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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向敏妍結婚不過幾年,怎麼會生出佳舲這麼大的女兒?另外這五個孩子,怎地各人一張臉,誰也不像誰?好像他們全都各不相干似的。”
綃瑤張著嘴,閉上,搖搖頭。
“來,”他朝她伸出手。“我們出去走走。”
“你父母……”
“我父親——”他靠近她,低聲附耳輕語道。“去買飲料,遇上幾個在雜貨店喝酒的朋友,給哄了幾杯,醉了。”
她不禁莞爾,把手伸給他等著的手,和他一起走出屋子。
屋外星光點亮了夜空,蛙與蟲四處此起彼落地唱鳴,微風輕拂。他脫下外套披在她身上。
“你可別誤會,我父親不是酒鬼,他這人經不起激將,可是他只要一杯啤酒下肚,眼前就開始金星亂閃了。”他對父母的敬愛及他和他們間的關係之親密,在在都可以自他言談舉止中感受到。
“你母親很為你將來如何應付你的六個孩子擔憂。”她說。“她知道他們都來自不同的母親嗎?”
澤光呆了呆,院後驟地爆出大笑,而且笑不可遏,到最後甚至笑出了眼淚。
綃瑤抱著雙臂在一旁看他笑得蹲到地上,而後好不容易緩緩止住笑,慢慢站起來。
“對不起,”他用手指擦著眼角。“實在……太好笑了。”他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我一點也不覺得這種事好笑。”她冷冷道。“我為這些孩子感到難過。不過至少你對他們一視同仁,並且明顯的很關心他們每一個。”
“我是很關心他們,等我習慣他們,我想我也會愛上他們。”
“習慣他們?這是什麼話?”
他笑著又喘一口氣。“我笑,而且覺得好笑,是因為你以為我和他們各人的母親有過親密關係,所以生下些一夜風流之後的產品。”
“難道不是嗎?”
“他們不僅母親各不相同,小瑤,我第一次看見這些孩子時,反應和你一模一樣。”
“請你一次說完,說清楚好不好?”她盯住他。“他們究竟是誰的孩子?”
他搖搖頭。“我也不知道。我所知道的是,佳舲出生地是新加坡;韓一的原籍是韓國:華安是中印混血兒,父母何者為中,何者為印,我搞不清楚。我說的印,指的是印第安。”
綃瑤已經開始瞪目結舌,驚愕萬分。
而他還沒有說完。
“松子是日本人,但當然,她自己不知道;越新呢,和其他前面幾個孩子一樣,顧名可思其來歷,他來自越南。”
“我的天!”綃瑤除了這一聲,再說不出別的。她實在太震驚了。
“這裡面只有雨農是道道地地的中國人。”臉上先前的笑容盡斂,澤光的表情隨著他的說明,越來越沉重,說到最小的雨農,臉龐佈滿哀慟和痛苦。“但這些孩子全都父母雙亡。”
最後四個字電擊搬轟向他。此際,震驚已不足以形容她的感覺了。
“心蘭說的對,你像一顆炸彈。”她喃喃自語。
“什麼?你怎麼知道?”
她反而教他問得一徵。
“知道什麼?”
“越新的父母死於一次炸彈突然爆炸。”他沉痛地說。“這孩子還好在外面玩,撿了一條小命。”
“我說的是……沒什麼。”她搖一下頭。“自從你出現,我似乎就沒一刻安寧,你不斷的在製造出其不意,我有些應接不暇。”
“想想我的情況,小瑤。你只是聽到而已,而我所對你說的,都實實在在發生在我生活裡。”
“我不明白,你是領養了這些孩子,還是……”她搖搖頭。“還是你仔細告訴我好了,我連問都不知要從何問起。”
“其實沒那麼複雜。我有個親如手足的好朋友,夏澤宇,他和他太太謝璇……
“謝璇!”
“對,謝璇。他們結婚七年都沒有生育,可是兩個人想要孩子想得發瘋。澤宇和謝璇有一年到日本度假,偶然的機緣,收養了個日本女嬰……”
“松子。”
“沒錯。那以後觸發了他們的靈感,他們也偏總有這種巧緣,於是在他們往各處旅途中。一一收養了你今晚看到的這些孩子。”
“他們……”她還以為她不可能更驚愕了。“他們是你的朋友收養的?”
他點點頭。“澤宇後來決定有了這些孩子,應該安定下來,不宜再四處旅行,便辭了記者的工作,成為我的合夥人。而他自願負責新加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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