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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茶水間裡就是一陣痛快的笑聲。
採月的手緊緊地握著杯子,她很想衝上去給惡毒八卦的幾人一人一個大耳括子,但她忍住了。她現在越發怒就只能越讓人看笑話,而且她一雙手如何堵得住眾多的悠悠之口?
她像什麼都沒聽見一樣走到了幾人身邊,在另一臺飲水機邊接完水就離開了。
送歐陽晴離開本市的當晚,蕭天和之前一樣回了醫院附近的家。
雖然歐陽晴的事算是暫告一個段落了,但這件事後續的影響誰也沒辦法準確預料和控制。蕭天的心情顯然因此而很是低落。採月見他如此,心裡也是越發地鬱悶。
飯桌上兩人面對面坐著,安靜地吃著碗裡的飯,都沒怎麼說話,因為實在都沒心情說什麼話。
飯後兩人一起去了醫院看肖靈。回來後兩人各忙各的,沒有任何交集。
晚上,兩人睡在了床上,依舊各看各書,沒有對話。
直到熄燈躺下了,見採月還是沒有說話,蕭天終於嘆了口氣,湊上前抱住了她。
“對不起,這幾天沒好好陪你!”
“我們都累了,早些休息吧!”她閉上了眼,不想多說什麼。
蕭天沒有聽話地休息,他的手開始撫摸她。她沒有拒絕只是也沒有任何回應。
她知道他心情不好,她也不想和他鬧,所以她想接受也好。可是隨著他的愛撫越來越激烈和深入,她卻發現自己沒有一絲激動。她實在做不到在這種心境下還要對他假意承歡。
她還是聲音平淡地對他說了一句:“我想休息!”
他的手停住了動作,頓了一會兒他完全撤離,平躺下來,也沒再說話。
之後兩天情況依舊,兩人連看肖靈都是分開去看。他們並不吵架,也不算同床異夢,只是不像以前那般一到夜裡就粘膩得如**,完全是一副井水不犯河水的和平相處樣。
對她而言,蕭天這幾天情緒的一再低落表明他對歐陽晴的關心究竟到了何等程度。他甚至可以因為歐陽晴,與她躺在一張床上卻連續幾天不碰她。說她不吃醋不在意是不可能的。
對蕭天而言,他認為歐陽晴遇上這樣的事,對任何一個女人而言都是十分慘痛的陰影,即便不表示關心,起碼的同情也應該是要有的。可是採月不顧他和歐陽晴多年的感情,在這樣一個時候還吃醋使小性,這是令他難以接受的。
歐陽晴豔照事件雖然在網路上被傳得鋪天蓋地,但電視上卻見不到絲毫影子,所以肖靈對此完全不知情。
某一天,肖靈再次對採月和蕭天提起怎麼這麼久沒見裘巖。
採月看媽媽心事重重的樣子,怕影響她的康復,只好告訴裘巖,請他這個週末或哪天晚上有時間去看看媽媽。
裘巖二話不說,立即就答應了。上次若非他發高燒早就去看肖靈了。現在肖靈眼看著恐怕都快要出院了,以肖靈對他抱的厚望,他再不去看看就實在有些不合適了。
歐陽晴週五離開的本市,稍後的週日的上午,市泌尿專科醫院肖玲的病房。
肖靈坐在病床上對前來探望她的裘巖連聲地道著謝,若非他幫忙,腎源的問題沒有這麼方便地解決。裘巖自然是勸慰著讓她不必這麼客氣。
“小天,採月,媽突然特別想吃點藕粉,你們幫我去買點來。”肖靈正和裘巖說著話,突然莫名其妙地來了這麼一句。
“我去就行了。”採月站起來就要走,只不過買個藕粉而已,沒必要兩個人一起去。而且她現在不太想單獨和蕭天呆在一起。
可是肖靈居然非扯上蕭天:“讓小天陪著你,小天辦事媽放心。”
蕭天知道肖靈是有話想單獨對裘巖說,就和採月一起離開了病房。
見病房裡只有裘巖一個人了,肖靈不再有什麼顧忌。
“裘巖呀,阿姨不是一個喜歡羅嗦的人,我就開門見山地說了。我有幾句話早就想問問你。”
“阿姨,您有什麼話就直說吧。”裘巖笑了笑。
“好,阿姨心裡也沒有把你當外人,那你對採月是怎麼個心思呀?”
之前其實蕭天已經對她說過裘巖對採月的確有好感,所以肖靈一直想找個機會和裘巖攤開來說說這件事,只是因為手術耽擱了下來。雖然她好不容易出了重症室,但誰也說不準後期她這腎的情況到底會怎樣。所以她一見到裘巖就等不及要對他說了。
裘巖一見肖靈支開採月和蕭天就知道肖靈要問什麼了。他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實話:“阿姨,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