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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坐月子,你過去的話,我就不好照應你了!”鍾遠黎有些懷疑,婆婆拉著陸仲仁在牆邊說話,有什麼不好過來說呢?
過了一會兒,陸仲仁進來了,婆婆未進來,大概在外面等訊息。陸仲仁湊到鍾遠黎耳邊說:“你馬上要出院了,我又要上班,沒人照應你,咱們直接回老家去怎樣?”
還真讓母親給猜到了,鍾遠黎問:“回你那個老家誰侍候我啊!”
“我媽,你婆婆啊!”
鍾遠黎一想到那個可怕的廚房,又想到喜歡在背地裡嘀咕的婆婆,便有些反感:“你老孃也很辛苦,又要種田又要養雞鴨,我也沒那麼金貴需要別人照顧,反正是睡在床上,我還是睡在家裡舒服。”她故意將“家”說得很重,就是想讓陸仲仁區別一下這才是“家”。
陸仲仁沒法,又急急地往外走,鍾遠黎知道老太婆一直在外面等候訊息,她不知自己的婆婆為什麼有話不直接對她說,非得藉著她兒子在中間傳來傳去。
過了會兒,陸仲仁又折回來了,帶點失落:“你真的不回老家嗎?……我提醒你,月子裡沒人服侍你可別報怨啊!”
“呵,真可笑,難不成還會餓死?”鍾遠黎有些不屑。
陸仲仁沒法,現在鍾遠黎剛剛為他生了孩子,暫時先聽她的。
鍾遠黎出院直接回了家裡,婆婆一直未來看過,不過母親倒經常來,雖然前期住在這兒很不愉快,但為了外孫女,她當沒事兒一樣,還買了童車、童床,都是好品牌。陸仲仁看了看購物小票,很驚訝平日省吃儉用的岳母大人這麼捨得,看到她也當未發生過什麼不愉快,照樣恭敬地喊著,並積極地照顧孩子了。
母親又為自己掙足了面子,這讓鍾遠黎很過意不去,想這時候她未上班,也沒工資,等什麼時候找到工作,賺了錢一定報答母親。
孩子二十天時,陸仲仁就拼命在鍾遠黎面前吹風了:“咱們回老家吧!孩子要辦滿月酒的,周圍鄰居、親朋好友都要來,在農村辦起事來方便!”
“那我家親戚怎麼辦呢?”
“讓他們一起到我老家吧!”
“你也真滑稽,我這麼多親戚都要往你鄉下趕,誰認識路?你哪來得及一個一個接他們啊!”
“要不,你家下次回來的時候補辦一下吧!那兒可是我的老家,孩子也這麼多天了,總得回去認認祖吧……”
鍾遠黎也是個耳根子比較軟的人,在陸仲仁的一再要求下,對母親說了一下,便跟著下鄉去了。
公爹天天在外,陸仲仁又要上班,鄉下老家只有鍾遠黎與婆婆兩人。婆婆不怎麼上樓,一天到晚總感覺忙得不可開交,家裡要養雞、養鴨、養羊,還有三畝田,她只在吃飯時將飯菜端上來。鍾遠黎一個人躺在床上好無聊,產婦無法看書、無法看電視,她便逗逗孩子。可孩子多數時間在睡,還未滿月,能懂什麼,她感覺自己與世隔絕了一般,心裡瞎想著陸仲仁幹嘛將她扔在這兒。
以前飯菜多半是公公煮,陸仲仁也會煮,婆婆只打打下手、燒燒火。而今,天天吃婆婆煮的這些飯菜,好像比老頭煮的還要難吃。一想到那蒼蠅滿天飛的廚房,一想到那些洗不乾淨的碗,鍾遠黎便沒了胃口。天又冷,自己不能下水,所以她每餐都吃得很少,甚至都吃不飽。
那天,中午吃的是黑魚湯,是陸仲仁抽空回來煮的,到晚上,口味明顯變了,鍾遠黎想一定是婆婆用未洗乾淨的鍋子將魚湯熱了一下,便有點吃不下。端詳著魚碗,邊上明顯有兩個油膩膩的拇指印,而盛飯的碗邊竟有兩片魚鱗,頓時感到一陣泛胃。但為了能將自己養胖些,增加些奶水,也只能硬著頭皮用勺子在中間舀了些湯喝喝,靠魚鱗的那一處未動筷。
第二天早晨喝的是粥,老太太又把前晚的所有菜都搬上來了,鍾遠黎不想吃,覺得吃粥就應該清淡些,當粥喝到一半時,她猛然發現,那兩個魚鱗還竟沾在粥碗上,確切地說還是昨晚盛飯的碗,頓時感覺這碗粥充滿了魚腥味。粥實在吃不下了,只簡單地在中間挑了兩口。她不知婆婆是怎麼洗碗的,但也不好說什麼,婆婆幫她帶孩子,好心煮給她吃,怎麼好挑肥揀瘦。
到了中午,鍾遠黎一眼就看到那隻碗改為盛菜了,不過魚鱗少了一片,另一片依然牢牢地沾在碗上。鍾遠黎想發火了,覺得還是留個證據給陸仲仁看,便沒有讓婆婆將這隻碗帶到樓下去。
晚上陸仲仁來了,鍾遠黎將這隻已經盛了N頓飯菜還沾著魚鱗的碗給陸仲仁看,陸仲仁卻用指甲將這片魚鱗挑掉,輕描淡寫道:“這有什麼,給你增加點鈣質。你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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