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第2/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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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多事啊,是多屎啊。我說。
泡泡把登山包放到小客上,跟房東說等我們一會,然後很攢人品地帶著我進車站找廁所了。
我在廁所裡感動的一把屎一把尿的,忍不住跟等在門外的泡泡說:“泡兒啊,我嫁給你怎麼樣?”
泡泡說:“絕對不行!你大便太臭了!”
後來,我才知道泡泡說的行程是嚇唬我的。我們只坐了一個小時的小客,就在下午四點鐘的時候被放在了一個路口。
我望著一條蜿蜒鄉路指引下遠處的農舍,和更遠處隱隱約約的高山,呼吸著清新溫潤還有點點臭的空氣,旅途的疲勞突然一掃而空。
我像木乃伊復活一樣,刷刷刷地解開纏繞著的帽子圍巾口罩手套,揹著小包,一路呼號著小跑著向前衝去。真是“久在馬桶裡,復得返自然”啊!
剛衝了沒幾步,旁邊的田野裡就殺出了一群灰色的羊來。
我哎呀一聲反身往回跑,跑到泡泡背後,對著被縛的改良版羊駝說:“快看,你媽貴姓,這就是你的祖先啊!還不快叫祖宗好!”
房東和泡泡一臉黑線。
“把你給閒的。”泡泡說著就從背上卸下了登山包,跟我說,咱倆換著背!
我心想,背就背,反正也沒有幾步路了。
我把身後的揹包解下來給泡泡,然後在他那比我矮不了多少的登山包前蹲下,把帶子都綁好,然後大喊一聲裘德洛,打算一鼓作氣地站立起來。悲劇的是,登山包不僅沒有順從地爬上我的背,反而以東山壓頂的姿勢向我的身軀撲將下來。
我只來得及打了一個趔趄,就被沉重的登山包壓在了下面動彈不得。
我鬼哭狼嚎地詛咒著萬惡的登山包,手忙腳亂地解開揹包的扣子帶子,狼狽地從底下爬了出來。路過的灰山羊紛紛回過頭來看我。
泡泡笑的喘不過氣來,我追著他大喊:“換回來!換回來!”
他一邊笑一邊逃,說:“就不換,氣矢你,就不換,沉矢你!就不換,壓矢你!”
就在我們倆嬉鬧的這段時間,房東已經獨自揹著包蹭蹭蹭地撩出去二里地了。
我看著他的背影,心想,這得是多大的一泡尿才能給憋成這樣喲。
鬧夠了,我問泡泡:“你知道今晚要住在哪一家嗎?”
泡泡說:“不知道。”
我倆相視一看,不約而同地變了臉色,各自背上行囊就追趕房東而去,彼時,房東已經撩地快看不見影子了。
我跟泡泡一個嫦娥奔月,一個夸父追日,跑的上氣不接下氣。
我覺得自己已經跑過了嫦娥,跑過了玉兔,跑過了阿姆斯特朗,跑成了神舟六號。好不容易總算沒被無良的房東丟棄在鄉間的小路上。
終於,我眼睜睜地看著房東進了一家農戶的門,我雙腿一軟,一屁股就坐在了門外的泥地上。
泡泡也好不到哪去,他在我前面一米遠的地方,雙膝跪地,保持著一個祈雨的姿勢,動彈不得。
我恨恨地想,死房東,憋尿的明明是你,卻害我倆追了個屁滾尿流。
我正腹誹地起勁,卻看到從農戶家大門裡走出來一個人。
我啊地怪叫一聲,停止了內心的咒罵。因為我知道我又跑偏了,房東哪是被尿憋的喲,他明明是被浪催的。
走出來的那個人,方臉肉鼻闊嘴體瘦色虛,笑眯眯地看著地上的兩人,用唱詩班的嗓音溫柔的說:“你們來了?怎麼坐在地上,快進去!”
正所謂,此嗓只因天上有,人間只得兩回聞。
我嚥了口吐沫,以壽終正寢的口氣叫了一聲,姐夫,然後就呈大字躺在了地上。
我看著頭頂湛藍的天空,心滿意足地想,真他大爺的來對了!
第十集One Night In 山頂(上)
姐夫把我和泡泡從地上拉起來,我倆一邊拍打著身上的土,一邊跟個出土文物似的進了農家院。
農夫農婦和農閨女都迎了出來。
“老闆,麻煩,一個雙人間,兩個單人間。”我站在院子裡說。
三農愣在當場,顯然沒聽懂。
我仔細想了想,改口道:“也可能是一個三人間,一個單人間……或者是一個標間,兩個單人間……再不就是兩個標間。”
三農被我弄糊塗了,我的腦袋也有點反應不過來了。
我衝著姐夫房東和泡泡三個人喊道:“喂,你們仨今天晚上到底要怎麼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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