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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門碰的關上的時候,我在心裡給犀利姐配了一句臺詞:“我一定會回來的!!!!!”
罵走了犀利姐,我以為宗師能消停一會兒,最起碼也得給自己一個緩衝的時間吧。沒想到,宗師根本不需要緩衝,順藤摸瓜連環罵接踵而至。
先由犀利姐的老公開始。
“你這個小王八蛋,自己混蛋不說,娶了個老婆居然比你還混蛋!”宗師用控訴的食指指晃著姐夫。“這種不三不四水性楊花的女人你也敢往家裡娶,害了自己是報應,可你別害了我兒子!”
姐夫低著頭沒說話,這個時候他是不能替犀利姐開脫的,這意味著把火引到自己身上,再聖父咱也不能當布魯諾啊。
宗師逆時針順著姐夫罵過來,第二個遇難的是我。
“沒錯,你是天生一副傭人相,又胖又難看心還狠,是配不上我兒子。我罵了你幾句,沒想到還真把你罵成不求上進的縮頭烏龜了。你看看你自己,好歹也還沒嫁人吧,竟然連個已婚婦女都PK不過,你還有臉活著嗎?!”宗師幸虧不是皇帝,否則激情所致此時絕對硃筆一揮把我給斬立決了。
靠,這樣也行?我追你兒子我是傍大款攀高枝,我不追你兒子我是不求上進縮頭烏龜,唉,做人女友難,做人假女友更難,做有個極品親爹的gay公子的假女友真素比登上2012滴大船還難。
接下來輪到了伯父。宗師啊,那可是你親哥哥呀,何況他到現在還騎著拐腿馬趕路中,你如何能狠得下心吶!
“你不是說他在北京一切都很好嗎?要上飛機了玩失蹤,失蹤的原因竟然是與有婦之夫搞破鞋,這就是你說的還好?以後房東的事情我親自來管,你還是管管好公司的事情就可以了。”宗師說。
唉,到底是血濃於水,這對宗師來說根本不叫罵,這是多麼標準的領導慰問範兒啊。
再往下輪,就很現世報的輪到了宗師本人。
哼哼,子不教父之過,我倒要看看你自己怎麼罵你自己!
令人不齒的是,宗師竟然很自然地跳過了他自己。什麼叫特權階級,什麼叫嚴於待人寬於律己,什麼叫己所不欲全施於人,神馬素質啊!
跳過了他自己之後,宗師指著根本不在場的房東的房間就噴上了:“你個小兔崽子,怪不得老呆在北京死也不肯回去,我還真以為首都那什麼帝王氣派的紫禁城把你給吸引了呢,結果我過來一看,你個小兔崽子正斜倚宮牆摘他孃的紅杏呢!”
我必須誠實的說,我錯怪了宗師,我只以為他是個練家子,沒想到他還是個詩人。這莫測高深的古典文學造旨啊,讓我等沒文化的徹底見識了什麼是“從惡俗中來,到高雅中去。”
“有本事你就別給我回來!這幾年你在北京除了花錢和亂搞男女關係,一點正事兒也沒幹。氣死我了,學什麼不好學些流氓行跡,還真是上樑不正下樑歪!”宗師猶自數落道。
聽到這裡我不禁啞然失笑,再讓你繞圈罵,現在把自己給罵進去了吧?!哦,不對,房東上面有兩根梁,難道這裡說的是房東的媽?
還沒等我想明白,宗師就跑步進入下一個批鬥目標了。
泡泡等了一圈,終於輪到了自己。他摩拳擦掌躍躍欲試,一副萬分期待一親噴澤的沒出息樣。
宗師眨了眨小眼睛,火大地朝泡泡噴道:“你是哪跟蔥?!”
泡泡臉比蔥葉還綠:“叔叔,我是李程哥的好朋友啊,我們見過面的呀!你快罵我呀!”
… 我的房東叫彆扭第一季(19)_趙大咪_
“別的沒有,狐朋狗友倒是多!”宗師恨恨道。“我累了,我要去休息一會兒,你們都別來煩我!”
說罷宗師就走進了房東的房間,毫不留情地關上了房門。
泡泡啪地一聲跪倒在地,向著緊閉的房門不可置信地上訴道:“為什麼不罵我?他們都罵了,單單不罵我,你不能這麼偏心!你不罵我顯得我很不重要,沒有地位,像個碎催。宗師,你不能歧視我,求求你罵我吧,一個字也行啊!”
我把沒出息的泡泡從地上拖起來,對著他的面門道:“呸!好了,我替他罵了,你起來吧,人不是這麼丟法的。”
泡泡坐在沙發上運氣,我走到姐夫身邊,對他說:“你要不要回家看著犀利姐,我怕她會做出什麼出格的報復舉動。”
姐夫想了想,搖搖頭:“還是先找到他再說吧。”
我看了看手錶,這一番折騰下來,已經十二點多了。房東離家出走,已經超過了一天一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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