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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校放學時間,校辦會議室的會議桌被一圈的學校家長圍坐著,有男有女、有爸有媽、也有祖輩的老人。林強和某幾個參與圍毆的孩子,還有趙若飛也被叫到了現場。林強這一方的孩子,左胳膊都打了一層薄薄的石膏。
當時的情況雖然混亂,但採月下手時其實還是掌握了分寸的。她扭的全是左胳膊,這樣就不會耽誤孩子們上課時寫字記筆記,還有課後的寫作業。而且,所有的骨傷,都是輕傷,所以他們打的石膏都不厚。她的目的,只是想讓這幫子頑劣的孩子有一個印象深刻、並有切膚之痛的教訓。
當然,如果有哪位很不巧是個左撇子,那她可就管不了,只能算他自己倒黴了。
採月是最後一位隨同校長走進會議室的人。
她一坐下,立刻就受到了所有家長的憤怒聲討和圍攻,還有家長不顧校長在場,衝上前來就想直接對採月動手。
現在的城市家庭,家裡面個個都是獨苗,每個孩子都是全家人捧在手掌心裡的寶貝金疙瘩。平時在家,寶貝們再淘氣再不講理,自家人都捨不得動他們一根手指,現在,自家的寶貝被人傷成這樣,這簡直就像挖了他們的祖墳一般,令他們怒火中燒。
而且,能取得這所學校學位的學生,家裡的背景都不會簡單,錢或權,總有一樣不可缺。因此,對於有敢於欺負到他們頭上的人,那是絕不會輕饒的。
便衣警衛站到了採月的身邊,將每一個試圖接近採月的人,全都推開了。
所有家長見到警衛的存在,也立刻意識到,採月的身份恐怕不會簡單。於是,他們都住了手,想要靜觀其變,更多的家長則在觀望別的家長,自己則不想做出頭鳥了。
趙若飛就坐在當場,他被眼前這陣仗有些給嚇到了。而林強和他的那些同夥,卻個個是憤恨不已,就巴不得自家的大人,可以把眼前那個惡毒的欺負他們的女人,一掌就拍癟。
校長一見這架勢,也連線站起身來,忙不疊地勸駕和拉駕。
眾家長礙於校長的面子,也礙於拿不準採月的背景,都稍些冷靜了些,重新地坐了下來,這才開始進入正式的議事程式。
事情的前因後果在眾家長你一言我一語,稍帶著對孩子的詢問中,慢慢地被還了原。校長聽完了事情的整個原委,一時之間也是頭痛不已。
整個過程中,採月一言不發。
眾家長見校長不吭聲,立時又開始吵轟轟。不少的家長擺出了自己的身份,聲稱學校若對此不做出應有的交代,他們將如何如何。
仔細考慮過後,校長終於拿出了他的意見。
“我想,這件事還是不要鬧到派出所去的好。趙若飛家長,雖然這件事趙若飛也是受害者,但畢竟,他並沒有受到太實質性的傷害。而這些孩子,都有醫院的書面診斷證明,全都有實質性的身體傷害。我想,您應該就這些傷害向這些孩子和家長們,做出必要的道歉和物質賠償。”
家長們聽了校長的判語,更加地興奮了。
採月聽完安靜了幾秒,突然哈哈哈地大笑起來。眾人被她笑得莫名其妙,就安靜下來,奇怪地看著她。
採月笑完,這才終於開口說了到達這裡後的第一句話:“你們這些混蛋,個個都是**養的!”
這句話立刻如捅了馬蜂窩一般,引得所有包括校長在內的人,都勃然變色。於是,採月又引來了受人更加狂猛的圍攻。
採月安靜地受了眾人足有幾分鐘的圍攻和怒罵,終於從座位上拍案而起。
一個曾經是掌控國家級特大黑暗組織武裝實權的女人,就算她不說話,她的威勢其實從某些細節也是可以體現出來的。
眾人又被採月鎮得安靜下來。
採月如那天掃視著一地被她揍趴下的孩子一樣,掃視著在場的家長。
“我只罵了你們一句**養的,你們個個就氣成這樣,還一個勁地嚷嚷著要好好地教訓我,還要我道歉。那你們的孩子罵了我兒子無數句‘後孃養的’,還逼著他鑽褲襠、學狗叫,為什麼我就不可以教訓教訓他們?
就因為有你們這樣的家長,才會養出來這麼一批孩子!想要道歉?可以!你們一個個先對我兒子誠心地道了歉,我自然也會對你們的孩子道歉!”
眾人這回沒有立刻吭聲。
校長的臉上則明顯是尷尬,外加不好發作的怒氣。
採月冷冷地看了一眼校長,繼續道:“精神和心靈的傷害不算傷害,只有身體的傷害才算是傷害,是嗎?如果是這樣,我這裡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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