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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SEAD商學院在中國區唯一的全額獎學金名字,不知有多少人夢寐以求,湯仲文竟然推薦她這樣普普通通的一個蘇小魚,為什麼!她又憑什麼?
或者不是他?但不是他,又會是誰?
她眼裡全是複雜,米爾森倒甚是耐心,也不催她,安靜地等。後來想起什麼,又補了一句:“INAEAD的亞洲校區就在新加坡,與國內往來很宿命,你不必太擔心。”
她仍是滿心混亂,只聽到“新加坡”三個字就慢慢地垂下頭來,對米爾森笑了一下,接著再次混亂,推門走了出去。
會客區裡已經看不到楊在心,不知她去了哪裡,此時此刻的蘇小魚也沒有多餘的精力再去想,詹妮小姐很客氣地把她送到電梯處,道別時一臉微笑。
電梯裡沒有人,下降時安靜無聲。終於只有她一個了,蘇小魚從口袋裡摸出手機來,手指一動就想打出去。
熟悉的號碼設定的是單鍵撥號,她突然害怕起來,又一指按斷了這個電話。
撥給他,然後說什麼?說我得到了INSEAD商學院的入學資格?還是說這一切都是因為我前任Boss湯仲文的推薦?
湯仲文……
這三個字讓她太陽穴突地一跳。是了,她現在該找的人並不是蘇雷,是湯仲文。
她不想自作多情,但湯仲文之前的種種表現太過異常,再加上這個推薦,她要是再假裝一切都是空氣,那就太假了。
想到這裡,蘇小魚再次低頭按鍵,電話接通時電梯門正好向兩邊滑開,湯仲文的聲音清晰地落入她耳中,仍是連名帶姓的三個字:“蘇小魚。”
很巧,此時的湯仲文剛剛結束在嘉裡中心的一次會談,這個電話撥進來時他已經走在地下車庫裡。低頭看到號碼,他突然地停下腳步,走在他身後的範聞正與助理講話,也沒提防,差點兒撞上他,接著便聽到他說出的那三個字。
習慣了自家兄弟因蘇小魚而偶爾發作的異常狀態,範聞苦笑著搖頭,拉著助理繼續往前走。
蘇小魚在電話裡說得很簡單,就問了一句:“文森,你有空嗎?我想和你見面。”
他說“好”,只是自己在嘉裡中心附近,回到浦東還有一段時間。說完才想嘆息,又在心裡對自己一訕。
她卻沒覺得他異樣,立刻答了他:“那正好,我也在附近,現在這過來,等會兒見。”
第十八章 蘇小魚的窮人的自尊
窮人的自尊就是,明知要不起,卻說是我不想要。
——蘇小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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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光后街,任何時間都是人潮熙攘,車流密集,等待進入shopping mall地下車庫的各色車輛沿街排成長龍,挪動速度緩慢。街邊是整排的各國餐廳,下著些微寒雨的午後,臨窗一層白濛濛的霧氣,裡外兩個世界都是模糊的。
蘇小魚到達coffee bean的時候湯仲文已經在了,獨自靠窗坐著。就這麼一點兒時間,他居然仍在工作,低頭看著掌上電腦,沉默的側臉,襯著窗上的那一層模糊白霧,更顯得五官深刻。
她在來時的地鐵上想好了許多問題,走過去的時候腳 下卻開始遲疑退縮,突然不想再往前走,很想轉身離開這個地方,離開湯仲文的視線範圍。
來不及了,他已經看到她了,在對她點頭。
兩個人面對面之後的第一名話是湯仲文說的:“要喝什麼?”
她剛才心神恍惚,居然忘記叫東西喝,想站起來去櫃檯,他卻先她一步,立起身低身看她,又問了一句:“要喝什麼?”
她被動地仰頭看他,來不及說話他便替她決定了,“巧克力吧,等一下。”
他說完便轉身,蘇小魚唯一能做的就是望著他的背景發呆。湯仲文無論何時何地都能給其他人帶來很大的壓力,收銀臺的小姐與他說話時有些緊張,最後還找錯了錢,隔著那麼遠的距離,蘇小魚都能看到她耳根都紅了。
她也一樣,一直是有點兒怕他的,她至今都能夠清晰地記得他第一次對她說出deadline這個詞時的壓迫感,那種感覺太強烈了,以至於以後她與他所有的交流中,都不自覺地小心翼翼。
他在她心目中一直是那個有著完美主義強迫症的工作狂,她是這樣想的,也是這樣確定的。那麼他呢?一直以來,究竟是怎樣想她的?
沒時間想太多,湯仲文已經走回她面前,坐下時把手中那個銀色的號碼牌放到桌上,就在他咖啡杯的旁邊。
那杯咖啡是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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