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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一不幸饒逸風沒有死的話,那也無妨,只要給她一、兩個月的時間,她就可以安排好一切,他不回來便罷,他一回來就要他死!
因為,只有她知道,林恆武是個會武功的江湖中人,而且曾經是武林黑道中一個相當有名的幫派中的一份子,雖然那個幫派已經被消滅殆盡了,但是,林恆武打算利用饒家的財富再重振幫派的聲名。
所以,無論是饒逸風也好,鄭全祿也好,除非他們不回來,否則,林恆武只要動兩下手指頭就可以輕易地解決他們了!
一天十二個時辰,饒逸風就有十個時辰在睡覺,睡足這麼多時辰,以一般人來講,一醒來大概是活蹦亂跳,一身充沛精力無處發洩了吧?可饒逸風的精神與體力,在一次又一次毒傷發作的情況下,已伐傷得太過厲害了,毒性的侵蝕一日不斷,無論姬香凝如何幫他進補調養體力,他依然一天此一天孱弱。
半個月後,他已經連個杯子都拿不住了。
這天,饒逸風剛從一場悠長而舒適的夢裡醒來,一睜眼便瞧見姬香凝靜靜地坐在床邊凝視著他,也不曉得她那樣子有多久了。
他舔了一下乾裂的唇瓣,姬香凝立刻問道:“渴了?”
饒逸風點頭,姬香凝便小心翼翼地把他扶著坐起來,並在他身後塞了好幾顆枕頭好讓他舒適地靠著,而後去倒了一杯猶半溫熱的參茶來,再同樣小心翼翼地喂進他嘴裡。
“還要嗎?”喂完一杯後,姬香凝又問。
“夠了。”饒逸風籲著氣道。
“要再睡會兒嗎?”
“不要,”饒逸風苦笑。“再睡下去,怕就醒不來了。”
姬香凝一顫,立刻捂住他的嘴。“不要這麼說!”
冰冷的手悄悄覆在溫暖的柔荑上,饒逸風深深吸了口氣,而後勾起一抹滿足的微笑。
“好香。”
沒有收回自己的手,任由他握著,姬香凝又注視他片刻後,突然說:“相公,我們圓房吧!”
笑容迅即消失了,眉宇倏地皺起,“你在說什麼鬼話?”饒逸風惱怒地低叱,“你以為我死定了嗎?你認為饒家若是從此斷了嗣,你這個饒家媳婦便是罪孽深重了嗎?”他驀然甩開她的手冷哼。“你忘了早已被我休了嗎?”
幽深的瞳眸深深凝視他片刻,而後她悄然垂下雙眸。“相公以為若是相公死了,妾身會再嫁嗎?所以相公要為妾身保留清白之身嗎?”
饒逸風不語,只是別開頭。
姬香凝輕嘆。“相公,妾身曾說過,妾身一直沒有嫁人的打算,原就準備一輩子獨身到老。可是妾身嫁給了你,妾身以為那樣也未嘗不可,反正妾身過的依然是獨身生活。
“沒想到三年後,相公竟然突然出現在梅林,而且那麼有耐心地追求妾身,當時妾身卻深以為不耐煩。可之後,妾身發現相公與妾身所聽聞的、想象中的相差許多,妾身驚訝了、好奇了,於是,妾身開始與相公認真相處,從而發現相公原來也有那麼令人心儀的一面。老實講,妾身的確是有點心動了!”
她看著自己交握的雙手。
“然而,對妾身而言,那樣依然是不夠的,在妾身心目中,男人不應該只是那樣的,並非一定要成大功、立大業、做大官,但是……光只那樣是不夠的,男人應該更有力量、更能令人震撼、教人感動的!”
饒逸風突然插了一句。“像你大師兄、二師兄那樣?”
“不!”姬香凝卻立即否決了。“還不夠,大師兄、二師兄是真正的男人,妾身尊敬他們,卻不覺得他們能讓妾身心動。最大的不同是,如果有事的話,妾身會為大師兄、二師兄擔憂、焦急,但相公一出京,妾身不但為相公揪心擔憂,而且會想念相公。
“想念相公的風趣幽默,想念相公的耐心體貼,想念和相公一塊兒散步、淺酌的時光,想念相公的畫,也想念相公的棋藝,越想念妾身就越懊悔為什麼要聽由小師妹的任性,懊悔自己傷害了相公。如果事情能重來一遍,妾身一定不會任由相公在憤怒之下離去了。”
姬香凝抬眸對饒逸風綻出一個歉然的微笑,饒逸風輕撫她的嬌靨,她赧然地垂下如扇般的睫毛。
“然後,那一天,大師兄突然跑來問妾身,‘魔面判官是好人還是壞人?'當時妾身亳不猶豫地告訴他,妾身認為魔面判官是個英雄,一個真正的英雄。可妾身怎麼也沒料到,妾身不但可以見到那個妾身心目中的英雄,甚至相公竟然就是他,於是,妾身真正感到震撼了!
“為蒼生、為百姓,相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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