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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蓓妮也懂得拿話威脅人了,該不會是他軟化得太成功了。
“唉——”這下,後悔也來不及了。
爺爺打電話來,說他這次幹跪不羅嗦,直接去登記結婚註冊。
“那兩個人到底還要賴到何時?”馬瀨還是一逕罵道。他回臺灣後,就一直住在飯店裡。
“吉野大哥他們已經要換地方,爺爺很快就可以回去了。我做許多爺爺喜歡吃的菜,我們兩人好好慶祝。”
“就我們兩個?”
“對啊,要是爺爺要多帶個奶奶回來,我也不會反對。”金蓓妮開玩笑道。
“這世界是變了,是不是?蓓妮丫頭,你好像……”
“我只是不想永遠當個累贅,讓人擔心而已。”她負氣道。
“這樣是沒什麼不好……喂!臭小子,你不會講句話嗎?”
吉野百般無聊,不足為奇,每次和爺爺碰面,他都是這樣愛理不理。
“不要喝。”見吉野拿酒要喝,金蓓妮連忙喝止。
吉野聳聳肩,改從冰箱拿飲料,卻又遭到她的阻止。
“怎麼了,這家飯店不乾淨嗎?”馬瀨明知故問。
吉野差勁的緊跟著抱怨道:“我口渴連水也不能喝?”
“忍一下又不會怎樣。”金蓓妮尷尬的回道。她就是要堅持到底,上次在這邊旖旎纏綿的景象,她至今還印象深刻。
“對啊,蓓妮,連爺爺你都不放心啦?”好傷心哪,馬瀨苦笑。
“就是太放心了,學乖了。”她小聲嘀咕。
“臭小子,不會說幾句好話?她現在當自己是累贅,想要跟我們祖孫倆劃清界線了,你沒發現嗎?”
“她有些情況的確是這樣。”
吉野話一說,真把馬瀨氣死了,一口水從嘴巴里噴了出來。
“你說那是什麼鬼話,萬一蓓妮當真……”
“是你硬要我說的,我從不說假話。”兩手大字一攤,吉野落坐在她身旁。
“你這死小孩……”
“爺爺,可以讓我們單獨自己解決嗎?”
馬瀨看金蓓妮認真的眼神,忍住笑。“好吧,不過小心一點,不要失控把他勒死,隆之家還要靠他的種。”
“聽說你要辭去教職了?”
“情況有變。你應該曉得我不可能會教很久,那只是空檔時間兼差好玩而已。
什麼叫應該?
金蓓妮聽了只覺得氣憤不平。
“你想說什麼?”她偏頭閃開吉野的碰觸,一雙眼睛瞪得又大又圓。“告訴我。”
“為什麼我要告訴你?你就從來不曾想過要告訴我任何事。”
“那是……”眨了眨眼,他靠了過去,可是金蓓妮站起身,故意離得他遠遠的。吉野野坐直身認真的問道:“好,你想知道什麼?”
“我不想問什麼了,我只是……很生氣,生氣得想打人。”
“蓓妮,你這樣會不會有點小題大作?”
她一聽,衝過去跳到他身上。“不是我小題大作,更沒有歇斯底里,我是在氣你,氣你為什麼要走了不告訴我?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是胡助教告訴你?她可能是從校長那裡聽到我要離職的事。”
“那上次格瑞那達那件事,你為什麼怪我?我不是什麼都不懂嗎?哼!你朋友芭克莉·布魯斯坦可以幫你很多忙啊,以後像這麼困難的看護工作不要叫我這麼笨拙的人來做,免得丟你的臉。說不定她還能幫你生小孩。”
“哦?”
他竟然沒有否認!“哼、哼、哼!也不勞你煩惱我會拖累你,這點我有自知之明,我自己會照顧我自己。”
這種喊出心裡的感覺真舒暢,就這麼簡單嘛,她又不是小媳婦。
“你是氣我在百貨公司沒救你?”吉野稍微扯開一點她掐他脖子的手指頭,看來她有潛藏性的暴力基因。
“誰說你這個來著,我有這麼小器嗎?”
“看來你有很多不滿。”
“沒有、沒有、沒有……”金蓓妮對著他大吼,沒有才怪。
吉野擦了擦臉。“你口水噴得我整臉都是。”
她脹紅臉。“吉野·隆之,你根本沒認真的在聽我講話,你以為很好玩嗎?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喔,你這裡的瘀青是怎麼回事?”他突然風馬牛不相干,翻開她領口,裙襬檢查。“這裡、這裡,那裡也有,金蓓妮,你最近每天都上哪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