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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在抬頭看見田可慈時,他展開的笑容,和眼眸中閃動的熱烈光芒,才能讓她覺得熟悉。
雖說如此,她還是常常被他逗得心慌意亂,恨不得把手邊的筆或釘書機對著他丟過去。牛世平也不用做什麼,只對著她笑,什麼也不說,那樣就夠曖昧的了。會讓剛好也在旁邊的閒雜人等嘴角都開始扭曲,想會心微笑又不敢,只好禮貌地別開視線,讓老闆繼續跟田小姐眉目傳情。
除了這個以外,那些集團裡的大人物,偶爾經過,不管平常態度再高傲或嚴格的秘書小姐或員工們,都會戰戰兢兢小心翼翼,低眉斂目,目送他們走過的,卻因為牛世平的關係,這些大人物對田可慈都很和顏悅色。
比如說掌握整個集團執行實權的連總經理啦,不太愛理人的聶副總啦,等閒不開金口的胡副總等等,遇到田可慈,總會閒聊數句,最少也會點頭招呼。反倒是一些秘書或主任等等,對於這位身分似乎有些特殊的田小姐,總不給太好的臉色。
田可慈不太在乎這種事,反正她只是來幫忙,這個活動結束之後,就可以離開了,心中還暗自慶幸,不用在這種爾虞我詐、人事複雜的環境中討生活。小小茶藝館雖然不賺什麼錢,但也還活得下去,跟阿樺兩個人忙得清清爽爽,不開心就關門休息,這樣實在也沒什麼不好,只不過不能賺大錢而已。
賺大錢又有什麼好呢?看這些人每天忙成這樣,牛世平有時候連吃飯都沒時間吃。而正經吃飯的機會也不多,若不是應酬,就是一面開會,實在辛苦。
這些感觸,田可慈無人可說。跟熟識的人如劉萱或黎樺講,不好意思,而且大家都忙。跟不熟的人更沒什麼好說,看來看去,她比較能聊的物件,居然是常打電話來的沈至康。
他們有多常聊呢,已經到連辦公室負責打掃雜務的那位太太都知道了。她偶爾會在擦桌子或整理回收紙張時,用好奇的口吻問剛剛掛電話的田可慈:“你男朋友啊?每天早上都看到你跟他聊很久。”
田可慈有點煩惱地嘆口氣,搖頭。“不是,只是普通朋友。”
“那怎麼天天打?還都講很久。”
“他……”田可慈坐回辦公桌前,翻著桌上待處理的檔案。本來不想多說的,忍了一下,卻忍不住反駁:“他只是跟我閒聊而已。已經認識很久的朋友了。”
“男人哪會天天打電話給女人,只是為了要閒聊?”打掃的太太笑玻Р'的:“田小姐長這麼漂亮,有很多人追,這很自然啊!你不用不好意思,我不會告訴牛副總的。”
聽到這裡,田可慈的瓜子臉脹紅了。她簡直有點結巴:“我……他,他才不是在追我!”
“牛副總?他沒追你才怪!我們又不是沒有眼睛,大家都看得出來啦!”打掃太太老神在在的微笑說。
田可慈又尷尬又羞窘,對這樣坦率的說法幾乎無法招架。“我是說,剛剛打電話的那個,我學長,沒有在追我!”
打掃太太笑得更厲害:“那你是承認我們牛副總在追你?”
又被套了話,田可慈被一股似曾相識的羞惱給激得面紅耳赤。
承認就承認嘛!現在都這個樣子了,還能不承認嗎?
他的吻和擁抱,總是那麼親暱而甜蜜,溫柔卻堅持。她就算抵抗,也毫無阻擋的實際功效。
何況,就算騙得了所有人,她也騙不了自己——被他熱烈的視線鎖定,望著他好看卻傻氣的開朗笑臉,被他堅硬強健的雙臂擁在懷中時,那種身為女人,被追求、嬌寵的感覺……每當想起,總讓她從身體的最深處,開始產生溫暖的戰慄,隨著加溫的血液,迴圈到全身。
甜美而心慌,矛盾中帶著些許羞赧,這樣的心情,是無庸置疑,不會錯認的。
可是……那她還在跟沈至康攪和什麼呢?
是不是在逃避,逃避那種一顆心不受自己控制,被操縱在另一個人手上的陌生恐慌?
還是,她始終有那麼一絲絲介意,介意沈至康曾經頭也不回地選擇另一名女子?留下的難堪,事隔多年,雖然不願承認,卻依然還沒有完全逝去?
一向俐落明快的她,居然也有這樣說不清、道不明的時刻?
“田小姐?田小姐!”打掃的太太已經整理完畢,連叫好幾聲,尷尬到簡直要把臉蛋埋進面前檔案堆裡的田可慈才抬起頭。“有人找你喔!”
田可慈很訝異地看著與打掃太太擦身而過,娉娉婷婷走進基金會辦公室的人。
一身高雅的米色套裝,披著一頭直亮長髮,來人正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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