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4 頁)
的手掌,轉頭狠狠瞪了一眼歪坐在副駕駛座上仍在“昏迷”不醒的於二傻,心中咒罵著這個災星。
好不容易把這傢伙拖過來搬上面包車,忙出了一身大汗,可這破車居然關鍵時候發動不起來,不僅如此,車燈還閃了幾下熄滅了,許晴安氣得想罵娘,只能拿方向盤出氣。
涼風徐徐和陰風慘慘的區別一般人是分別不出來的,四周黑咕隆咚,只能藉著月光看個朦朧,路旁的樹變成了一個個巨大的黑影,像是一隻只張牙舞爪的厲鬼正對自己虎視眈眈。
心中有些害怕,但更多的恐懼是來自於後面的追兵,許晴安重新開啟車門下去,腳底又傳來了冰冷和疼痛的感覺,終於忍不住流了幾滴委屈的眼淚,很快又收拾起心情,拉開了副駕駛的車門。
…………
此時,原本熱鬧無比的婚宴廳在新娘子逃跑之後就沉靜下來了,一開始還有人小聲的議論著什麼,但半個小時後,就連議論聲都不再出現,婚宴現場變得比殯儀館還要安靜。
當然,也不是絕對的安靜,偶爾會有一兩聲“咕咕”怪叫響起,這是肚子餓的訊號,那些鳴冤的肚子一點也不給主人面子,主人臊得滿臉通紅,它們還此起彼伏的叫喚,怎麼止也止不住。
滿桌子的菜都冷了,其中一些甚至開始結凍,天氣並不算涼,但這裡的氣氛卻冷到了極點。
一個手臂上有紋身的光頭漢子走進婚宴廳,立即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
這是安生幫有名的打手光頭強,他的到來關係到賓客們是否能夠進餐。民以食為天,這樣看來他就是“天使”,不過光頭強自己肯定猜不到此時的他在眾人眼裡會有如此地位。
快步走到婚禮臺旁一個西裝筆挺、滿臉戾色的青年身邊小聲的說了幾句什麼,青年突然抬手一耳光打在光頭臉上,緊緊咬著牙齒說道:“繼續找,所有大路小路都要找,找不到你就……”
威脅的話沒有說出口,但清脆的耳光聲已經表明了一切。
這青年便是今天的新郎王安福,新娘子跑了就已經夠丟臉,要是找不回來,那丟的不僅是臉,還有人。
光頭強被扇得腦袋一偏,眼中的怒火一閃而逝,轉頭又快步離開了婚宴廳。王安福盯著他的背影,摸出出一支菸叼在嘴上,掏出打火機,卻因為氣得發抖的雙手半天擦不著火,用力的把打火機狠狠砸了出去,一次性打火機“嘭”的一聲炸成碎片,坐在那個方向的賓客噤若寒蟬。
“吃飯!”主賓桌的一個老人突然暴喝一聲,嚇得同桌的人差點滑到桌子底下。
老人是新郎王安福的父親、谷昌市安生幫的幫主王安生。
得到了王安生的許可,婚宴廳的人如釋重負,極快的拿起筷子向前探去,沒有人說話,只有碗筷碰撞的叮噹音,倒像是軍營或監獄的食堂,這一刻,餐桌如戰場。
王安福沒有轉頭看向父親,仍盯著大門,眼中閃著怒火,右手將沒有點著的香菸揉成一團擲在地上,這時他哪裡還有胃口吃飯,心中想的是等許晴安回來後要如何報復她。
老幫主到五十多歲才有了這麼個兒子,真是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父親不是普通人,對自己又寵到了極點,王安福從小就驕橫跋扈,雖然坐不上幫主的位子,卻把那些幫眾當成了自己的使喚小弟,沒有人服他,卻也不敢得罪了這位少爺,光頭強敢怒不敢言也是基於這個原因。
王安福名聲很爛,興致一來,朝瞧不起他的女人嘴裡撒尿、把言語得罪他的女人牙齒一顆顆敲下來之類的事都做過,毆打、侮虐更是家常便飯,只是太過殘忍的事情沒有傳出去,否則許晴安不見得真敢逃跑。
在他看來,願意娶她就是給了天大的面子,結果她一點面子不給的在婚禮當天逃跑,這讓極少被人拒絕的公子哥如何不怒?
“媽-的,等抓回來,以前玩過的花樣不重新玩個遍老子就不姓王!操!既然給臉不要臉,就別怪我不客氣!”這樣想著,王安福大步走到了門外,因為婚禮臺上那個碩大的“囍”字是如此的刺眼。
…………
拉開車門,再次揪著於二傻的衣領準備將他從副駕駛座上提下車,沒想到提到一半手上突然沒力氣了,領子從手中滑出去,於燁下半身還在車子裡,上半身栽到了外面,腦袋“咚”的砸在一塊石頭上。
許晴安驚得手慌腳亂,連忙把於燁拉下來躺在地上,光線太暗,只好伸手去摸,額角上鼓起了一個大包,還隱隱有些燙手,嚇得她急忙縮手,如觸電一般。
幸好那顆石子扁平,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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