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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辦滿月酒多下的。
鍾遠黎皺著眉頭,說:“怎麼沒買些新鮮的,都是從老家帶來的吧!”
“都新鮮的,有什麼不新鮮?”公公不太高興地聞了聞,說。
“我才在集市上買的,都是好的。”婆婆在旁幫腔。
鍾遠黎有些生氣,都風乾成這樣了還騙人,睜著眼說瞎話,轉向便走了。
客廳裡,鍾遠黎的爸媽、外婆及其他一堆親戚正抱著孩子在秤上稱。
“七斤八兩!”鍾遠羲報著。
“原來多重?”外婆問。
“六斤六兩。”鍾遠黎的母親記得非常清楚。
“什麼,一個月才長了一斤多?”外婆難得這麼驚叫,“才出生的孩子興長,就是在我們那個窮年代,也應該十天就長一斤。” 外婆畢竟生過好多孩子,心疼地在貝貝身上、腿上到處摸摸,“太瘦了,怎麼這麼瘦啊!我懷疑她有沒有得吃啊!”
“總是小黎沒多喝湯,奶水沒了,孩子也沒餵飽!”母親在旁邊說。
陸仲仁的母親在餐廳聽在耳裡,非常不高興,這麼多天孩子和鍾遠黎都是住在農村,沒養好自然就是她的責任了,本來就堆滿皺紋的臉更耷拉下來。她將陸仲仁喊到廚房間,一直嘀咕著。
中飯時間到了,老頭老太煮了一桌子菜,非常豐盛,卻沒動多少,大家都稍稍夾了些素食。吃東西講究色、香、味,桌子上很多幹硬、發黑的肉類哪會激起人家食慾,幾樣炒菜像大雜燴,本想喝點清鮮可口的甲魚湯,又被投上好多說不出來的各種香料,反沒了甲魚的味道,全是濃濃的香料味。
吃過飯,老頭往沙發上一坐,開始呼著煙,一聲不吭開始看電視。
鍾遠黎母親手腳麻利地幫著收拾,老太太則一直在廚房裡洗碗。當鍾遠黎和母親收拾好後,看到婆婆正一隻碗一隻碗在自來水下抹,那水流得好細好細,像一條線,這麼多碗就這樣被抹好了,再一隻一隻放到細流下衝,洗一桌碗筷足足用了半個多小時。鍾遠黎簡直心臟病要出來了,就說:“媽,你把水開大些,或放到盆裡洗就是了,再放些洗滌精,去掉油漬。”
“我知道的。”她還死不承認,“水開得太大多浪費啊!”
鍾遠黎無語,只得任由她在廚房裡忙碌。
酒席散過後,大家陸陸續續要走了,老頭已經先騎車走了,老太太沒法走,必須要等陸仲仁送她。她忙著扎口袋,將一部分骨頭、剩飯再帶回去餵雞鴨。陸仲仁挽留著:“睡在這兒吧,這麼晚了,又不是沒房間!”
鍾遠黎不作聲,那房間的床是她媽買的。
“不了,我要回去的,你爸有沒到家,我不放心。”
“爸也真是的,不說等等你,自己屁股拍拍就先走了。等會兒吧,我來送。”陸仲仁說著,將桌上多了的很多肉、菜又一個個裝到油紙袋裡。
“我不要,你們吃!”老太太說。
“你一個人,省得再煮,這兒多了很多,夠我們吃上好幾天了。”母子倆在那兒推讓著,就下了樓。
陸仲仁送他母親回去了,晚上還要趕回來。鍾遠黎有些搞不懂,公公怎麼就不和婆婆一起走呢,還要讓陸仲仁送,真是一個奇怪的家庭。
陸仲仁回來雖然很晚,但鍾遠黎聽得很清楚,因為他每次回來,聲音都很大,從沒有躡手躡腳的習慣。
第二天,陸仲仁迫不及待地問鍾遠黎:“親戚們都給了多少錢啊,你也不讓我瞭解瞭解。”
鍾遠黎便將所有的紅包拿出來,她覺得夫妻之間應該要坦誠相待。陸仲仁細細數著這些錢,開始捉摸著。
過了一會兒,他很柔和地對鍾遠黎:“我數了一下,一共三千六百塊,這次的菜啊都是我爸媽買的,他們還在這兒幫我們招待你家親戚,不容易,這一千元算給他們辛勞費,好不好?”
鍾遠黎一聽不樂意了,未理睬,陸仲仁連忙說:“你要是在外面請吃飯,菜也沒那麼好、那麼滿,這三桌一頓就要花掉一千多,何況咱們還請了兩頓,經濟實惠啊!”見鍾遠黎還不出聲,陸仲仁又說,“我爸媽買了這麼多的菜,至少要將菜錢給他們吧,哪能讓他們為我們花錢……”一陣囉嗦,便將一千元給要去了。
但陸仲仁還不死心:“你看,很多家庭都裝電話,咱們家也裝一個吧,你以後與你媽說話就方便多了。”
“嗯,好的!”鍾遠黎明白他還在打其餘錢的主意,故意裝糊塗。
“可,可是我身邊錢不夠,您那兒不是還有些錢嘛,一起墊上,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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