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第3/4 頁)
他們知道你和我的關係,肯定會猜到我們是為顧家而來的……我知道,但是我相信你……”
只是聽見”顧家”這兩個字,秋晨便僵在了原地,挪不開腳步。
爸爸一邊打電話一邊繞過屏風往裡走,剛一轉彎就看見秋晨那直直的目光,立刻打斷電話那頭人的話:“老方,我現在有點兒事,待會兒再給你打電話。”
接著,他走過來拍拍秋晨的肩膀:“回來了?最近好像又瘦了哦。”
“爸爸……”秋晨反手拽住爸爸的手臂。
她的面板極白,手背上幾乎能看見一條條脈絡清晰的淡藍色血管,因為用力,而越發得明顯起來。她只叫了聲爸爸,便嘴唇顫抖,什麼也說不出來。
“顧家的事情,你不要管。”趙文邦知道她要說什麼,便搶在她前面,“你好好地上你的班,N市的事情跟你無關。”
說完,他便舉步往廳裡走。
秋晨追在他身後:“我能不能幫上什麼忙?”
爸爸回頭,認真地看著她,目光裡有一絲收斂著的嚴厲:“不能。”
接著,他字斟句酌地又補充說:“如果知其還在,他也不希望你插手。”
知其,知其。
他是她一輩子都繞不過去的坎,更像是宿命裡的那條暗流,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淹沒她。哪怕她遇到那盞明燈,哪怕她已經竭力想朝他走去,卻總是被過去牽絆住腳步,身不由己。
夜裡秋晨很晚才睡。躺在床上的時候,她拿著手機,翻到通訊錄裡紀暮衡的名字,猶豫了很久,看著螢幕亮了又暗,暗了又亮,甚至已經按下了撥號鍵,卻又匆匆忙忙地掐斷了。
他一向早睡早起,不像她總是熬夜失眠,第二天再上班遲到。所以這個時候,她實在不應該再因為自己心緒不寧,就去打擾他的好夢,雖然她在此時,忽然無比想念他的溫暖。
那麼遠,這麼近(1)
微似砂輕似煙怎會有風波,有惆悵跌入了恆河。
回去上班的第一個星期一直在下雨,紀暮衡不無鬱悶地在網上跟秋晨說,這雨再下下去,無忌就要在家裡憋出抑鬱症了。秋晨只好安慰他說,等雨一停,她就帶他和無忌去個好地方。
後來雨真的在週末的時候停了下來,結果星期天一大早,秋晨還沒爬起來,就被紀暮衡的電話叫醒。
“你已經到了?”秋晨從床上跳起來,站到視窗,果然看見他的車停在樓下。“這麼早?不是說我去找你的嗎?”
“不好意思,這麼早吵醒你,不過不是我要出來,是無忌看到天晴了,就一個勁兒地把我往外拖。”他的聲音輕鬆又愉快,“你慢慢來,不急。”
“好好,我馬上下來,你們等我一會兒。”
秋晨飛快地刷牙洗臉,綁了個馬尾就衝下樓去。紀暮衡跟無忌都站在車邊,面朝著她的方向,一看到她,無忌就像離弦的箭一樣飛奔過來。
“無忌,你能不能不要這麼丟臉?”紀暮衡站在它身後無奈地叫。
等他慢慢地走到秋晨面前的時候,她已經蹲在地上被無忌舔得招架不住了。
“它平時不會這麼沒家教的。”他也蹲下來,拍著無忌的腦袋說,“看到美女就不能控制自己了?你是什麼壞毛病?”
“你別怪它嘛,人家還是小孩子來的。”她笑著從身邊的袋子裡拿出從家裡帶回來的狗玩具,“無忌你看,我給你帶新玩具了哦。”
“你這樣會寵壞它的。”
“狗狗而已,再壞也壞不到哪兒去啊。”她不以為意地摟著無忌說,“對吧無忌?”
無忌得意忘形地上躥下跳,差點兒把她撲倒。
紀暮衡摟住東倒西歪的她,揮手推開無忌,瞪著它說:“再鬧就帶你回家了啊。”
“好了好了別鬧了,快走快走。”她站起來,又伸手扶他起來,臉上的微笑就像這久陰放晴的天氣一般溫暖明媚,“你的腳好了嗎?要不我來開車?”
“好得差不多了,只是還不能跑而已,車還是我自己來開吧。”他拉開車門說,“你是坐前面還是要坐後面陪無忌?”
他微微側了頭,半挑著眉毛,眯起眼睛扶著車門等她的回答。
“我……”她看看他的臉色,猶豫一下說,“我坐前面。”
“嗯。”他頗為滿意地點點頭。
?
秋晨帶他去的是城中一個並不出名的西餐廳。這個餐廳在一個公園的正中間,自己獨享一片草坪,到了中午就會鋪上露天的桌椅,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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