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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隻有一個臥室一張床?”他沉聲喝問經理,“怎麼做事的?我要投訴——”
經理臉色一僵。
宛雲在旁邊抱臂解圍:“你可以打聽下別人的蜜月。也許他們時興蜜月期間分床睡。”隨後不睬無話可說的馮簡,徑自對經理說,“麻煩你叫醫生來這裡,我丈夫的腳崴了。對了,根據他身材,準備三套便服,三套內衣。”眼睛再掃了馮簡一下,“準備兒童款的內衣就足夠。”
把話囑咐完,不看氣得臉色鐵青的馮簡,把自己關到浴室先行洗漱補覺。
☆、6。8
——距離本次蜜月旅行結束還有漫長的七天,距離回城還有160多個小時,要吃21頓自助,和陌生的人在陌生的床上躺7天。
各種意義上的度日如年。
最糟糕的還是,馮簡認為自己和宛雲起了爭執。
但也只是好像而已。
那位大小姐雖然嬌氣古怪,但在他身邊倒總是安安靜靜,話不多,不惹人,不招事,擺著張萬事不經心的冰雪美麗之臉。馮簡在她手下連續吃了暗虧,不太能確定他此刻的感覺是否自作多情。
馮簡之前沒結過婚,不甚瞭解別的夫妻是如何相處。他所見識過的夫妻相處,不是粗魯丈夫當街家暴妻子,就是潑辣妻子用利爪抓破丈夫的臉——無外乎一哭二罵三上吊的老招式。無聊透頂,非常丟臉,無甚新意。
到目前為止,這兩種情況都沒發生。此刻宛雲自行出去散步,馮簡獨自坐在電腦前,單手扣著桌面,漫不經心地看著眼前的婚戒。
他再讓自己的思緒在宛雲身上浪費了一秒鐘,隨後徹底拋開她,開啟手邊的電視節目單。
節目單的最後幾頁慣性地有酒店裡收費的電視,什麼春光明豔某某某、燃情肉biu欲誰誰誰、香閨奇遇等等、紅袖夜話略略略。身為正常的男人,馮簡以前對這些東西好奇有餘,金錢不足。
此刻,他隨意挑了個“風流警探俏佳人”,點開觀看。
和風騷的名字相比,其實就是美國三十年代典型的偵探連續劇。一位大胸金髮短裙只負責添亂的女助手,一位棕色風衣帶些牛仔腔的抽菸偵探,還有一位嘻哈腔調的黑人助手,案情之外各種無聊的種族和思想階級玩笑,案情之內是層出不窮荒謬又真實的殺人原因,第一眼就能猜出兇手是誰——但這個電視劇出人意料地讓人入戲。
馮簡一口氣看到了第五集,還意猶未盡地準備繼續,抬頭才發現天都已經黑了。因為沒開燈,整個房間仍然是暗暗然,看不清楚擺設。
這在這時,旁邊有個女聲提醒他:“怎麼不放了?”
馮簡緩慢而僵硬地轉過頭。宛雲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回房,此刻正抱膝坐在他旁邊的沙發上,看樣子時間已經不短。
看清是她,馮簡才氣沉丹田,隨後簡直覺得自己受不了這日子:“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你走路沒聲嗎?”
宛雲依舊一眼不眨地盯著電視螢幕,這大概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表示出敷衍神色,連聲催促他:“我回來時打過招呼,但你沒聽見——快播下一集。”
馮簡皺眉:“你怎麼也喜歡看這個?”
宛雲這才朝他笑了笑:“我一直喜歡偵探片,你不知道嗎?”
馮簡閉上嘴,他已經沒機會不知道。而看下一集的過程裡,馮簡顯然不再專心。偶爾懷疑地看著宛雲。對方正盯著電視,全神貫注地盯著沉浸在劇情裡。
怪胎。他暗暗道。
看完六集連續劇,馮簡從浴室裡衝完澡一瘸一拐地走出來,宛雲已經坐在之前他的沙發位置上,興致勃勃地開始從第一集開始補看。
馮簡沒說話,只在旁邊若有所思地站著。
而等某位慈祥的老太太出現在熒屏上,某人開腔:“看到她了嗎?”他居然在笑,情況有些詭異,宛雲不由看馮簡一眼,“她就是第一二集的幕後兇手,她的兇器是繩子。而她死了以後,她兒子在第三集第四集替她報仇。”
說完後,馮簡便用毛巾擦著溼漉漉的頭髮,轉身走進臥室。
宛雲久久地盯著螢幕,半晌後關了電視,再怎麼樣也裝不出心情很好的樣子,隨後道“真沒人性”。
總統套房很大,床更大,足夠馮簡翻滾三圈還不會碰到另一邊的女人。不過這些距離不足矣他完美避開她,因為套間裡只有一個寬屏液晶3D電視機。
第二日兩人若無其事地起床,在屋子裡吃完飯,隨後等馮簡處理完公事,宛雲散步回來,他們又都雙雙空閒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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