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第2/4 頁)
用且愚蠢的高漲熱情再次淹沒他前,馮簡明智地效仿漢高祖行徑。然而這樣也不清閒,公用盥洗間外側,有名麗裝女郎來到他身側,撲鼻香氣。
“嗨。”她大方道,再用手指搭在他胳臂上。
馮簡正在流水下來回地搓著自己被中年婦女玷汙的手指,只覺得眼前人的行為也異常無禮,皺眉躲開:“你是?”
年輕女郎望定馮簡暫時擺在臺子上的那枚戒子,輕聲道:“馮先生今日如此春風得意,想必已經忘記曾經的宛今了啊。”
聽到這名字,馮簡才重新皺眉,抬頭在鏡子裡檢視來者。女郎濃妝豔抹,諸多化妝品下是張依稀臉熟的年輕臉孔。正是虹影,宛今的好友。
虹影似笑非笑:“看來記性不算太差,可惜全無道德觀,依然是個垃圾男人。”
馮簡沉默片刻:“宛今在國外生活的怎樣?”
虹影冷笑道:“你還知關心她?你還知內疚?你的心都被宛雲那個狐狸精勾走,原本就是利用宛今——”
“我為什麼要內疚,不是我提出取消婚姻。”馮簡冷漠道。
虹影一窒,只瞪著他。
到如今,馮簡對於宛今印象實在模糊。十年前不足半身的好意小女孩,訂婚前匆匆見過幾次的蒼白少女,訂婚儀式後匆匆跑開的前任未婚妻——每次都是匆匆出場,再匆匆離去。
和擅於出奇制勝的李氏全族相比,相對正常的小妹妹的確難以給馮簡留下更深刻的印象。至於內疚這種高階感情——如果能作出物質補償,馮簡就認為很不必要。
他擦乾雙手,再戴上戒指:“如果她有什麼需要和困難,可以給我打電話。”
虹影想了想:“今今在國外很孤獨,很寂寞,很需要人陪——”
馮簡不耐煩地截斷她:“我的意思是,如果我能替她做點什麼,再讓她打電話我。如果宛今只是想家,她有自己的家人。”他終於把無動於衷的目光從鏡子裡轉過來,看著眼前不像少女也不像女人的女郎,道,“至於我對宛今,只是外人,無關緊要。她們多年姐妹,想必也不會因為我而影響感情。”
虹影簡直氣得哆嗦,認為此人故意挑釁,怒極走上前來又要習慣性地揮掌扇下去,然而被馮簡眼明手快地抓住。
馮簡沉下臉,握著對方的手:“我倒是想起來你曾經打過李宛雲?”
虹影冷笑:“怎麼,當時沒替她報仇,現在來了?不嫌晚?”
馮簡一字一頓道:“因為當時,李宛雲還不是我的妻子。”
虹影再想反唇相譏,然而只覺得男人的單手鐵似鉗制她,半點動彈不得。她倒是倔強的一聲不吭,然而眼睛遊移不定,只咬唇也不再開口。
“你不怕我叫非禮?”硬撐著氣。
馮簡只沉默著盯著她,那種神態不是無所顧忌的調戲,而是根本不在乎的冷漠。虹影只覺得在這種氣氛下,她真正開始害怕。馮簡不同於虹影所熟悉上流社會的男人,他身上很有種淡然,但也有種帶著疏離感的狠勁。
在她終於要嚇的尖叫時,對方倏然鬆開她,冷漠道:“算了,我見多了李宛雲。你這種型別也下不去手——走吧,以後別逞匹夫之勇,長點腦子。”
在女郎迅速抓包逃走後,馮簡確定周圍無人,終於再拉開旁邊的門:“除了偷聽,你到底還會幹什麼,李宛雲?”
☆、8。5
早在馮簡眼花繚亂時,宛雲就已經自貴婦群中輕鬆的金蟬脫殼。
和新起社交之秀的小小煩惱相比,李家大小姐才向來是走到哪裡,哪裡就有搭訕和燈光追隨的耀眼人物。因此在某個時刻,宛雲和漢高祖不謀而合,同樣來到公用盥洗室尋得片刻清閒。
——冰雪美麗的臉和無聊的現實間只有煙霧相隔。宛雲的雙眸清涼到底,新換的打火機在纖指中摩挲,漫不經心地展開、再合上。
十八歲的過客已經提前離去,但還是留下了深刻、不可磨滅的影響。
不良習慣和舊情人,到底哪個更沒意義?如今世界上的醜小鴨都在努力變成天鵝,天鵝則努力在湖中繼續和同伴競爭,是不是隻有她無所事事,似乎永遠不知道自己來做什麼。
正在這時,馮簡黑著臉徑直快步走到鏡子前,水龍頭開得嘩嘩響,男人低頭洗手,根本就沒看到角落裡坐著的她。
宛雲靜靜看他,已經非常習慣被這個男人徹底忽視。隨後她單手夾煙,把精緻的臉繼續掩在不可說的陰影之後,輕輕帶上女士盥洗間的門。
然而半掩的門並不隔音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