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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走出庭審現場,蕭天就戴上了墨鏡。此刻,見採月走過來,蕭天慢慢抬手摘下了自己的墨鏡。盯著她一步一步朝他走過來。
見採月越走越近,蕭天身後的朱聰、陳明濤、馬涼及鐵幫一干人等都有些尷尬。他們想叫句“夫人”或“天嫂”和她打聲招呼,但眼下兩人這種局面完全是仇人的架式,打著生死的官司,這聲“夫人”叫出口,只怕會讓人聽了都不知所謂。
今天太陽很大,採月也戴著墨鏡。但直到走至蕭天眼前了,她也沒取下自己的墨鏡。
“蕭天,我一向知道你的手段虛虛實實真假難辯。阿德斯他惡事做盡,該死!但他死前說得一點都沒錯,你也會有報應的!你逃得了法律的治裁,卻逃不了天譴。你殺了我媽,你自己的孩子也立刻地就沒有了。這就是你的報應!”
原本蕭天忍住一直不找採月,是希望在法庭上用實際的證據和正式的辯論證明他的無辜,好讓她不再因為媽媽的死,而再怨恨他。只有這樣,他們才可能真正地心平氣和地對話和解決他們之間的其它感情矛盾。
所以,這案子他不僅沒有讓人動手腳往後拖,反而一力地促成程式儘快往前走。不然,像這樣的預謀殺人案,不會短短一個多月就走到了開庭審理的程式。
可是,蕭天很難過地發現,法庭都判明瞭他的無罪,採月卻依舊堅持認定他的有罪。
雖然她沒有取下墨鏡,但蕭天聽著她的聲音,看著她說話時緊繃的嘴角就知道,此刻她的眼中一定充滿了對他的憎恨,甚至恨到連孩子都被她拿來,做為了攻擊他的武器。
但他很悲哀地發現,她這樣的攻擊對他真的很有效!聽到她這樣地提起他們那可憐的、未曾出世就已永遠離開的孩子,蕭天的心臟,猛地一陣悶疼。
那孩子他盼了多久,那孩子又寄託了他多少的希望!小小的他還在母腹中,就因為母親的極度悲傷而這樣悄無聲息地走了。可是更悲哀的是,連他的離開,都會成為母親攻擊父親的利器,他若有靈知道這一切,他該有多麼地難過!
蕭天的心裡極其地難過,他受不了她所愛的女人因為對他的仇恨,而變成眼前這樣。
015 要有了斷
“仇恨居然讓你變得如此可怕嗎?他難道不是你的孩子嗎?你就忍心如此地說起他?你還是一個女人,還是一位母親嗎?”
他說完這些就看見採月的嘴角微微顫了顫,蕭天想,她其實也是為他們的孩子而難過的。這讓他心裡,微微地好受了些。
“如果恨我可以讓你減輕一些傷心,那你就恨我吧。我會等你,等你有一天想明白了,再重新回到我身邊。”
說完,蕭天不再給她刺傷他的機會,戴上墨鏡轉身向車。
馬涼在一旁,立即親自為蕭天開啟了車門。
畢竟不是週末,大家都是放下一大堆工作專門來聽庭審的,所以劉豔紅、王陽等人安慰完採月就各回各處了,留下裘巖陪著採月送她回了香榭園的802。
“你依舊堅持是蕭天害了阿姨嗎?”在客廳沙發上坐下來,裘巖難過地問她。
庭審結果不僅沒有改變採月的判斷,相反,她現在相比庭審前,還更堅定地認定蕭天是兇手。
“除了他,還可能有別人嗎?”
“為什麼你這麼肯定,不是蕭天那個仇敵故意嫁禍他的呢?我相信朱聰所說的,如果蕭天真的想對阿姨下手,他是不可能留下這麼多馬腳讓公安查到的。別人不知道,你卻清楚蕭天背後的另一個身份。如果他殺人的水平只是這樣的話,那他是不可能從事他那機密而危險的工作的。”
採月搖了搖頭。
“這是大多數人可能會有的想法,所以他的律師才能抓住這一點來為他辯護。你們所有人都只是站在蕭天的角度來考慮這件事,卻忽略了這件事的另一個懷疑對像。
那個阿德斯與蕭天互為死敵已超過十年的時間,他也是個思維相當慎密、凡事準備相當周全的人。他去醫院找蕭天算最後的帳,居然就考慮到了蕭天可能是假昏睡,早早地在他的牙齒縫裡藏了自殺用的毒藥。
一個如此恨蕭天,把自己下半生都投入於仇恨的男人,他怎麼可能最後輕易交出自己全部的身家和自己的性命。萬一我不信蕭天真的會殺我媽,難道他就不怕舍了孩子狼沒套著,還白白便宜了狼。”
裘巖對此也是覺得匪夷所思。那可不是區區的幾十萬塊,而是近百億的財富。就算是為了挑撥蕭天和採月反目成仇,這代價和誘惑也實在是太大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