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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以後,秋晨去地下室找以前自己給狗狗買的玩具。地下室收拾的很整齊,東西都分門別類地裝在紙箱裡,她很快找到寫著“多多”的箱子,挑了新的幾樣玩具拿出來。
要出門的時候,她忽然看見架子最下面放著一個沒有標記的紙箱,走過去輕輕一碰,一片灰塵騰空而起。那裡面是一箱酒。各式各樣的,白酒、清酒、紅酒、香檳、威士忌,不一而足。
以前她的爸爸和顧知其的爸爸很喜歡兩個人關在書房裡聊天下棋,這種時候總要小酌兩杯。於是顧知其就總是留心給他們買各種酒,每次買都是一樣兩瓶,一瓶放在他家,一瓶放在趙家。從五年前顧家出了事到現在,秋晨的爸爸就再也沒有在家裡喝過酒。那一箱顧知其買的酒,就塵封了這麼多年。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暮雪上的晨星(12)
秋晨放下手裡的東西,把箱子裡的酒一瓶瓶拿出來,在地上排開來。把最後一瓶酒拿在手裡的時候,秋晨蹲在地上,久久不捨得放下。這些酒的瓶子上幾乎都沾染了灰塵,輕輕一碰,就是一個指印。她似乎還能記得他那時每次買一瓶酒回來,都要跟她獻寶似地介紹這酒的來歷背景,該怎麼喝。可她從來不注意聽,只是光顧著看酒瓶好不好看,跟酒的顏色配不配。
如今那佈滿灰塵的一隻只酒瓶,再也沒有曾經的流光溢彩,而它們的故事,她一個都記不起來,就像過去清晰無比的他的樣子,也漸漸籠上了一層時間的面紗,可每次想到這些,那錐心的痛苦,卻從未有過一分一毫地減輕。老天像是在懲罰她,懲罰她把一切都當做理所當然,懲罰她不珍惜,所以才會讓她在事隔了這麼久以後,仍然能夠為了他痛徹心肺。
她放下手裡最後一瓶酒,慢慢坐在地上,抱著膝蓋對著滿地的酒發呆。手機響起來的時候,她正拿著一瓶義大利紅酒,對著酒莊的名字愣神。是紀暮衡打來的。
她接起來,輕聲地應了一句:“喂。”
他似乎有些錯愕,停了一秒才問:“秋晨?你怎麼了?不舒服?”
她忽然一下有些哽咽,情不自禁地撫著胸口平靜了一下才說:“沒有,我沒事。剛睡醒呢。”
她撒了個小謊,才把他騙了過去。
“哦。那就好。你這兩天沒上班?”
“沒有啊,假還沒休完,你呢?回去上班了?”
“嗯。正好有個客戶公司裡出了事情,我只能上班了。”
“你這兩天沒開車吧?腳好了嗎?”她問。
“沒開車,陳寬每天來接我上班,再送我下班,都快要我給他勞務費了。”他輕笑起來。
她也勉強地笑了一下。
他似乎聽出來她情緒有些不高,便很輕鬆地說:“對了,我找你有正事,有事想找你幫忙。”
“什麼事?你說。”
“那個……”他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斟酌了一下才猶豫著說,“從我出門到現在,無忌已經好幾天沒有出去過了……”
“你出門的時候它都是怎麼辦的?”秋晨忽然想起來問。
“鐘點工每天會過來打掃,順便給它喂東西。不過沒人帶它下樓。它很挑剔,一般人都不肯跟出去的。所以……你能不能來一趟,帶它出去遛遛?它喜歡你,你也能管得住它。”他很小心地問。
“不是我不願意。”秋晨為難地說,“可是……我這兩天在N市……”
“哦……”他拖長的聲音有些悶,“回家去了?”
“嗯,正好有時間,就回來看看。這下幫不了你了,真是不好意思。”
這句話說完,秋晨自己都有些愣住了。明明已經那樣緊緊地拉過了他的手,為什麼她現在又忽然好像跟他不熟一樣,如此客套?
他也沉默了兩秒,才半開玩笑地說:“我的傷估計沒那麼快好,等你回來我還是得求你。”
“我後天回來,到時候再跟你聯絡好不好?”她似乎像彌補什麼,語氣越發地溫柔。
“好。”
“那你這兩天自己當心,醫生說要靜養,別走太多路。”
“嗯。”
隔著電話,她忽然覺得自己跟他的距離遙不可及,一股奇怪的陌生感油然而生。匆匆又說了兩句,便掛了電話。
她拿著給無忌的東西從地下室裡出來,路過玄關的時候,忽然聽見屏風後面傳來爸爸打電話的聲音。
“老方,你要什麼支援,儘管跟我說……行啊,別到我公司去,有事就打我這個私人的手機。天源那邊也不是好對付的,萬一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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