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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我的心還能完整嗎?”
她自知理虧,沒有回話。
是她自以為是地認定用離開的方式來處理兩人的感情,才是對他最好的,卻忘了他也有思想,他也有他想要的愛情模式。
“怎麼不說話?”
“我知道你在生氣,讓你發洩一下。”她淚水止了,但鼻音仍濃重。
他哼了聲。“你講得好像我在欺負你一樣。”
她搖搖頭,認命地說:“是我欺負你。”她像是想彌補似的,再次踮足試著吻上他,但仍是沒抓對角度。
他的大掌捧住她後腦,低下面龐,熱唇結結實實地再次吻住她。
他吻得纏綿、吻得深情,當他離開她軟唇之際,她還抿抿唇;咀嚼回味著他留在她唇上的氣味。“礎又,你要開始教我,我要偏多大的角度,要踮多少的高度,才能吻到你。”
“這不用教,你常常跟我練習就好,次數多了自然就抓得到角度和高度。”他指腹緩緩地抹過她的嫩唇。
她笑出聲,因為他的回答意謂著他們的感情不會有變數,她感動得無以復加,熱切地抱住他。
所以我求求你,別讓我離開你,除了你我不能感到一絲絲情意……
阿琴嬸的錄音機還在轉動,陣陣動人的歌聲流洩而出。
“以安呢?”他薄唇輕掀,低吐的熱息微微牽動她髮絲。
“還在我同事家。”她輕合雙眼,頰面貼在他胸口,貪戀他溫熱的體魄。
“以後把你所有同事朋友的電話號碼通通留給我。”
她抬起臉容,那雙柔美的眼眸對著他的面龐。“你要做什麼?”
“毀了那些號碼,讓你以後找不到別人依靠,只除了我。”他語聲冷淡。
她聞言一怔,隨即感到臉頰熱燙,這是一種怎樣的佔有慾?
“今天要開店嗎?”黎礎又見她身後鐵門是拉下的。
搖搖頭,她說:“今天要搬行李,不開店。”
他似乎明白她的意思,卻明知故問:“搬去哪裡?”
“搬去……有你的地方。”她低垂著漫染霞色的面容。
第10章(2)
“所以是嫁雞隨雞了?”
徐晴安愣了兩秒,隨即明白他話裡意思,那本就有著兩團暈紅的臉頰更是瑰麗了。她抿著下唇,看不見的柔眸仍是靈活地慌轉著,好半晌,才聽見她羞答答的柔嗓。“是嫁給黎礎又。”
聽見滿意的答案,黎礎又唇角一扯,暢笑了聲,那姿態俊魅得不可思議。
他取來她擱在身後門邊的白柺杖,交到她右手,然後牽握住她的左手,緩緩地往捷運站的方向走去。
她左手心被他的溫掌包攏住,右手的柺杖觸著地面,她心中湧起溫潮,感謝他並沒有因為他的存在而否認了她的白柺杖,更感謝他不因此而害怕與她走在一塊。
“你的頭髮好像長了。”他腳步不快,似在衡量兩人間的步伐,好取得一個最適合她行進的速度。
“嗯,聽說頭髮是思念的寄託。”他握住她手心的力道緊了些。
言下之意是在趁機抱怨她的離去,還是在訴說他的情意?但無論是哪一個,都讓她感覺耳根一熱,她有些不好意思,有些羞怯。
“剛剛抱你的時候,覺得你瘦了些。”她試著轉移話題。
“嗯,我為愛消瘦。”他面無表情。
感覺他是在提醒她讓他委屈了,她玉容微燙,微微傷楚,卻也感覺很甜蜜。她抿抿含著笑意的紅唇,不再說話了。
不要什麼諾言,只要天天在一起……
身後,依然聽見阿琴嬸的錄音機,還在唱著同一首歌曲。
她的視網膜手術失敗。
回到他身邊後,他不放棄救回她的雙眼,立即安排了各項檢查。
她知道他很希望她能看見他,她自己又何嘗不是?就算他的五官、身形已深深牢刻她心版,她仍想看著他,而不是隻能在記憶中搜尋他的樣貌和每一個表情。
他們都會老,有一天,她會開始長皺紋、頭髮會花白、牙齒會鬆動,她不要到了那個時候,她能搜尋的,還是隻有他俊秀如昔的模樣。她也想看他白了頭髮、她也想看他沒了牙齒的樣子。
只是如同術前劉醫師說的那句話一樣。“別說一年,一株枯了一個多月的花,還救得回來嗎?”
術後,當那鐵眼罩和紗布拿下時,她尚未睜眼就知道自己還是看不見,那是一種感覺,自己最清楚自己身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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