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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委屈地看了看他們的背影,一邊嘟囔著說再刮刮還有半碗呢可惜了了,一邊不情願地衝進裡屋拿我的包。
我生怕他們再把我落下,我還得二度奔月,趕緊一把抓過揹包和你媽貴姓,就跑了出去。
清晨的山腳,霧氣濃重,一行四人行走在通往野山的小路上。
默默無語地列隊走了一個多小時,之後濃霧逐漸散去,太陽醒目了起來,我的心情也跟著放晴。
姐夫率先在一條狹窄而清澈的溪流邊停住,說休息一下吧,這是純淨的山泉,可以放心飲用。
泡泡歡叫著第一個衝到山泉邊,捧起一把水來輕輕地拍打在臉上給他嬌嫩的面板保溼。
我走到泡泡的上游,低頭來了個牛飲,很涼很甜的泉水喝下去,那叫一個心裡美。
灌了個水飽之後,我從泡泡的揹包後解下你媽貴姓,抱著它斜倚在一塊兒平坦的大石頭上,一邊曬著太陽一邊由衷地說:這小日子太他母親的滋潤了,我們四個歸隱吧。舊社會不是有竹林七閒嘛,我們這個團伙就叫野山四浪!伯仲叔季,長幼有序。姐夫是伯浪,房東仲浪,我是叔浪,泡泡是嬸兒浪。
泡泡起身扭腚就走,說:“你是大媽浪!”
我好言相勸的說:“泡兒啊,走就走別擺胯,太娘了,我不得不懷疑你有爭娘浪的野心。野山四浪成立以後,你跟姐住東山,他倆住西山。”
我憧憬地望著遠山暢想道:“天氣好的時候我們隔山相望謹守本分,鳥獸聲相聞老死不往來;天氣不好的時候我們翻山越嶺頂風幽會,同一個世界同一個夢想!”
然而,我這世外桃源一般的生活遐想卻絲毫沒有打動他們的冷漠心腸,房東和姐夫在給水壺灌水,泡泡對著倒影抹防曬,誰也沒有把我的預言聽得進去。
我剛想再補充兩句,房東站起來說,走了!
我趕緊跳下石頭,把你媽貴姓綁好,背好包,又開始了新一輪的攀登。
這時候陽光越發溫暖了起來,照著我的破衣裳。輕裝上陣的我把羽絨服也脫了拿在手裡,衝在最前面,一邊歡唱道:俺是個公社的飼呀麼飼養員哎哎,養活個小鴨子雌呀麼雄同體兒哎哎。小鴨子兒,愛臭美兒,一個一個的照鏡子兒,小鴨子兒叫嘎嘎啊,一天到晚它就不著家呀,扭起那大屁股,搖頭尾巴兒晃哎,你說它娘它晃得更起勁兒呀。唉嗨喲!
泡泡從後面猛地衝上來使勁兒推了我一把,我狼狽的抓住旁邊的老樹,勉強
穩住身形。
房東毫不憐香惜玉,刷刷兩步從我身邊走過,只有好心腸的姐夫過來扶了我一把。
我氣憤地盯著房東那紫氣東來的後腦勺,一邊跟上隊伍一邊用潑婦罵街的氣
質扯著嗓子唱道:俺是個公社的飼呀麼飼養員哎哎,養活的大公雞驕呀麼傲死個人兒哎哎。大公雞兒,紫冠子兒,一個一個勁地撩爪子兒,大公雞兒,耍脾氣兒,鐵石心腸見死不救人兒呀,天未亮星未落,它就屁股著火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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