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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長劍出鞘抵著他的眉心,陰陰地問:“是不是你做的?”
流雲愣在當場,好半天才回過神,卻是一句:“這是你兩天之內,第三次對我以劍相向。”他的聲音如詠如嘆,迴音不絕。
“影,你我之間竟連最起碼的信任都沒有了嗎?”
“你讓我如何信你?”琴影冷冷道,“三年前你為劍而去,不論我怎樣相求,都不肯陪我練劍。而剛才你卻突然改變心意,為的又是什麼?”
“為什麼?為什麼?”流雲面色慘澹,無聲苦笑。
還能有什麼?只因為她是他最愛的女人,他不忍見她痛苦,所以寧願犧牲自己的性命幫她達成心願,驅除強敵。而她,不僅將自己的情愛鎖得牢牢的,還連一分一毫的信任都不給他。愛人愛到這般淒涼的境地,普天之下只怕他足第一個吧?
“你若不信我,為何不殺我報仇?”他問得艱難。
她只是冷徹了眸子,不作回答。反身掠回宮門,一躍而起,在夜色下清幽的喝道:“承影劍在此,要奪劍的儘管來吧!”
“宮主!”在弄玉的驚呼聲中,流雲已閃身追了上去。
宮門外,如潮的敵人排成十幾層,將琴影團團圍住。人群中傲然站立的琴影顯得柔弱孤獨,纖細得像大海中的一隻小舟,隨時會被大浪傾覆。
這樣一個弱女子,即使手中握著聞名天下的魔劍,看上去也並不可怕。
喊殺聲起,人潮瞬間如浪撲湧向琴影。
琴影嘴角斜掛著一絲冷笑,銀劍一寸寸抽離出來,劍光映進眼中,將她幻化成魔。
劍如魔,人如魔。鮮血成了劍下的祭品,再多的肉身,都被劍魔殘忍的吞噬撕碎。
眾人沒見過這樣的劍法,一時間驚住,紛紛後退。
柳依人躲在暗處觀察著琴影的神色。雖然琴影現在魔性大發,但臉色卻越來越白,氣息短急,眼看就要撐不住了。柳依人暗自陰笑,一雙搜魂環悄悄握在手中。
倏然間,白影飛至,擋在琴影的面前,但在琴影眼中,已經沒有敵我之分,她冷酷而精準的將劍刺進那人心口,鮮血如泉霍然淹沒了半截劍身。
被傷的人沒有停滯,一手抓住劍身,硬生生將劍拔出,低喝道:“以心守劍,以劍作琴,琴劍合一,月轉星迷!”
十六字的劍訣如一道靈符,驚醒了琴影,染血的劍尖在半空中劃出七道血光,如琴絃一般。她旋身飛身,劍挑琴絃,夜幕下飄起詭異的樂聲,如鬼魅一樣鑽入所有人的耳朵裡,侵佔了他們的大腦神經。
眾人狂魔亂舞般慘叫連連,扔下兵器,摀著耳朵倒在地上呻吟扭曲。
柳依人站得遠了一些,又見機甚早,幾個騰身已跑得無影無蹤。
此時,琴絃消失,承影劍鐺地一聲掉在地上。琴影踉蹌幾步,終於不支跌倒。在她對面斜坐著的是渾身是血,悠然而笑的流雲。
“你終於練成了。”
琴影茫然的看著他,呆呆地問:“你怎麼渾身是血?是誰傷了你?”
流雲輕笑著搖搖頭,連嘴唇都變成慘白。他再也沒有說話的力氣,頹然倒地。
琴影大驚,撲了過去要抱住他,卻被一雙手輕輕隔開。
是阿紫。
“你不配得到這個男人。他為了讓你練成琴劍合一,連自己的性命都可以不要,你卻連一絲一毫的愛都不肯給他。”
“你說什麼?”琴影看著流雲如死去般蒼白的臉,心痛如狂。“放開他,你憑什麼碰他?”
流雲是她的,只能是她的!他只能抱她,也只有她可以擁抱他。其他女人敢碰她的流雲,都是她的死敵!她想摸索承影劍,但她已經力竭,連手指都不能動一下。
阿紫從懷中掏出一封信,甩到她眼前。
“你師父寫給你師孃的信,你看都不看一眼嗎?”
師父寫給師孃的信?這封信被她奉在陵園的供桌上,碰都不敢碰一下,敬若神明,怎麼還會去偷看?
“知道你師孃怎麼死的嗎?就因為你這個劍魔師父執著於練琴劍合一。但聯劍的原本是兩個人,即使再心靈相通,都不可能做到合二為一。要想劍成,必須以其中一人之血祭劍,才能激發劍中的魔性,心劍合一。所以,你師孃為了讓你師父開啟心結,不惜一死。
流雲這麼愛你,你要的他無所不給,為什麼這件事他始終不肯順你的心?就是因為他不想抉擇你們兩人之間究竟誰死誰生。但你,卻硬要他死!“
“你胡說!”琴影拚盡渾身力氣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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