗎?”
“一定能。”
——
白錦曦推開臥室的門,就見周小篆迎面跑過來。
“老大,我問過廠領導了。”他說,“一開始他們都說監視陳離江的事一直嚴格保密。但是中間也有一兩個人態度有些異樣。我一追問,原來一名副廠長把這件事告訴過自己的心腹幹部,另一名工會主席告訴過他老婆。雖然他們一再保證沒往外說,但我覺得不能百分百相信。”
白錦曦沉思:“所以,不排除我們的監視行動,已經被陳離江提前知道的可能?”這世上,就沒有不透風的牆。更何況是這種人脈關係錯綜複雜的國營老廠,從來就藏不住秘密。說不定誰是誰的表哥,誰是誰的發小。輾轉就傳了出去。
於是現在,系列案件第三宗,陳離江就擁有了完美的不在場證明。
“現在怎麼辦?”周小篆問。
“看看再說。”
“小白!”刑警小齊跑過來,“罪犯走的時候大概比較急,踩中了樓梯口的一個小水窪,留下了兩枚清晰的腳印。”
白錦曦精神一振,立馬跟著他走出去。剛出大門,就見韓沉蹲在樓梯口,戴著黑色皮手套,正在與鑑定人員一起觀察地上的腳印。
白錦曦拿了一副手套,也蹲了過去,臉貼著地面,換不同方位去看深淺形狀。韓沉被她擠了幾下,看她一眼,站起來,沒說話。
樓梯口是泥地,腳印比較深,大概踩進去了半厘米,花紋清晰。白錦曦心頭一喜:這意味著不僅可以根據腳印長短、深度推測罪犯的大致身高、體重,很可能還能提取出可疑物質,從而推斷罪犯去過哪裡、生活在怎樣的環境。甚至有可能就此確定罪犯的身份。
她站起來,看向韓沉。
天就快要亮了,天空呈現暗藍色,就像籠罩著一層薄紗。而薄紗之後,彷彿有光線即將噴薄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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